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子箐尊重的姜禾的意願，還是給他做了一遍血液透析。

“透析儀不會錯，姜禾，你血液中的omega信息素的濃度極高，隻是代謝不穩定，除此以外，沒有任何alpha體征。”

“可是，我現在還是聞不到任何alpha的信息素，似乎也不受他們的影響。”姜禾想到了在二級感染區昏迷前邵元白對他說過的話，繼續表示質疑。

“你……确定？”秦子箐很難相信他的話，她決定自己驗證一下。

“子曜。”

秦子曜慢吞吞地從三米外挪了過來，薄唇緊抿一副不怎麼情願的模樣。

姜禾有點摸不着頭腦，不懂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

隻覺得秦子箐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怪，“沒感覺嗎？”

姜禾回了她一個清澈得有些愚蠢的眼神：？？？

秦子箐探了探他左手的脈搏，頻率穩定，又摸了摸他後頸的腺體，溫度正常，“……這不可能啊。”

空氣中SSS級alpha的信息素像是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就收不住了，在整個房間裡肆虐開來，溫暖幹燥的雪松味濃烈得令人窒息。

“子曜，夠了，”秦子箐額頭青筋直跳，“我很認真地建議你把《alpha基本素養》重修一遍！”

她話音剛落，那股雪松味像是瞬間被大雪掩埋，瞬間消失無蹤。再看秦子曜，雙手抱胸，一臉的桀骜和不爽。

秦子箐揉了揉被熏得頭疼的太陽穴，冷靜地思考：“那你有沒有聞到過什麼特别的嗆人的味道？讓你印象深刻，或者有一些特别的反應……我在想，既然你說你從來沒有聞到過任何人的信息素，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你聞到過，隻是不知道這就是那個人的信息素？”

姜禾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幅畫面，他在二級感染區腦抽了和49單挑的時候，聞到的那股嗆人的硝煙味。

“……你要這麼說的話，還真有，”姜禾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是，也隻聞到過一兩次。”

一直當作背景闆的秦子曜冷不丁開了口，“誰？”

姜禾：……

秦子箐打了個圓場，“涉及隐私的，不需要回答哈。”

姜禾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對勁，“可那個味道……我第一次聞到的時候，是二次分化的前一天，那時我分明還是個基因缺陷的alpha……”

秦子箐告訴他：“二次分化其實是一個過程，并不是你以為的性征變化、腺體成熟的那個瞬間，早在那個瞬間到來前半個月，你的分化已經在開始了，在這個期間，你的身體比往常更虛弱，情緒波動也更大，也更容易受alpha的影響，而分化完成的那一瞬間，你的信息素濃度會暴漲，如果周圍有比你等級低的alpha，将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所以，為了解決omega分化過程中的安全問題，核心區内所有omega均要求佩戴手環，一旦監測到分化的預兆，白岚學院就會将人帶入隔離室直到完成分化。”

姜禾了然，怪不得巢穴裡那些S級的alpha都跟瘋了一樣，恐怕不隻是堕屍污染的原因。

秦子箐繼續剛才的話題，“别着急，隻要能聞到，問題就不是很大，alpha們天生具有控制信息素分泌的能力，隻有當情緒波動過大或者交感神經受omega信息素刺激時，才會無法自控地釋放信息素。當然也存在另一種情況，刻意釋放信息素，這種情形下大概率是想對另一個alpha施壓，或者是希望得到omega的信息素回應。”

“所以，我不是聞不到……而是他們都刻意收斂了信息素？”

秦子箐看了一眼秦子曜，對方那堪稱完美的下颌線猛地收緊，眉骨之下的那片陰影濃重地渲染開來。

她頓時感到稀奇得很，畢竟按她弟弟的性格，實在不太可能會在乎一個無關緊要的omega到底聞不聞得到他信息素。

不免，答話的語氣裡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倒也不是，目前來看，你确實隻能聞得到那個alpha的信息素。”

頓了頓，她有些賣關子地說道，“這個情況的話，一般有兩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