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哪個宮的内監,可見穿着又不像。
反感頓起,一個大男人,說話像女子柔氣。
瞬華打探他一眼,威嚴詢問。
“你是何人,為何在上林苑出現?此處乃是皇宮,也是你能随便進出之地。”
“沖撞陛下,可是死罪!”
他被瞬華吓住,忙磕頭請罪。
“聖上恕罪,奴婢名叫麥清昊,是兩個月前劉學士送奴婢進宮。”
“奴婢在寝宮待得乏了,便想出來走走,沖撞聖上,還請聖上恕罪。”
聽着他那柔氣之聲,反胃發問。
“劉學士送你進宮,所為何事?你跟他,是何關系?”
他見問話,欣喜回答。
“回聖上的話,劉學士是奴婢的表叔,送奴婢進宮是……”
他欣喜不減,一張小巧白淨的臉上,浮出春日暖陽般燦爛笑容。
“表叔說,聖上缺幾個服侍之人,送奴婢進宮,是想讓奴婢好好伺候聖上。”
沒了反感,詫異看向瞬華,瞬華眸光一閃,也反應過來。
耳邊低語。
“臣想起來,這的确是兩個月前,劉大人送進宮來伺候陛下。”
“那時陛下忙着朝堂上的事,臣便沒有提起。”
聽到這,哪還有不明之理。
諷刺輕笑:“原來是在這等着!”
也真是難為劉遞,選了這麼個人進來。
劉遞女兒劉妃,因先帝之事,已賜死。
原以為他會為劉妃抱不平,可朝堂上連半句不滿的話都未有過。
想着他是知道好歹了!
卻在這裡等着自己,不過他選人的眼力,不怎麼精啊。
瞬華似有所悟,試探着。
“陛下是不滿意此人,還是不滿此人,是劉學士所送。”
瞟一眼地上人,無謂開口。
“并不讨厭他是誰的人,隻是反感他的姿态。
身為男子,身上無半點陽剛之氣,後宮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男兒。”
“不說能文能武,那也得是大家公子,做事得體,進退有度,将來孩子跟着這樣的父親,才能有大家風範。”
見對他并無反應。
笑容逐漸淡下去,換來緊張與不安。
無心再與麥清昊交談,叫了聲起。
許是久跪,起身時差點都沒穩住腳。
瞬華一揮手,他行一禮,如蒙大赦般退了下去。
遇到個小插曲,也沒了賞花興緻,調頭往雲泉宮走去。
剛回宮就看見母後身邊随侍,太監柳一候站在宮門處。
他躬身迎來,口中焦急。
“陛下您可回來了,太後娘娘有事要見您,讓奴婢在這等着您呢!”
眸光一掃。
“是何事,這等着急,娘娘可跟你說了原委?”
他隻作為難狀,低着頭。
“這奴婢也不清楚,娘娘隻說有要事,得跟陛下您親自商議,并未告訴奴婢是何事。”
他這副模樣,也能猜到幾分,不再多問,帶着瞬華往鳳藻宮去。
進入正殿,如常向母後請安。
“孩兒見過母後,母後身體近來可好。”
在案幾左首下坐。
母後含笑看來。
“孤的身體一向都很好,倒是皇帝你,該是要好好保養身子。”
“現在朝政已穩定,皇帝大可放下心來。”
“召幾位太醫,好好瞧瞧身體,讓他們開幾副滋補膳食,調養調養。”
知母後關心自己,回笑着。
“謝母後關心,孩兒身體好着呢。”
“前段時間忙着政務,勞累甚多,現在身子基本已恢複過來,母後不必為孩兒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