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飯香一進大門就能聞到。
跟接過衣服的管家道了謝,祝棉撲向盛母懷裡親昵撒嬌:“謝媽媽我來啦!”
謝婉容剛從國外回來,笑着輕輕摟住祝棉給了他一個貼面禮。
“哎我給你來個西班牙版本的——”
盛頌桉立刻叫着要去親祝棉的臉,被陸景陽一把撥開。
盛父解着圍裙從廚房走出,年過不惑依舊高大帥氣,笑着招呼孩子們吃飯。
酒足飯飽,四個人躺在沙發上晾肚皮。
祝棉刷着手機,劃到一個朋友發的狼人殺聚會合影,拍拍右邊的盛頌桉,“咱們也玩吧?”
盛頌桉起身湊過去和他一起看,有點遲疑:“你也不會玩啊......”
祝棉頓時睜大雙眼,不可思議:“難道你們就會玩了嗎?!”
陸景陽給他順毛:“我也不會,咱們瞎玩呗。”
沈蘊沒說話,直接行動,起身去找紙和筆,直接現寫了幾張身份牌。
盛母被拉來當“上帝”,慢悠悠開口:“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沈蘊和盛頌桉頓時對視。
“......”
“......”
盛母差點笑出聲,進行下一個環節:“預言家請睜眼。”
祝棉激動地睜開眼,示意自己要查驗的對象——陸景陽。
盛母都想歎氣了,這孩子,三個人裡選倆狼都選不中。
果然,沒過十分鐘,兩條狼把倆人都殺完了。
祝棉郁悶地揉陸景陽的卷毛,陸少伸着頭給他揉,盛頌桉認命地哄他:“你要還想玩,明天給你攢一局人玩。”
沈蘊冷靜地反思自己:“怪我,多寫了一張狼。”
另外三人異口同聲:“就怪你!”
沈蘊:“......”
祝棉笑彎了眼,手機振動,來電人是“哥哥”。
他揮揮手機,“我哥來接我喽。明天見。”
盛頌桉拿着他的書包送他出去,遠處祝淮高大的身影靠着車門,盛頌桉捏捏他的耳垂,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模糊:“拜拜小公主。”
祝棉往哥哥那裡走去,在身後沖他擺了擺手。
祝淮接過書包,摸摸祝棉有點涼的小臉,給他拉開車門。
早上剛見過哥哥但是也還是有話說,祝棉巴巴地給祝淮講剛剛狼人殺的趣事,祝淮認真聽着,發表感言:“是怪沈蘊。”
“哈哈哈哈哈哈哈!”祝棉笑得打顫,發消息在【陽光小樹棉花雲】的群聊裡:
[就是這朵棉花]:@[就是這朵雲] 我哥也說是你的錯!
[就是這朵雲]:......
“哈哈哈。”
祝棉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入睡,閉上雙眼的時候都還帶着笑意。
可陷入深眠後,黑暗粘稠的夢境逐漸吞噬了他。
覺察不對的那一刻,是祝棉聽見了自己說話聲的瞬間。
像看過的懸疑電影,祝棉發覺自己在做夢,還是第三視角,像泡泡人一樣飄浮在空中,誰都看不見他,他也發不出聲音。
夢裡,祝棉像往常一樣過着快樂的生活,直到月考後的一周,秀和高中一反常态地招收了一批轉校生。
說是轉校生,裡面的成分魚龍混雜,有背景的富家子弟隻想混個學曆,家裡捐了一棟樓塞進秀和高中。
可還有一批,家境一般甚至是不好、拿着高分的入學測試成績,學費全免的——特招生。
事情發展朝向深淵滑去的轉折,就在這群特招生的成績第一,那個學生,叫尤微。
這個特招生以優秀成績自己選擇班級,選中了祝棉所在的高二八班。
看到這祝棉眉心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班級裡的第一天就撞上接水回來的陸景陽,滿滿一杯水整個澆濕了白襯衫,陸景陽把外套借給尤微穿了一天。
夢裡“祝棉”不耐地皺眉,他看見了這個人是腳步一轉故意撞上陸景陽的,挖苦兩句,陸景陽當時沒說什麼,私下裡居然替他去跟尤微道歉,尤微湊近說沒關系,陸景陽不知怎的,居然看着那張清秀的臉紅了耳朵。
祝棉簡直目瞪口呆,陸景陽是傻的嗎?
祝棉對這個把他困住的泡泡拳打腳踢,甚至狠了狠心掐自己胳膊,腦袋裡隻剩一個想法:
“救命啊,快點讓我從這個莫名其妙的夢裡醒過來!”
但更絕望的是,這番折磨竟然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