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抿唇,所以,昨晚摳她窗戶的是女鬼。
蠟燭能驅散女鬼?
還是因為短發女孩點了蠟燭,所以激怒了女鬼?
為什麼她的女鬼老老實實和她對視一晚上?
她和短發女隻有在點蠟燭和答應果子給别人上,選擇不同。
這兩點不同哪一個才是導緻女鬼破窗而入的關鍵?
“我去看看胖子。”
裴武頓了頓,可能也是擔心大家都不願意和他一起去找胖子,随即解釋道:“如果沒出事最好,如果出事了,我們要搞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好避免一下,去田裡時間來得及。”
白棠和曼曼走到牆壁旁,順着牆根跟着他們往胖子的房間走。
她看着每個人的窗紙都被人或多或少的捅開,上面也殘留了一些黑色的顆粒。
“你昨晚點蠟燭了嗎?”
“沒有,我昨晚進去就睡了。”
曼曼聳了聳肩:“要不是昨夜隔壁聲音太大,我恐怕一覺到天亮。”
白棠看着她,眼裡帶着欽佩:“你不怕?”
“怕什麼?”
曼曼苦笑:“最差不過一個死,萬一點蠟燭才是死亡條件呢?”
白棠聞言點頭,這倒是,昨夜她點了火柴,也沒點蠟燭。
走到胖子窗前,白棠順着被捅破窗紙的位置往裡看去。
正巧對上一雙眼睛,吓得白棠心咯噔一下。
“啊啊啊!”
房間裡面傳來屬于胖子的尖叫聲。
“開門!胖子!”
裴武聽到尖叫聲趕緊敲門。
聽到是同伴的聲音,再看清是白棠,胖子才開門,才拍着胸脯:“吓死我了,你們怎麼在這?”
“天亮了,要去田裡了。”
白棠邊回答邊再次順着孔洞看了一眼,正巧能看到炕的位置。
所以昨天那女鬼,就是這麼盯着炕上的她?
想到自己睡覺時,被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又看了幾眼房間,白棠才收回視線。
“我起來晚了,沒耽誤事吧?”
胖子打開門,嘟嘟囔囔抱怨道:“昨天晚上有人趴我窗戶,吓死我了。”
白棠見胖子眼角還挂着眼屎:“你昨晚睡了?”
昨天如果她沒聽錯,那高昂的男高音,就是胖子喊出來的。
“吓暈了……”
胖子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随即想到什麼,臉色發白:“她就站在那撓我窗戶。”
說着指了指白棠現在站着的位置。
吓得衆人再次臉色發白,都想到了昨晚的經曆。
“走吧。”裴武率先往外走:“昨晚大家窗外都有人,應該不止一個。”
“那個房間是誰的?”
白棠指了指他們左側第一間房,她眯着眼:“那扇窗戶是完好的。”
“是我的。”
娟姐眼裡帶着一絲慶幸:“昨天我讓那短頭發的住裡面,我住把頭,有點害怕,我就點蠟燭睡的。”
說到這,她慶幸的拍了拍胸口:“一會得問問村長,有沒有蠟燭了,我的還能用一晚上,也快沒了。”
“娟姐也是咱們之間唯一一個窗外沒有壞的。”
裴武解釋完看向衆人:“昨天大家有什麼發現嗎?”
“窗外是個女人!”
胖子肯定道:“但是怕亮光,昨天我吓得不行,趕緊點蠟燭,蠟燭亮了那女人扒拉一會窗戶就走了,我看見她有長頭發。”
“那你什麼時候暈的?”
曼曼有些不解:“你不是說你暈過去了?”
“看見那個女人走了沒多久,我就暈過去了…”
胖子臉上的肉仿佛都在随着他的顫抖抖動着:“那女人臨走的時候張嘴吼…我看見…我看見她嘴裡是空洞洞的…她…好像…沒有舌頭…”
“昨天我也看見那個人了,但我不知道是男是女…”
曼曼接着道:“頭發确實是長的。”
白棠一言不發的聽着他們說昨晚的發現,将得到的信息,和自己的發現努力連在一起。
昨天趴在窗外的人,暫且為女性,沒有舌頭,不會說話,懼怕火光?
點燃蠟燭可能驅逐,也可能沒有。
短發女也點蠟燭了,但女鬼還是差點爬進房間中。
娟姐也點了,連窗紙都沒壞。
她沒點蠟燭,至少她昨晚沒出事。
剛剛她觀察了一下,她的窗戶和裴武的窗子破損的差不多,其餘人破損的,都比他們要輕一些。
也就是說昨晚裴武可能和她一樣也沒點蠟燭。
每個人的窗紙上,都有黑色的顆粒。
“昨晚我沒有點蠟燭,白棠你也沒點吧?”
裴武看向白棠,雖然是疑問,但語氣确實肯定的。
顯然,他也發現了兩人窗戶破損程度是一緻的。
“沒點,她沒攻擊我,也可能是因為我一直盯着她,所以她沒傷害我。”
轉眼已經到了田地間,白棠在看見短發女孩前面那幼苗時,猛地呼吸一窒。
萬綠叢中一點紅,說的就是那個女孩的幼苗。
她的幼苗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果子,小小的,隻能看出來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