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嗎。
不,是早已經在毛利蘭離開去尋找柯南時就已經僞裝成她的黑羽快鬥才對。
鈴木夫人的餘興節目可真是滿滿的諷刺,他本隻是毫不在意的看着戲,但沒想到的說倉間花也在這裡,看着她那慌張的樣子,他便忘了僞裝的上前不希望她那般擔心。
這是有小小的風險。
看着已經走到别處的倉間花,黑羽快鬥卻隻是彎起幾分溫柔的目光。
但讓她擔心可是最大的風險。
——“花姐姐。”
孩童稚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讓倉間花多少有些猝不及防,在轉身之際,看見了穿着藍色小西裝的小男孩。
他戴着有些誇張的黑框眼鏡,瞳孔閃爍着湛藍的幹淨,彎起笑容,擡頭天真的看着自己繼續說。
“你是新一哥哥說的倉間花姐姐嗎?”
雖然沒有太反應過來,倉間花本能的點下頭,并躬下身疑惑發問。
“小弟弟,你是?”
“我是新一哥哥的親戚啦。”
眼前的小少年笑着将插着口袋的手拿出枕于腦後,有着孩童一貫的稚嫩的笑聲。
“花姐姐你好,我叫江戶川柯南。”
不知是不是倉間花的錯覺,眼前的小少年在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幾分不同于孩童的淩厲。
“那麼柯南君找我有什麼事嗎?”她用着順從的态度笑着問眼前的孩子。
“隻是有個小問題想問一下姐姐。”
眼前的小少年踮起腳靠近倉間花的耳邊,并用手遮着半邊臉做出說悄悄話的姿勢,掩于手下的嘴角揚起意味深長的自信笑容,壓低嗓音淡定的問。
“花姐姐認識怪盜基德嗎?”
說不驚訝是假的,無論是對這個突然的問題還是眼前看着不過七歲的小孩子。
倉間花側頭看着一臉認真看着自己的小少年,那沉靜深邃的目光讓她倏地想起了那位以細枝末節判斷出外來者的工藤新一。
收起愣神的目光,倉間花直起身來輕輕的搖頭,本應當坦蕩承認的她卻有幾分掩藏的否認道。
“不,我不認識。”
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直覺,似乎隻要自己說出任何一句話,眼前的小少年都能輕易得到自己的答案。
另一邊,确認自己離倉間花的距離尚遠的黑羽快鬥假裝弄丢了每個人都會攜帶的黑珍珠,所制造的小爆炸讓很多攜帶者都慌亂的拽下扔掉。
現場無比混亂,他也得以确定其中始終攜帶着暗夜星辰的鈴木夫人手中的是真品,輕而易舉的在接觸中竊取。
但是,這并沒有逃過那位敏銳偵探的法眼。
正當黑羽快鬥得手後尋找倉間花的蹤迹時,那小偵探抓着他就說去抓怪盜基德。
本着好奇心理的他當然不會拒絕,心理着實好奇眼前這個小偵探的推理。
小偵探的精明得讓黑羽快鬥稍稍有些不可思議,他的推理頭頭是道,假設性的可能逗與事實相差無幾。
“對,你就是趁蘭在找我離開會場的時候僞裝成她的。”
眼前的偵探小少年目光淩厲,幾分傲然的看着眼前僞裝得天衣無縫的怪盜。
“的确,你是很了不起,你不但利用留言讓衆人的信心有些動搖,還用黑珍珠的爆炸讓大家陷入混亂,最後利用混亂偷到鈴木朋子夫人身上的那顆真正的黑暗星辰!”
刻意的頓了頓,黑羽快鬥感覺到眼前的小偵探似在嘴角勾起幾分諷笑,隻聽他繼續說。
“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在假扮蘭以後犯下一個明顯得引起我懷疑的錯誤。”
偵探一貫有着的傲氣在這一刻發揮的淋漓盡緻,似乎是對自己拿出全身心動力來對抗的不值。
黑羽快鬥知道小偵探所說的那個錯誤便是關于他伸手去抓倉間花的事。
畢竟,毛利蘭是沒有任何理由在那個時候抓住倉間花的。
抓住倉間花的,是怪盜身份之下的黑羽快鬥。
——
在黑珍珠炸出的煙霧之中,混亂的人們開始四處逃竄,早在會場暗中保護着倉間花的保镖上前将她帶出會場。
警察們在各處進行搜尋,由于這種突發狀況保镖接到了倉間輝田的指令要帶倉間花離開這艘船。
披着大的過分的外套,旁邊的保镖與警方交涉着,管家先生也打來電話讓她在外面等待。
無法拒絕的倉間花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看着四處奔波的警察,正有些擔心會不會被找到時忽的被身後撲通的落水聲吓了一跳。
她本能的看向後方的海面,在直升機照射而來的光亮之中,海面蕩開的隻是些許漣漪。
“别擔心。”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毛利蘭當時說話的模樣,緩且輕的語氣與基德先生如出一轍,伴着在不遠處在救生艇發現一個少女的消息,倉間花遲緩斂下眼無奈的一笑。
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他所面對的是無數警方與未知人員,每一步都如行走鋼索之上,稍不留神就可能會墜入深淵之中。
與大多盜賊不同,他在華麗之下藏有更加沉重的目标,是倉間花不能知道的目标。
單獨面對危險的他,她怎能不擔心呢。
——
這一夜過的很快,她在管家先生的接送下回到了家,許是因為多少意外的情況,她要接受家庭醫生的一系列檢查。
“新出醫生,其實我感覺沒什麼不舒服。”
在又收到一大堆囑咐與藥品以後,倉間花忍不住小聲的開了口。
新出醫生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他笑着繼續将服用時間與劑量寫下,并解釋着。
“倉間小姐你本體弱,之前做完手術的恢複期也沒有好好休養,當然要多加注意才行。”
整理好紙條遞給旁邊的管家先生,新出醫生又似想起什麼的開口問。
“說起來,倉間小姐最近還會覺得那裡疼嗎?”
在管家先生多少也注意過來的目光中,倉間花笑着搖了搖頭,坦坦蕩蕩的回答着說。
“不會了。”
那是不帶猶豫且确定的語氣,新出醫生未再多問,也就稍加囑咐幾句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