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陣暗痛,但同時也将注意力集中回來。
他身上帶着佩刀,在毆打聞朝時佩刀并未出鞘,揮刀連着木制刀鞘一并擊打在聞朝身上。
被劍傷後,他暗罵一聲,五指握住刀柄,一手劃開刀鞘,刀鞘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細響。
接着改成雙手持劍,朝身前王安而去。
王安目前關注點并不在他身上,在劃傷第二人後,迅速将劍刃揮向第三人。
第三人顯然比第二人要認真些,視野中出現冷光朝自己來,立即抽出佩劍動身抵擋。
眼見他上前一步,眼見他揮動劍身,眼見他揮劍結束并未擊中王安所持長劍,擦着邊角過去。
王安判斷并無任何纰漏,劍身落下,一劍刺中那第三人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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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大驚,場外人比王安更驚。
更有甚者直接脫口而出,“這……這都打不中?開玩笑呢?”
“我三歲的兒子都能打中!”
她麻利拔出劍身,上面沁着新鮮血液。
大家都是前來來參加舞象大會,身手自是不俗才有這個膽色。
王安在出劍時就将此劍會被躲開這一想法作為前提條件,這一劍隻是迷惑,緊随其來的拳法才是關鍵。
她連下一步如何做都已想好,結果……擊中了……
王安正身站立,劍身朝下。
視線中三人,一人捂着鼻子,一人扶着肩甲,一人不斷扭臉朝身後看。
第一回合結束,王安僅揮劍兩次,揮拳一次,三人接連挂彩。
圍觀群衆看着王安,她裙擺連灰塵都未曾沾染:怎麼感覺打這三人跟切瓜削菜一般容易。
再将視線移動至三人身上,塊頭都比正常男子要大的多:看着也不是很菜啊?
在和陌生人打架時,不清楚對方實力,第一手往往是以試探為主。
若是對方比自己厲害,那便準備開溜或是求饒。
若是自己比對方厲害,那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安試探下來有所感悟,第一人長的壯反應慢,像蟾蜍;第二人注意力不集中,這人不适合上學堂;第三人反應迅速、眼神不好,從小至大應當并未遇見過使用飛镖的對手。
三個身材瞧着個個能一拳打死一頭牛,卻在一個年輕姑娘手中落得如此慘樣,還在将近是整個江湖中人面前,那是三人面子裡子都有點灼燒感。
“我們那是讓着她!”為首人嚷道。
這句話一出,若是一般人定覺着口說無憑,會通過實力來說話。
但王安肯定不是一般人,她不光打架不能輸,在嘴上也不可能讓對方占了上風。
“切……”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也在讓着你們嗎?”
周身感歎頻出,有種莫名的舒爽感。
“你等着!”
第二回合拉開帷幕。
兩人持劍,一人持刀,三處最鋒利的一面沖着王安快速移動。
她不急不慢向前走了兩步,雙腿分開,整個身子便矮了下去,無需刻意閃躲,離開三把武器攻擊範圍。
單手出拳,三人離得近,一人一拳,都不白來。
腳尖一歪,身形閃至三人後方。
三人之中僅有一人将腿抱住哀嚎,另二人反應不大。
還挺能忍。
出拳時,王安力氣可用了十成十,劈開一塊石頭都綽綽有餘。
無人在意的嘴中,牙關死死閉着,舌尖使勁頂着上颚。
王安動作,雙腳呈馬步站立,捂着劍柄的手不斷轉動方向。
衆人隻見,長劍在她手中轉了換幾個圈,本身在日光低下劍身就泛着冷光,經過她這麼一轉,冷光被反射到四面八方,一些離得近的人眼睛都被晃無法正常張開。
“這是個什麼劍術?”衆人好奇。
在江湖之中還未曾見過如此技法,難道此法是想先讓對方無法正常視物,接着再趁其不備出手攻之嗎?
王安瞅準機會,将手中劍猛地向下一紮,接着蓄力向上一挑。
衆目睽睽之下,劍身先是來了一個巨大波動,随後在半空中不停上下晃動直至停穩下來。
???
又是一陣疑惑。
因為王安前方一陣動作招式後揮劍,衆人皆以為是何大招,結果就是她未曾擊中對方。
未曾擊中也罷了,重點是王安伸出的右臂加上劍長距離那三人之間還有一段距離。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劍尖同三人之間的距離是如此醒目。
這時,王安開口。
“不好意思。”
“我以為手上是我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