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二樓有何好玩的?”,三人返回一層,胡一手近些詢問。
當然是由高宸來回答諸位疑問。
麒麟镖局别的不說,最會的一點是跟随。這不,四人一聽,當即動作着掏出錢袋子,“我也要壓老大。”
“好好好,都把錢交給我,我拿上去。”王安知無論說出何種勸阻言論,這幾人必然是一個也聽不進去。
一手捏着銀票,一手拖着碎銀、銅闆,她返回二層。
早在收錢時,王安便有了決策。
衆人見着這位這位與最後一張畫像上容貌一緻的女子,将一部分銀錢投入白鶴門梨雲畫像之下,将餘下部分分别投入漫遊埏音畫像之下,指甲勾起筆杆,記錄下。
觀察細緻着輕輕頓住,這壓自己的人見過,這壓自己對手的倒是第一次瞧見。
但是有一點是,這二人名字皆被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出錢壓自己的人是漫遊,出錢壓對手的人是王安。
不近不遠處,即使身處靜室,空中也同樣在談論有關賭局一事。
靜室那幾人因聚衆鬥毆而進,在經曆一系列記憶沖洗、合成後,五人如今依然稱為了好友。
說出去讓人難以置信,昨日還在刀光劍影、唇槍舌戰,今日是春風拂面、和風細雨,但這種奇異事經常發生在靜室之内。
“你們都壓的哪位?”
五人中,有二人壓漫遊,另有二人壓埏音,還剩一人并未下注。
“我是說,如果哈,如果畫像上幾人皆不是本屆第一,那這些錢豈不全都落入這店家手中。”
“我瞧過那畫像,那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況且這種事從未出現過,若是有些能力之人,早就在江湖上傳開了。”
“言之有理,除非此人從未出過門。”
江湖的确很大,若是在二十幾年前,民衆認為江湖中人是神出鬼沒、不學無術、一身蠻力的。自從禍亂橫生之後,最先将百姓從危難之中救出之人不是那些官府衙役、将軍士兵,是那些他們所認為的不學無術之人。
門派收留無家可歸者,俠客解救那些被欺壓者;劫富濟貧是常事,救死扶傷也是常事。
雖說大景一統後,混亂逐漸減少乃至消失,政通人和,但江湖俠客在民衆心中地位上升至不可撼動的地位。
許是同漫遊埏音二人呆在同一個屋檐之下,五人膽子也大了起來,“二位少俠可曾知曉這個賭局?”
江湖之中,有一不成文規定,凡是被稱呼為俠者,多半是同齡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年齡較小者稱為少俠,而年長者則被稱為老俠。
但老俠這一稱謂往往是同輩之間相互調侃時會叫上幾句,後輩往往會稱呼其為前輩,大部分人皆會稱呼其名号。
“知曉,我們還壓了錢呢。”埏音率先回答。
“壓的是何人可方便告知?”五人心中滿是好奇。
漫遊抻了抻腰,道:“我當然是壓我自己。”
他側眼确認位置,“我有預感,今年第一一定是我漫遊的。”,左胯一步,正好正好整個上半身暴露在日輝之下。
從五人視角來看,光線模糊他的面容服飾,背影被金光籠蓋,渾身散發出耀眼光芒,無一不在訴說着他漫遊是天選之子,五人也是被迷的目瞪口呆。
埏音翻了個白眼,這厮又來了。自從認識那會兒,這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很俊俏,總是在他人面前有意無意散發着魅力。
往往這種驕傲會被人厭煩、鄙夷,但他偏偏還如此有天賦。那些鄙夷厭煩他的人是他的手下敗将,那些實力強勁者自然也不會厭煩鄙夷他,久而久之,愈演愈烈。
不過瞧了這麼些年,本該對此免疫的她似乎也還是免疫不起來。
似乎是在給漫遊添加氣勢似的,并無風吹來,窗前紫薇樹落下片片花瓣,給他周身着金光又點綴上了紫色花瓣。
其中有一花片落得不巧,恰有一陣風吹來,将它擁入懷中,抱着她在半空之中舞蹈,不知飛了多久,最後落入一畫像前,畫像左上方寫着王安。
她對自己的決定很滿意,這下無論如何,麒麟镖局皆是可小賺一筆。
一下來,胡一手興高采烈拉過王安,在一木桌前停下。“老大,咱們還未一起下過牌呢。”
王安正欲落座,店外有一喊叫聲響了起來,“外面有人打起來了!”
經過茶館一行後,她決定謹慎起來,自己絕不會去湊這個熱鬧,以防止被傷及無辜,她正欲轉身叮囑镖局其餘人等。
卻不想,原先處在身側幾人皆消失不見,隻剩下蘇子恒一人。
來不及思索,王安當即拉着蘇子恒向大門行去。
大門以門檻為界限,有身子探出,有雙手探出,但無一人是将雙腳探出門檻。
跟這些會武功之人搶位置也是相當之難。人在走動時會和身側人有意無意留出出空隙,她本想着側身快速經過空隙,但大家似乎皆是如此想法,努力半日仍然停留在原地。
蘇子恒反撤住王安,指尖朝上道:“二樓。”
大門正上方恰好在二樓開有一窗,不必湧來擠去,二人已然行至窗棂一側。
王安松開手,傾身朝窗下望去,白雲那碧玉梳篦讓王安迅速定位幾人位置,就在門檻後第一排便是他們幾人。
王安奮鬥半日未曾移動半步,不知胡一手他們用了何等法子才獲得了這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