他對着腳下的城市大喊,“你們以為控制了一切?不,你們隻是被困在了更大的籠子裡,而我要飛出去了。”
上升到同一高度的穿梭車裡的霓巡者通過車内擴音設備對着年輕男人喊道,“我們正在和工蜂集團争取,可以給你加工資,減少工作時間,升任高級職位,隻要是你的訴求,我們都會幫助你和工蜂集團談判,你的需求是什麼?”
年輕男人眼神裡閃爍着決絕,“錢?那不重要,地位?那不重要,你們永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要自由,我要自己掌控自己的自由。”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随後,他的身體向前傾斜,消失在黑暗中。
因為工蜂集團大廈的權限問題,穿梭車無法開展救援。
穿梭車緩緩下降。
工蜂集團的最高樓層一處最大的會議室裡,衆人齊聚一堂,會議室最前面的屏幕上展示着當季一片綠的報表。
随後是幾層娛樂區,到處都是活躍的人。
之後幾層裝修精美的辦公室,一個個人正對着屏幕,不知看些什麼。
随後是幾十層的被分成一個個小小工位的樓層,衆人面上一片死灰,不知忙碌着什麼。
穿梭車下降到地面。
此時工蜂集團大廈的權限已經通過,一群霓巡者正收拾着滿是血迹的地面。
有霓巡者低聲抱怨道,“這仿生義體處理起來真的是太麻煩了,如果是機械義肢把零件打包就行了。”
各人忙着各自的事。
無人自省。
第五幕:思想的燃燒
“工蜂集團事件處理好了?但我這裡遇到塊難啃的骨頭。”一黃圓一藍菱的霓巡者正與同事溝通情報。
一輛黑色改裝摩托車在繁華的空中呼嘯而過,它的引擎轟鳴聲如同野獸的咆哮,與雨聲交相呼應。
緊随其後的是一輛霓巡者的穿梭車,它緊咬着摩托車的尾巴,不甘示弱。
兩車之間的較量,就像是一場無聲的舞蹈,每一次交錯都讓人屏息凝神。
街道上,行人紛紛駐足錄像,被這突如其來的賽車追逐所吸引。
黑色摩托車在城市的脈絡中肆意狂奔,從燈火闌珊的商業區到靜谧幽深的住宅區。
最終,在一個寬敞的十字路口,黑色摩托車瞅準時機,猛踩油門,拐進了一片各種高大城牆圍住的區域。
“這裡是哪裡?武門的地盤?那群愛打架的會讓我們進去?等報告打下來,那個人早跑了。”
霓巡者最終放棄了追逐。
無人悸動。
第六幕:城市的隐者
鹿米醒來,全身刺痛。
這是哪裡,這座城市為什麼會超越了自己的認知?
鹿米撐起身體,渾身濕哒哒的,好難受。
鹿米尋找讓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他倚靠在垃圾箱旁。
突然聽到貓叫的聲音,鹿米一擡頭,是一群機械貓。
鹿米瞬間被充斥着顔文字和喵的文字所包圍。
它們那麼激動,是餓了?
鹿米去垃圾箱裡翻了點黏糊的食物,機械貓們圍着鹿米舔着他手心中的食物。
文字又不停地閃爍,鹿米仍舊不知道它們在表達什麼,或許是食物很好吃?
霓巡者注意到鹿米坐了起來,走近幾步,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你是誰?在這裡做什麼?”
有人,他是誰?為何這幅打扮?自己該向他尋求幫助,還是逃跑?
鹿米擡起頭,露出一張蒼白而棱角分明的臉。
他的眼神帶着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疏離感,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輕輕撫摸着身邊一隻黑色機械貓,借此掩飾自己的情緒。
“我叫鹿米,”他低聲說道,聲音平靜卻帶着一絲警惕,“我隻是在喂它們,它們餓了。”
霓巡者的目光掃過他破舊的奇特的衣服和沾滿污漬的手,心中隐隐有些不耐煩,但職業習慣讓他保持着警惕,“你住哪裡?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鹿米沒有回答,隻是緩緩站起身,目光避開霓巡者的視線。
霓巡者察覺到他的沉默,語氣變得更加嚴厲,“我在問你話。如果你不配合,我隻能帶你回去了,到時候就沒那麼簡單。”
鹿米的眉頭微微皺起,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衣角。
他的腦海中飛速運轉着,“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引起注意,這個世界的規則我還不夠了解,必須盡快脫身。”
就在這時,霓巡者向前邁了一步,試圖靠近他。
鹿米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身體微微後傾,像一隻随時準備逃離的貓。
突然,一道刺眼的強光從霓巡者腰間閃起,伴随着“咔哒”一聲機械響動。
鹿米在這突如其來的光芒照耀下,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霓巡者上前,掃描鹿米的身體,在數據庫中比對身份,“沒有腦接接口,是仿生體?還是排斥腦機的廢棄人類?不過在數據庫裡沒有記錄,證明我不需要抓他。”
鹿米獨自倒在了巷弄裡。
無人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