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認真瞧着前方,王安懷疑是否是不曾有一人記起還有她們二人。
“王安。”蘇子恒喊了一句她的名字。
王安仰頭,待瞧清情況後,不解同氣憤交織着湧上心頭。
三名男子圍繞着其中一名男子。
三人雖均穿着衣物,但隆起的肌肉輪廓仍舊清晰可見。為首者從身形來看,宛如一頭站立的棕熊,肩膀有身側兩個加起來寬,面部有一疤痕,雖邊緣整齊、但幾乎覆蓋其整個右臉。
至于那被圍在其中的那男子,不正是方才在街口撞見的聞朝嗎!
他左側手臂跟耷拉在身側,如同柳樹垂下的柳條無所依,原先拖在左手手心之中的算軸不知所蹤;右眼已經腫起,跟青蛙眼一般外凸;嘴角出現血迹,模樣可憐,讓人忍不住同情。
聞朝求饒聲即使弱得跟蚊子一般,但王安仍能夠聽得清楚。
不知他如何招惹到那三名男子,将人毆打至如此地步也未曾有半分停手的迹象。
王安僅與聞朝見過一面,他雖内向但待人有禮,雖柔弱但也罪不至此。
恻隐之心一但開了口,便會有奔騰着的河流湧進。
王安問:“老闆,可有長劍。”本是平和遊玩,不曾攜帶長槍,對付三人還需一把趁手武器,長劍無疑是最好選擇。
老闆回答:“有。”
在白鶴鎮如此習武分為濃郁之地,有一把長劍是最基本的。
“借來一用。”
老闆一下便猜中王安意欲何為,一面将長劍遞交給她,一面開口勸阻,“這……靜室衛總是會來的。”
“等他們來,聞朝早就翹辮子了。”說罷,擡腳踩在窗框上,“唰”的一聲,人已然落地。
老闆張嘴還未出言,隻好合上并歎了一口氣。
落地之際,王安似乎聽見人群之中有人喊一聲,“手下留人”。
不好意思這位兄台,我先上了。
“老大,你終于出現了。”胡一手嚷叫聲吸引那三人的注意。
三人停下手中動作,扭身掃視這個突如其來之人。
其身後,終于聞朝撐不下去,視野之中王安面龐僅出現了一刹那,視野就暗了下去。
見狀,胡一手也顧不得那麼多,小跑跑向聞朝。
一手将撐起聞朝右臂,聞朝其整個身子重力壓在胡一手身上,移動至舒适之地。
白雲喊到:“老大,加油。”
這句加油落在三人耳中,刀疤男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容,笑容中滿是嘲諷和不削。他認為,一個小姑娘就算再如何加油也不會打得過自己。
王安打量手中這把臨時借來的“幫手”,不斷調整手握在劍柄上的角度預計弧度以尋求最合适的位置。她道:“高宸。”
“在。”
她慢悠悠問:“打架鬥毆會進靜室。若是将人打到重傷會有額外附加懲罰嗎?”
高宸立即回答,“不會。”
王安放心道:“那就好。”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為你自己擔心嗎?”三人其中一人道。
“我是你王安爺爺,出手吧。”自從坐上這大當家之位後許久不曾打架,出手前放狠話的感覺也是令人久違了。
刀疤臉那句“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被哽咽在空中,換成一句:“讓我來會會她。”
就在此刻,蘇子恒勉強從人群中擠出,朝胡一手去。
“不用,一起上。”
一個一個來,靜室衛都趕來了,人還沒打完。
說罷,她眼神一淩,提劍上前,移動腳步帶動裙邊向四處飛散。
刀疤臉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之人,輕蔑一笑,道:“一起上。誰都不要手下留情。”
劍刃泛着白光朝為首之人刺去,别看那人是一個大塊頭,躲起劍來仍舊十分靈活。
刺劍隻是迷惑,真正蓄力一擊是王安早已握好的拳頭,一拳襲擊在刀疤臉側在一旁的臉上。
劍刃即使被第一人躲開,但又朝着他身側那人而去。
第二人還在自己老大被擊打中未反應過來,便被尖刃劃傷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