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他們的資料是想讓你們好好談，你不應該吓他們的。”耳麥處傳來蝙蝠俠無奈的口吻，顯然剛剛那場談判被他全程聽到耳裡。

盧西恩一邊狂奔，一邊反思：“我很友善的和他們交流了，也把所有真相告訴他們了。但是他們不僅不信，還要妨礙我的事，把他們放倒是目前最穩定的方式。或許我應該在他們剛來的時候就把他們放倒。”

蝙蝠俠聽着那極具反派發言的對話，沉默了兩秒。

“我在ACE化工廠底下的密室裡找到了一些資料。或許，你認識查理斯·加菲爾德嗎？”

盧西恩狂奔的身影在聽到熟悉的名字時驟然一頓，極強的慣性讓他差點沒穩住身形。

“查理斯·加菲爾德是嗎？”盧西恩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幹，“恰巧認識。”

“他是我的——父親。”

-

哥譚大學的通風管道内，匆忙趕來的盧西恩穿過重重守衛，來到了底下是稻草人實驗室的管道内。

與耳麥裡重重呼吸的蝙蝠俠不同，盧西恩覺得自己眼前有點發昏，可能是失血過多——來不及做解藥，隻能用自己的血充當解藥倒入水管内。

可能劃開的傷口過深，藍血順着他的指尖緩緩滴落。盧西恩神色茫然了一瞬，又猛地清醒，連忙扯了塊布将傷口重新包了一層。

視線鎖定下方的稻草人——他正拿着注射器，将盧西恩版鎮定劑注射進恐懼毒氣罐内。

“這能放大毒氣效果，”稻草人的聲音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一旦投放，哥譚會變成瘋人院！”

“計劃變更，”順着耳麥聽到稻草人聲音的蝙蝠俠，“我去引開守衛，你去摧毀毒氣。”

盧西恩嘴角浮起一絲瘋癫的弧度：“不用，我會教稻草人，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了。”

說着，他翻身從通風管道落下，輕飄飄的飄到稻草人身後，防毒面具下的臉更加慘白，身上的藍光都暗淡了不少，可聲音卻同以往般冷靜克制，“想要完美毒氣嗎？”

稻草人驚的倒退一步，迅速按下一旁的緊急按鈕。

警報器的蜂鳴聲刺破整個實驗室，連帶着外邊的企鵝人安保都被驚醒。

一群壯漢擠進實驗室和盧西恩面對面。

兩相對比下，顯得盧西恩更加可憐。

撈起一旁的手術刀，盧西恩一個甩炳，刀口向恐懼毒氣砸去，“先嘗嘗解毒劑的滋味吧。”

在毒氣罐炸開的那一刻，他拿着清潔劑噴向面前倒退一步的衆人。

“你...你....”稻草人哆哆嗦嗦說不出完整的話，雖然他恐懼毒氣毒藥，但這罐子裡的是他剛做好的進階版，他上哪去拿進階版的解藥啊。

紫色煙霧與清潔劑糾纏升騰，所過之處，企鵝人的打手們竟開始狂笑痛哭，仿佛在恐懼與愉悅的歡愉中同歸于盡。

“你……把毒氣改造成了雙向情緒催化劑？！”稻草人的聲音第一次染上恐懼。

“糾正一下，”盧西恩在煙霧中微笑，“是“審判”。”

-

蝙蝠俠趕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面前一群壯漢外加一個科研人員倒在地上又哭又笑，生動形象的演繹着什麼叫做哭笑不得。

“他們會一直持續這個狀态嗎？”蝙蝠俠皺了皺眉。

“不，在推演下，他們這個狀态最多持續三小時，如果你不想看，我也可以給他們喂解藥。”說着，盧西恩摘下面具，露出那蒼白的臉。

伸出手，蝙蝠俠才發現，他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聯想起不久前倒入水塔的解藥，所有疑惑瞬間有了答案。

“算了，讓他們自己等藥效結束吧。”蝙蝠俠拉住盧西恩的手，拆開他那浸滿鮮血的布料，露出裡邊的傷口，随後從腰帶裡掏出止血凝膠，把止血凝膠按壓噴射到傷口處。

盧西恩看着面前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哥譚義警，良好的氛圍讓他不禁想說些什麼：“所以...為什麼我每次遇見你都會受傷呢？”

蝙蝠俠重重的在盧西恩手上打了個結，開口，“那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要不然再和我呆着，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發生”兩個字被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自我感覺良好的盧西恩，在和蝙蝠俠一番“友好交流”後就回雜貨店去了。

當然，被後續清醒的警察以及稻草人這邊的衆人直呼可怕的場面，也是沒有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