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讓自己聞身上的味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許清歡還記得很清楚,這次自然不會再由着他,他湊上來的時候,許清歡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說:“都是一樣的沐浴露,我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是嗎?”錢萊沒察覺到她的動作,很感興趣地湊過來:“那我聞聞?”
“……”
許清歡推開他,自顧自走到餐桌旁邊坐下,拿着早餐開始吃:“你什麼時候走?”
“總得吃個早餐吧。”錢萊感受到她不動聲色的動作,蔫巴巴地走過來,看着面前坦然在吃早餐的人:“這早餐有我的嗎?”
許清歡今天想吃中餐,所以把面前三明治和牛奶推到錢萊面前:“就這些,不夠吃的話就自己再買點。”
“哦。”錢萊說着嘟囔了一句:“真冷漠。”
這句許清歡沒有聽清,擡頭問了一句:“什麼?”
“沒什麼。”錢萊從善如流地改口,問她:“你平時是不是不讓保潔進來給你收拾房間?”
許清歡淡淡嗯了一聲。
錢萊剛才的那點不滿瞬間煙消雲散,他往許清歡的旁邊挪了挪,躍躍欲試地開口:“那你需不需要寒假工?我每天過來給你當住家保姆吧,保證給你打掃得又幹淨又整潔。”
也是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私心。
許清歡正在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擡眼看他:“我記得你現在是個忙着創業的大學生。”
言下之意,專注自己的事情,少來她這裡。
“磨刀不誤砍柴工嘛。”他把“我不幹活”說得十分有理有據:
“為了找投資我可是累死累活的A市B市兩頭跑,現在投資已經找到了,技術上的事情交給陸明澈就行了,沒我什麼事了。”
“我這裡不需要保姆。”許清歡直截了當地開口。
錢萊十分不要臉皮,湊到她旁邊,笑嘻嘻的:“那你一定需要一個可以打掃衛生的男朋友!”
“……”
他的提議許清歡最後也沒說是行還是不行,吃完早飯,她本來要直接去公司,結果錢萊又用一種十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巴巴地盯着她。
“我們學校離這裡好遠,我一個人要坐好長時間的車。”
“……有話直說。”許清歡看了他一眼。
錢萊的計謀得逞,很欠揍地笑了笑:“你能不能送我去學校?”
去一趟他的學校來回要折騰一個多小時,許清歡不禁皺了皺眉:“你家裡不給你買車?”
她依稀記得錢萊家境不錯,Celine說過他哥哥錢行之是金融行業的知名人物。
“不給買。”錢萊裝得可憐兮兮的,一副慘遭虐待的模樣:“也許你不知道,我父母早亡,從小是哥哥帶大的,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怕我觊觎他的家産,就……哎。”
他的面部表情無比豐富,不去當演員是真的可惜了。
見錢萊還有繼續聲淚俱下地演下去的意思,許清歡太陽穴就想跳,她幹脆伸手捂住了這人的嘴:“行了,我送你。”
“真的嗎?”錢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聲音悶悶地從她的手中漏出來,然後許清歡感受到掌心一點微微的濕潤——
錢萊伸舌頭舔了她手心一下。
“……”面無表情地将自己的胳膊收回來,許清歡皺着眉看着面前的人:“你有毛病?”
“你的手太香了嘛,我沒忍住。”錢萊的理由還十分正經。
許清歡沒興趣跟他繼續掰扯,拿着車鑰匙在前面出了門,錢萊很有眼力見地跟在她身後,主動說:“我來開車,你在車上可以再睡一會兒。”
這話還算是稱心,許清歡心安理得地将車鑰匙遞給他,自己倚在副駕駛又睡了一路——
然後被嘴唇上的一片濡濕給喚醒。
許清歡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放大了的一張臉,這人現在偷雞摸狗都沒有一點心虛的表情,見她睜開眼睛還回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你醒了?”
“……”許清歡坐直了身子,無聲和他拉開距離:“下車吧,我回公司。”
“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吧?”錢萊又開始作妖:“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離你十點鐘上課隻剩下半個小時了,你不用回宿舍拿書?”許清歡問他。
錢萊咧着嘴角笑了下,心虛又坦然:“其實我今天的課在早上八點,現在還有十分鐘下課,上不上都無所謂了。”
許清歡偏頭看向他:“那你讓我送你回來?”
“想和你多呆一會兒嘛,不然你肯定直接去公司了,我又不好跟着去。”
“……”
許清歡想在這張臉上來一巴掌。
這張欠揍的臉非但不識趣地快速消失,反而繼續賴在車裡,試探地看着許清歡:“我今天還能去找你嗎?我的意思是——你下班之後。”
許清歡盯着他:“你一點正事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