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狀态不好,向安沒有逞強說要留下來幫忙或是繼續細化圖稿,順着鐘恒的話走上樓。
“诶,平闆。”
剛才還反應遲鈍的人像被什麼擊中了,咻的一下轉身撈起躺在沙發上的平闆緊抱在懷中,讪讪一笑:“那個、我去休息,你也休息一下。”
等人走後鐘恒搖了搖頭,繼續處理文件。
進屋後立刻關上房門,向安抱着平闆大喘氣。
我佛慈悲,臉面算是保住了。
像還不放心似的,向安劃拉開平闆一通設置,撐着做完這些才安然睡去。
樓下,鐘恒處理完工作後找公司法務說了一下情況,随即開始讨論。
聽着耳邊不停的建議,鐘恒無意識叩了幾下手指,暗下決定,擡頭看了一眼樓上。
“太速度了哥。”沒來得及睡午覺,匆匆趕來的許秋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癱坐在車後座,比了個大拇指,“你是這個,公司法務和職員也這個。”
鑒于這些年深刻體會到這人的廢話連篇,鐘恒對于沒意義的内容很少回應。
得不到回應許秋也不停嘴,念叨完最近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又問鐘恒怎麼沒帶着向安。
“他在休息,況且這事兒有風險,我賭不起。”
雙手墊在後腦勺,許秋恨不得再翹個二郎腿翹到天上去,一臉揶揄:“喲?舍得理我了?今天你倆一起來我都沒想到,這會兒怕人家冒險了?”
見這人又不理自己,許秋也沒惱,少有的安靜了一會兒,說話吞吐:“哥......你還好嗎?”
今天萬绮和他的猶豫的擔心鐘恒心知肚明,不願提起不是還有介懷,他自認為隻是不在意罷了。
但是事實上,是真的一點介懷都不存在嗎?
那個人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這是他不能否認的。
他自己也說不清,隻能逃避。
鐘恒停好車偏頭看了許秋一眼:“你少說幾句就更好了。”
“我......”
許秋想想還是算了,看鐘恒說話這樣應該沒被影響到。
好心當作驢肝肺!卸磨殺驢!過河拆橋!
今天娛樂頭條就應該是:驚!許影帝一片癡心竟錯付!
許秋握拳,好半天還是沒憋住,打開朋友圈啪嗒大字控訴鐘恒的惡行,以感歎号收尾還記得設置僅部分人可見。
這裡玩牌主要是夜場,現在這個時間這片兒都靜悄悄的沒什麼太大的動靜,樓房裡的人聽見來車的動靜早就屏息凝神、嚴陣以待。
……
嘭!
剛打開房門就聽見震耳的動靜,向安站在二樓皺着眉和一臉嚣張的許秋對望。
“……那個,嗨,又見面了,哈哈哈哈哈。”
一進門許秋莫名心虛,言之無物,隻是一味的憨笑。
向安:“?”
稍落後幾步的鐘恒趕上來扒開人:“沒話說可以不說,開了門就進去,現在不想做影帝要改當門神了?”
見二人像是剛回來的樣子,福至心靈,向安快步下樓:“解決了?”
許秋:“?”
鐘恒淡然點頭:“嗯。”
“不是……”許秋聞聲扭頭看向鐘恒,“你們倆是事先通過氣還是純腦電波交流啊?”
瞥了眼這麼多年還是藏不住事兒的兄弟,鐘恒歎了口氣,轉而對上向安控訴的眼神後神情變幻,愣了一下才開始講述。
大廳裡,三人坐在沙發上各占一方。
向安捧着冰水久久沒有回神,試圖在腦海中拼湊那個畫面。
啪哒!
察覺到瞬間射殺而來的目光,許秋默默咽了口口水,讪笑着勾起滑落在地上的人字拖:“打擾了打擾了。”
向安沒有作聲,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将目光轉向了同樣沒開口的鐘恒。
“……許秋。”
鐘恒的話還沒落地許秋就猛地起身,邊收起手機邊一臉正色地說:“且居離不開我,就像魚不能離開水。”
“兩位帥哥,古德拜!”
向安一手撐膝一手朝人輕揮幾下,随後眼神直溜溜看向鐘恒。
鐘恒對許秋不講禮,微揚下巴。
快滾。
好熟悉又好紮心的動作,許秋捧着自己碎成渣渣的一顆真心戚戚然回到且居。
用完就扔,渣男。
“許哥……”曲來将眼前一塊地闆拖到幾近反光,看見許秋回來了張口卻不知說些什麼,最後隻讷讷喊了人。
“咋了這是?我告訴你,就算你給且居的地面都拖成鏡子工資也不會漲的!”
曲來别扭又愧疚的情緒被打散,沒忍住露出爽朗的笑容:“我一定好好幹活!”
說完不用許秋再多說就哒哒地跑去踐行了。
這才是這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意氣風發啊!
鄒欣見他精神氣充沛的樣子松了口氣,等許秋走到眼前才喊人:“許哥。”
“沒禮貌,怎麼不去大門口迎接我。”許秋從前台翻出一小盒牙線,牙沒塞硬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