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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知道一見鐘情嗎?
在猛烈襲來的凜凜寒風與冰雪中,華麗的月下魔術師遭遇了第一次滑鐵盧,艱難飛行的滑翔翼在碰撞到了電線後最終報廢。
幸運的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黑羽快鬥靈敏的逃脫了,并在這幢别墅的一處搭設木架的窗戶上站穩腳跟。
腳邊抵着了什麼東西,他低頭眯眸,借着幾分月光,看見了緊緊閉合的月光花,幾分沾雪的枝葉多少有了些枯痕。
下雪天還把花放在外面,有錢人家圖個樂子麼。
正當他蹲下身去觸碰時,窗戶響起的些許動靜讓他警惕的利用黑布與絲線将花遮于窗台下,并後退些許靠在木架邊。
當窗戶忽然被打開時,巨大的風雪席卷入房間,睿智的少年利落的側下身将窗戶抵在牆邊,并舉起撲克槍打算制造煙霧逃離。
刺眼的日光燈不合時宜的亮起,光明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迅速适應的黑羽快鬥微眯起眸,在那不經意的一瞥,站在窗邊幾米遠的遮着些眼的少女毫無預兆的闖入他的世界。
不過毫秒的時間就判斷躲避的黑羽快鬥收起撲克槍迅速側下身。
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錯過時機的失誤,黑羽快鬥隻得攀上窗欄保持怪盜基德的紳士姿勢。
伴着不大的腳步聲,撐着窗欄的少女側過頭,他斂了些眸,在風不安的吹動單片眼鏡的吊墜時,借着不安分的光影,恰對上她的目光。
少女有一頭烏黑的直發,在探出頭時多少被吹得淩亂了些,下翹的桃花眼似有道不明的深情,紫色的瞳孔閃爍些許光亮,毫不遮掩的望向他。
他低些頭,以帽檐去遮掩眼中過度雀躍的光芒,橫沖直撞的敲擊讓平穩的心跳變得不可控了起來,隔着手套的手心冒出了汗,風所襲擊的地方,平白生出有關無知的滾燙。
演技精湛的怪盜維持着嘴角肆意的笑容,伴着不可控的心跳,響起磁性的嗓音。
“晚好,美麗的小姐。”
或許,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在遇到倉間花的這一刻,黑羽快鬥深信不疑。
借着月下魔術師華麗與大膽的名号,少年以輕盈的步伐靠近,利用一切所能選擇的借口,進退有度的試探,完美展示着怪盜的所有魅力。
“那我姑且答應怪盜先生的這個交換吧。”
不過是習以為常單膝下跪與送上玫瑰,在隔着手套的觸碰中,纖麻質料不過些許摩擦,他卻似被那份短暫燙得一顫。
伴着嘈雜的風雪聲,少女的嗓音卻是意外的柔軟與溫潤,本就下翹的眼角不過輕輕的彎起便如沾染了喜悅。
接過花的數秒後,意識到是少女閨房的黑羽快鬥退站在窗邊,并側頭看向窗外的警察情況。
而少女則是坐到後方的圓桌旁,在桌上擺設着的是些許甜品與一碗看着黑漆漆的東西。
方糖撞擊碗底的聲音很小,但接連的話就很明顯了,少女像以往一樣低着頭拿着湯匙攪拌,難聞的氣味也漸漸蔓延開來。
意識到什麼的少女猛然停下伸手蓋住碗裡的藥,并側過了頭看向站在窗邊的怪盜,好在對方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
在方糖還沒化盡的時候,少女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舌尖鼻息蔓延刺激的苦澀,在喝完之後大口的吃下原本準備好的甜點。
富家小姐的大口也不過是吃得速度快了些,苦澀難聞的藥味很快就被風吹散。
“呐,要看魔術麼?”
将這句話說出口的黑羽快鬥似乎比少女更為驚訝,在無意識之間,他用的是不同于張揚的怪盜的腔調。
他斂下眸,隔着手套打了個響指,在清脆而短暫的響聲中,空蕩的房間中些許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少女的衣櫃裡飛出一隻白鴿,躍過她的頭頂,落在怪盜基德的肩膀上。
“果然,紫色很适合你。”
怪盜上揚起笑容,說話間是一貫的慵懶與磁性。
些許迷茫的倉間花側過頭,看向靠牆的落地鏡裡的自己在烏黑的發間不知何時夾起了紫色發卡,那支不知被她遺忘到何處的發卡。
睫毛翩跹,落下細細的影,少女紫色瞳孔中有難以置信在雀躍。
“好厲害。”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她兩眼放光的看向一直站在窗邊不曾走近的怪盜基德。
“真的好厲害啊。”
忍不住再一次贊歎,對于從小就體弱多病的倉間花來講,父親幾乎禁止她接觸一切有可能發生危險的活動,以刺激與驚異為主的魔術就是其中之一。
那悄悄觀望,不曾接觸的世界,隻不過在這一刻稍稍向倉間花展露了冰山一角。
她卻揚起了宛若尋得了巨寶的孩童,咧起嘴,彎起好似裝滿了深深情意的桃花眼,在幾分蒼白的臉上顯出溫暖的笑容。
“基德先生真的好厲害啊。”
人們通常将心動科學解釋為那一瞬間的由視覺直達内心的瘙癢,
隻不過是變了個小小的魔術的黑羽快鬥在此刻覺得自己奇癢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