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叢裡又出來一批人,雲湛玉緊盯着為首一人,嘴裡冷冷道:“甯笑天。”
“是我,雲佥事不必擔心,本将軍會留你一具全屍。”
“甯将軍在叢裡躲了這麼久,我還以為甯将軍怕了呢。”
“笑話,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置喙本将軍,這沒你們事了,雲湛玉交給本将軍,你們,可以滾了。”
“哼,好啊,早聽聞甯将軍在戰場上奮勇殺敵,一人可抵千軍萬馬,今日我便觀賞觀賞甯将軍英勇身姿。”說罷,那人帶着同夥抱臂站在一旁,好好‘欣賞’甯笑天。
後峰蜿蜒小路,雜草叢生,蘇傾夏邊砍草邊四處尋人蹤影,忽然間,前方樹木裡有刀劍相撞聲,蘇傾夏輕身踩踏在樹枝上,被追殺的幾人穿着鷹羽服,月光照耀下可見模糊血肉。
身後的黑衣人已經追上來了,其中一人正欲提刀捅破他們的身體,蘇傾夏快若閃電從樹上飛下,她手腕一轉,袖中彎刀飛出,正中那人胸口,身後幾人見狀,快速做好戰鬥準備。
蘇傾夏眉頭一挑:又是訓練過的。
可那又怎樣,誰叫他們偏偏遇見了她。
腳步未停,蘇傾夏按壓住一人肩膀,手上力道一重,直接将那人頭朝下摔,‘咔嚓’一聲,脖子硬生生的折斷了。
“還剩你了。”那人提着大刀胡亂向她刺去,蘇傾夏右上踢腿,那人手一松,大刀飛出幾丈開外,女子一記直拳,刀落人倒地。
幾名鷹羽衛看呆了,忘了身上的疼痛,隻覺得面前女子太兇悍,她道:“雲湛玉在哪?”
“英雄,快幫幫佥事長吧,佥事長在前面的山洞裡,來人早早埋伏着人手,還有,”不及話說完,蘇傾夏就已經飛身不見。
“還有甯笑天也帶了一批人圍堵佥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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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将軍不太行啊。”先前男人輕嗤。
甯笑天陰着臉道:“閣下與我目的一緻,何不一起殺了他。”
“好啊,甯将軍既已開口,我等也不好推辭。”
長劍,長槍齊齊閃耀着刺目銀光刺向雲湛玉。
“噗”他半跪在地,九節鞭沾滿粘稠鮮血,落在泥地上,沾染一層灰。
“别掙紮了,憑你一人之力是敵不過我們的,說,上次的女人是誰,說出來本将軍留你一具全屍。”
“甯将軍不是号召一人能敵千軍萬馬嗎,怎麼,連一個女人也找不到嗎。”一道血漬正好不好噴在他右眼睑下,襯得他有些瘋批和俊冷。
甯笑天火氣更大了,“好,好。”
咔嚓,小刀捅進雲湛玉小腿,他悶哼一聲,口吐鮮血。甯笑天笑的更狂了,似是覺得自己心太善,他拽着劍柄,‘呲呲’扭動幾下刀柄,聽着血肉擦擦聲,聲聲入耳,如曼妙歌聲,甯笑天笑的更狂野了。
“再給你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雲湛玉輕笑,血液順着嘴角流動,一字一句道:“廢物,殺我都沒本事,還須借他人之手,甯将軍好生叫人瞧不起啊。”
甯笑天滿不在意道:“成大事者何須在意旁的,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一樣就行,敬酒不吃偏吃罰酒。
刀舉在半空,正準備落下,正這時,刀身猛地被石子彈斷,天地間肅然響起女子豪邁的嗓音,“得甯将軍記牢,實屬小女子榮幸。”
雲湛玉心口忽的七上八下,眼神愣愣盯着潛意識的方向,甯笑天忽的起身,他望向四周,嘲諷道:“躲躲藏藏算什麼,給本将軍滾出來。”
“雲佥事,可要我來相助?”月上柳梢頭,身後是皎皎孤月,女子肆意靠在柳樹上,有一下沒一下扔着手中石子。
甯笑天緊眯雙眼,“果然是你,上次之辱,今日本将軍讓你加倍奉還。”
“呵”,二話不說,她抽出腰間雙劍,踩樹飛下,雙劍在手,直直朝甯笑天刺去,甯笑天長槍在前,槍柄抵着劍芒,連連後退。
蘇傾夏眉頭一挑,眼中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盛之見狀,連忙帶人拔劍相助,奈何連蘇傾夏一隻手都敵不過,先前男人見勢不妙,帶着手下殺向雲湛玉,他一手按壓腹部,一手舞着九節鞭劈向他們身上,隻是力道太弱了些。
蘇傾夏棄了甯笑天,快步将雲湛玉拉在身後,他弱弱道:“還以為要死了,看來又要麻煩你了。”
她側頭雙眉上挑道:“有本将在,閻王爺也不敢把你拉走。”
視線回過來時,臉色已完全冷下來,“甯笑天,别以為找了個幫手我就奈何不了你,樁樁件件我都會向你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