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
許清歡張口就像拒絕,隻是一切都還沒來得及的時候,面前的人就已經生撲了過來。
像是鼓勵自己似的,他在許清歡面前站定,自言自語道:“我是男朋友,應該是可以親的。”
說完他就低下頭,在許清歡的嘴角輕輕貼了一下。
貼完這一下,他擡眼觀察了一下許清歡的神情,發現她隻是沉默,并沒有不滿的意思,于是他不知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說:“可以再親一下吧,剛才太快了沒感覺。”
說完又給自己打氣:“畢竟我是男朋友。”
許清歡:“……”
他這次吻得認真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從一年前的那場情事中得到了相當豐富的意見,他動作很熟練地捧住許清歡的臉,低着頭窸窸窣窣地在她嘴唇上攫取,輕輕地舔、慢慢地吮,呼吸都變得粗重。
過了會兒,他大概是擔心許清歡仰着頭會難受,吻着她挪到了床邊讓她坐下,自己單腿跪在床邊吻她。
許清歡的耳邊全是兩個人黏膩的接吻聲和錢萊的輕哼聲,不知道為什麼,她并不排斥。
于是這個吻得以長久地接下去,錢萊巴不得今天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接吻,但他怕許清歡不耐煩,隻接了半個小時左右他就停下來,又不由自主地親了親她的脖子。
“好香。”他親完不由自主地說了這麼一句:“好想每天都親你。”
“……”許清歡沒有說話,她不動聲色地将面前的人推開,問他:“你不回學校?”
錢萊下意識找了個理由:“現在時間還在呢,我不能等會兒再走嗎?”
“随便你吧。”許清歡說完,終于找到讓這人忽然發.情的原因,将自己的家居服往上拉了拉,走出卧室。
錢萊剛一進來就隻顧着跟着許清歡了,這才第一次打量許清歡住的地方,很幹淨,但不算整潔,一些東西零零散散地放在桌子上和沙發上,還有不少衣服随處放着。
他想,以許清歡的性格,應該不會讓酒店的人随意進來打掃。
“我幫你收拾一下房間吧,這樣你就不用收拾了。”錢萊看着許清歡的背影說。
許清歡已經走到了沙發旁邊,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110寸的電視嵌在牆上,打開瞬間就給昏暗的客廳帶來了不少的光線。
錢萊這才注意到,明明還是大白天,客廳的窗簾卻都是緊緊拉着的,隻有一小扇通風窗沒有安裝窗簾,此時還開着通風。
整個客廳所有的光線都來源于那扇通風窗。
猜測許清歡看電視的時候應該不喜歡開燈,所以他也就沒有開,自顧自地開始給她收拾客廳、打掃衛生,半個小時就把整個客廳打掃地幹幹淨淨。
客廳的桌子上有很多紅酒瓶,錢萊随意拿起來幾個觀察了一下,發現上面大都是法文,但酒的味道聞起來是好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放在桌子上。
他以為許清歡是要收藏,于是把酒瓶一個個收起來放在酒櫃旁邊的一個櫃子裡,結果動靜太大引來了許清歡的視線,她目光疑惑又冷清:“你在幹什麼?”
“幫你……把空酒瓶收起來。”錢萊支吾地開口:“放在這裡可以吧?”
結果許清歡隻是掃了一眼空酒瓶,又将視線轉向他:“你有收藏垃圾的習慣?”
“……”錢萊的動作頓了頓,納悶地回答:“沒有。”
“那就麻煩你等會離開的時候幫我把這些帶出去,我也沒有收藏垃圾的習慣。”
“……好。”錢萊有點沒面子地将酒瓶們放下,找個了空的紙箱将這些瓶子都放進去,又一口氣搬到玄關,準備晚上離開的時候帶走。
然後他去衛生間洗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出來時看見許清歡仍然在沙發上看電視,内心蠢蠢欲動地湊了過去,挨着她坐下做出一起看的樣子,然後不動聲色地往她肩膀上蹭了蹭。
他感覺許清歡的動作明顯一僵,但是沒有往旁邊挪,于是内心狂喜之餘更加得寸進尺,幹脆将頭倚在了她肩膀上。
但他個子太高,這個動作有點太窩的慌,他自己嘗試着換了幾個動作,發現都不太舒服,于是他坐直了身子,覺得估計許清歡倚在他肩膀上才剛剛好。
許清歡看得很專心,應該也沒什麼餘光注意這邊,錢萊小心翼翼地倚在了沙發上,然後不動聲色地将自己的一隻胳膊繞過許清歡的肩膀,摸着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帶。
誰知道,一直沉着心旁若無人的許清歡這時忽然偏過頭,不知道是以什麼樣的目光看着他:“你是不是有多動症?”
“……”錢萊伸出去的手有點尴尬地收了回來,裝作要撓自己頭結果不小心撓到了許清歡的頭的樣子,默默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專心看電視。
許清歡倒也沒再說什麼,倚在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過了好長時間,許清歡都沒聽到旁邊人再有什麼動靜,她其實也沒在看電視,隻是沒事可做随意打發時間。
她偏過頭,似有若無地看了眼旁邊的人,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