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就是更加緊張的備考。
白鳥凪反而放松了下來,每天隻是按部就班的完成學習計劃,然後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調理心情——比如排球。
于是他和及川岩泉這對形影不離的幼馴染在仙台體育館撞了個正着。
白鳥凪和及川徹同時露出嫌棄臉。
“馬上就要進行升學考試了,某人還在體育館晃來晃去,心這麼大當心落榜後隻能每天哭唧唧哦。”及川徹雙臂環抱在胸前,陰陽怪氣道:
“我們青城很願意收留一隻落榜的小白鳥。”
雖然還沒升學到青城,但他進青城這件事已經闆上釘釘,所以可以輕松說出“我們青城”這樣的話。
白鳥凪不甘示弱,斜睨着及川:“呵,某人放心好了,白鳥大人閉着眼睛都能考進白鳥澤,倒是某人,别戴個眼鏡裝知識分子了好嗎?你又不近視!”
及川徹:“不近視就不能戴眼鏡了?!你懂不懂穿搭?”
白鳥凪:“我不懂穿搭?沒人比我更懂穿搭!”
及川徹:“就你這身?”
白鳥凪:“收起你的質疑!”
兩人毫無營養的吵起來。
岩泉一在旁邊一臉無語的雙手插兜,看着兩人幼稚的菜雞互啄。
不管現在穿的什麼,等下都要換成運動服和排球鞋,所以他們到底在吵什麼?
“喂喂,還記得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嗎?”岩泉一看了一眼時間,提醒道:“要不你們先吵着,我去打排球了。”
及川徹:“岩醬!等等我!”
白鳥凪:“岩泉你别走!你來評價一下我和及川的穿搭到底哪個更帥!”
及川徹叉腰:“當然是我的更帥!”
白鳥凪不屑:“你出門沒照鏡子嗎?”
兩人對視一眼,火花四濺,戰鬥再一次開始了。
岩泉一滿頭黑線。
“别吵了——”岩泉一雙拳出擊,對準兩個腦袋,每人一個暴捶:“給我安靜一點!”
白鳥凪捂着頭,緩緩蹲下來,露出蛋花眼:“為什麼我也要挨揍?岩泉你不是從來都隻揍及川的嗎?”
及川徹也抱着頭蹲下來,聞言再次被白鳥凪氣得跳腳:“原來你跟我吵架,是打着讓岩醬揍我的主意!太陰險了白鳥!”
白鳥凪瞥了及川一眼:“比起陰險的話我們半斤八兩。”
密恐患者看了及川的心眼子都得做噩夢。
岩泉一面無表情的再次舉起拳頭。
瞬間,兩人都老實了。
“我們是來打排球的,很久不打手有點生。”岩泉一出聲道:“白鳥你是來幹什麼的?”
他和及川最近一直在備考,雖然已經拿到了青葉城西的特招名額,但他們還是決定去參加入學考試——特招名額可以拿來當做plan B。
白鳥凪站起身:“來體育館,當然是打排球了。”
他也很久沒有打排球了,體能訓練倒是一直在堅持,隻是他還是很想念排球的手感。
大家找回了自己的目的,便各自散開,尋找自己打算加入的野球隊。
至于他們三個為什麼不在一起打排球……就像及川徹絕對不會和牛島若利同隊打排球一樣,白鳥凪也絕對不會和及川徹同隊打排球。
并不是互相讨厭,而是更複雜的情緒——他們更希望以對手的身份站在賽場上,僅此而已。
或許是宿敵之間的磁場在作祟,白鳥凪和及川岩泉各自加入的野球隊,成功在排球上場碰面了。
當然,是隔網相見。
白鳥凪露出了兇殘的笑容:“啧啧,看來今天就是白鳥大人打敗混蛋及川的好日子啊。”
及川徹撇撇嘴,一臉不屑道:“你上一次輸給我的時候也這麼自信,真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
白鳥凪:……可惡的及川!
然後拳頭邦硬的白鳥凪又一次輸給了及川。
白鳥凪和及川徹在各自位置上都是縣内佼佼者,身邊的隊友也大多都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實力水平上也大差不差。
在這樣的情況下輸掉比賽,原因隻有一個。
“你們兩個之間的默契太bug了。”白鳥凪郁悶道:“幼馴染真可惡啊。”
及川徹和岩泉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足以爆發出一加一大于三的實力。
及川徹得意的晃了晃手指:“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幼馴染就是最默契的搭檔!你這個沒有幼馴染的家夥就羨慕嫉妒恨吧!
白鳥凪:……混蛋及川,打一架吧!
白布,上麻袋和悶棍!
……
三人又打了幾場野球賽,偶爾白鳥凪匹配上了厲害的隊友時,也能赢上幾場比賽。
但總的來說,白鳥凪輸多赢少。
他盤腿坐在牆角恢複體力,手指摩挲着運動水瓶,眼睛一直在盯着場内——觀察賽場并更新自己的技能樹,是他一直在堅持做的訓練。
及川徹同樣在觀察幾支隊伍的戰術配合,大腦不斷運作着,進行腦内模拟賽。
岩泉一看着兩人瘋狂燃燒CPU的樣子,沉默。
這就是腦力型選手的修煉嗎……
白鳥凪完成了必要的學習後,收回視線,開始抱着運動水瓶噸噸噸。
及川徹也收回視線,看着正在喝水的白鳥凪,突然問道:“你選擇白鳥澤,不會是因為你姓白鳥的原因吧?”
白鳥凪頓時被水嗆得連連咳嗽。
及川徹眨眨眼,似乎很無辜的樣子:“啊呀,抱歉,忘了你在喝水了。”
白鳥凪一邊咳嗽一邊瞪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