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盜基德,一個充滿傳奇色彩、享譽國際的怪盜,以純白色的禮服遊走于黑夜之中,大膽無畏同時華麗無比。
最近的報紙大多刊登的便是這位時隔八年再次複活的怪盜,是最近最熱的話題。
倉間花抱着從家裡書房拿的幾本書回自己的房間,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聽家裡的傭人興奮的談論,不過這次不同的是,警察中來了一位倫敦歸來的名偵探。
合上門,她将書本放在桌上,在白色小圓桌上赫然放着的湯藥讓她皺了些許眉。
少女手指白皙纖細,将杯蓋輕輕拿起,裡面烏黑的藥在日光燈下仿佛是随時要将人吞噬的黑洞。
是她不喜歡的中藥啊。
少女落坐在白色藤椅,将傭人準備的方糖與甜點打開,原本在床角憩息的貓咪似感覺到了有關美味的動靜,它騰了騰爪子,邁着小步調蹭着她的裹着襪子的腳踝。
“不行哦,奶糖。”
後靠些許的倉間花低了些許頭,她自然是知道自家小貓的小心思,伸出手撫着貓咪柔順的毛發。
“剛剛才吃了蛋糕,你都胖了好多啦。”
誰能想到眼前渾圓的白色長毛波斯貓在前些月别人送給自己的時候隻是一隻毛發蓬松的小型貴族貓。
“你可是貓王子,上次都爬不上樓梯了,不能再吃啦,乖啦。”她躬下身笑着撫摸着奶糖。
咔噔!!
伴随着突然的巨聲,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
“小姐,花小姐!”
房間外些許嘈雜,她摸索着按下連接房間與外部的電話,是管家先生确認她的安全。
“可能是外面風雪太大吹壞電線,我們正在修,備用電叫人啟動了,您别着急。”
“好。”
她應下,注意到管家說的下雪一事,想起什麼的少女皺了些許眉,伸出手在黑暗中不确定的摸索,并輕聲叫奶糖小心一點,自己現在正在移動。
在黑暗中的移動稍慢,倉間花到了窗邊後打開鎖,幾分費力的推開了窗。
撲面湧來的是如同利刃的風,夾着星星點點的雪在溫熱的肌膚融化,她本能的用手遮眼,同一時刻,日光燈的光芒蔓延到房間的每個角落。
遮住眼的手緩緩移開,入眼的是包裹萬物的銀白,在微弱清冷的那輪彎月下,一切都如裙下之臣。
被驚豔的倉間花愣了些許,在奶糖一聲慵懶的叫聲後才想起自己打開窗的正事,她急忙撐着窗欄探出頭。
肆意的風包裹着柔軟的雪穿透滾燙的肌膚,一抹如同鳥翼的白布滑過眼前,在歐式設計完全打開靠在牆面的長白窗戶,赫然是撐着手的一個人。
長禮帽,白禮服,手攀在窗框,腳踏在之前設在窗框兩側搭設的木架,如同月下神明的降臨,在戴着的反光鏡片的臉上,他的嘴角挂着肆意的笑容。
“晚好,美麗的小姐。”
是那位活躍于月下的魔術師,怪盜基德。
倉間花的困惑是大于驚訝的,她的目光落在之前命人在窗前搭設的木架上,此時上面空無一物,讓她皺了些許眉。
“月光花喜溫暖的環境,并不耐寒。”
怪盜基德的嗓音充滿磁性,在倉間花擡頭看向他時,那雙隐于帽檐的眼睛如同幽深的湖面,嘴角挑起肆意的笑,他一個輕巧的邁步,站落在窗欄。
由于怪盜基德的動作而後退些許的倉間花穩定腳步,下一秒就驚異的看見在風吹揚起怪盜的白色鬥篷下,在室内靠窗的桌邊放滿了她之前特意準備種下的月光花幼種。
“所以,下雪天還是待在室内比較好哦。”
怪盜基德的嗓音帶着些許低沉的笑音,保持筆直的站立在窗邊,在外面巨大的風雪之下依舊巋然不動。
那是倉間花第一次見到怪盜基德,那般強大且溫柔的存在,讓她下意識的将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風雪聲中刺耳的警笛打破這一沉默的局面,而怪盜基德隻是側過了些許頭,保持嘴角自信的笑意,月光靜靜洩在他的身上,如同無形的盔甲。
他應該立刻逃掉才對。
倉間花這麼想,隻見怪盜基德跳下窗,直接落在她的房間,伴着奶糖些許被驚擾的叫聲,雪花順着白色鬥篷落在了純藍的地闆。
在倉間花後退幾步的距離,他單膝跪地,一個輕巧的轉手就有一隻鮮紅的玫瑰出現,低沉的嗓音如同魔咒一般。
“請允許失禮的提出一個請求。”
頓了頓,怪盜基德擡起頭,幽藍色瞳孔散發些許誘人的光芒。
“可否容我在這裡停留片刻?”
白色手套上乍眼的紅色玫瑰,還有些許水滴的滴落,她躬了身,斂了些眼,白皙的手指擦過潤了的手套,在撷起那朵花時,輕輕的說。
“那我姑且答應怪盜先生的這個交換吧。”
那是怪盜基德聽她講的第一句話,夾着溫潤的輕巧與柔軟,伴着眼角小小的弧度,在風雪之夜,盛滿了溫暖的氣息。
那一天,成為怪盜基德的黑羽快鬥遭遇人生第一次滑鐵盧,在白雪掩蓋的裂縫,窺見人生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