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霧回了一趟家,沒有進山,隻是在外山,把雪封夜約出來。
“哥,我們之前都談好了,族老們怎麼又變了。”
“你身邊出現了一個人。”雪封夜是這件事的負責人,他自然知道。
“與他何幹。”
“有,之前你堅持不結婚了,自己不找,也拒絕了家裡的相親。族中一直還抱着希望你有會回來的一天。”
“這是不可能的。”許霧很堅決。
“原來隻是不可能,現在是徹底不可能。”雪封夜點出了問題。
“所以你們要殺他。”
“族老不希望我們的秘密被人知道。”
“我沒有和他在一起,而且外嫁外娶的,不隻我一個。”
“但控制不了的,隻有你。至于你會不會和他在一起。你受傷了還去找他,現在人還住在你家。霧兒,我也經曆過,你與他,早晚的事。”雪封夜算是過來人。
“人是你派的?”許霧有猜到,要不然水泺是怎麼知道的。
“對。”
“謝謝。”
雪封夜挑了挑眉:“如今,你作何打算。”
“我要和族裡談談。”
“所以你們……”
“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好好的,不被牽涉其中。”
“你談過一次條件了。族老這邊不會再由着你鬧的。”
“有利益,他們會談的。”
“你的條件。”
“不想把哥你摻入其中,就幫忙傳個話吧。”
“行,那我走了。”
“哥,你傷好了嗎?”
“差不多了。你也是,保重。”
“哥也是。”
梁裔在許霧家裡住到第十九天時,常月來電話了,問他有沒有休息好,說幾個本子,讓他看一下。梁裔隻反問了一話,解約該怎麼走,氣得常月把電話撂了,但本子還是發了過來,一個男一的,兩個男二的。
梁裔算了一下和公司解約大約要花的錢,再算了一下,上一部戲能拿多少,如果再接一部,好像可以減輕自己的還款壓力。
于是,梁裔打開了本子,男一的錢比較多,首選是他。
許霧回來的時候,梁裔正在做飯,平闆被滄耳踩來踩去,屏幕還亮着。許霧拿起來看,似乎像劇本。
“你要拍這個?”
“怎麼樣?”
“好像沒有想看的欲望,不吸引人。”許霧看了一眼這一頁,一目十行。
“還有兩個,你選選。”梁裔摘了圍裙,從平闆裡調出其他兩本。
“你想回去拍戲了?”當了大半個月家庭煮夫,有人當不住了。
“我想賺錢付違約金。”梁裔擺好碗筷,揉了揉臉,牙又開始痛。
“你喜歡拍戲嗎?”
“剛開始時,新鮮,後來,不喜歡,再後來,喜歡。”梁裔思索片刻。
“那何必要放棄。”
“因為,我更喜歡你。”梁裔說得輕描淡寫,隻是像在陳述一件即定的事實。
許霧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沒有很感動。”
“有。”
“真的啊?”梁裔雙手杵在桌子上,捧着臉,笑得牙齒都露出了十二顆,智牙都不疼了。
“但,感動不是心動。”一盆冷水潑下來。
“哦,吃飯吧。”梁裔瞬間沒了笑容,鼓着嘴,飯都塞不進去了。
許霧偷偷歎了一口氣。邊上兩隻小貓盯着他們,等着有塊肉吃,而對面的大貓有些生氣,不看她,隻扒着白米飯。
“快了,快了。”許霧對自己說,時間長了,人家就煩了,會走的,會走的。
兩個人就這麼僵着,一個趕不走,一個不想趕走。
“許霧,你說樓下的貓怎麼老跑上來啊。”飯點是兩個唯一交流的機會,梁裔總會找些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