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的作息還是一樣,早課,早飯,早練,午飯,午休,午課,然後晚飯,晚課,日複一日,年複一年,老師曾說過,挨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守得住本心。
許霧就這麼呆在梁上,閉眼養神,安眠藥不敢放多,午後下面的三隻狗就醒了,沒發現什麼異常,三條狗又趴回去了,天熱有些熱,狗兒們挨着牆,期間來過人看過一回,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了狗食就走了。
終于等到夜晚來臨,日落西山,鐘聲響起,百鳥歸林,衆人回到寝房,夜巡人開始巡山,三條狗被牽了出去,守門人換了一個,許霧躲在梁上,一直等到淩晨三點,才下來,從原路返回,避過巡山,來到湖邊樹下,衣服還在,沒被動過。
換裝,入水,取下裝備,輕車熟路地回到暗河,往外遊去。
回到河道口,卻發現氧氣瓶裡沒有氧氣了,估計是昨天太多的撞擊,讓氧氣閥松了,沒有了氧氣,但裝備還得帶走,不能留下隐患。接下來3公裡的水路,雖然是順流而下,但水流湍急,許霧沒辦法控制速度,仍舊兇險萬分,身體不停地與暗石發生撞擊,許霧盡量讓自己避開要害。不久前的槍傷又裂開了,鮮紅的血在水裡漾開,許霧忍着疼痛,每隔幾分鐘還要浮出水面換氣,好幾次引得岸邊的狗吠,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别紮耳,還有回聲,好在水流的速度夠快,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把許霧帶回了起點,回到車上,許霧來不及處理傷口,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兩個小時後,許霧到家,本想小聲點,不吵醒五樓的梁裔,結果電梯門打開,卻看到梁裔正蹲她卧室的門口,電梯打開,雙方都沒想到會遇到對方。
“你怎麼在這?”才七點多,有人起這麼早的嗎?
“你怎麼了?”許霧說過上午回來的,梁裔就是想第一時間看到她,兩天沒見,想她了,睡不着了就來六樓門口坐着。
“我想你了,想第一時間看到你。”
真當自己是貓嗎?許霧對梁裔的行為感到無奈,但現在更大的問題是如何解釋自己的傷。
“看到了,回去吧。”
“你的臉怎麼了?”梁裔發現許霧身上很多的傷口,不止臉上,手臂上都有,漫延到袖口,估計衣服裡都是。上次也是,還是槍傷,難道每次出差都這麼危險嗎?
“沒事,都是些擦傷,處理一下就好。”許霧要趕快處理好硬盤,下午還得趕回去的。
“我幫你。”梁裔看着心疼死了,伸手想碰卻又怕碰疼她。
“不需要,我現在還有事要忙,你先下樓去吧,我餓了,想吃早飯。”為了方便,也為了不被發現,許霧這趟進山沒有帶任何吃的,她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就之前回到車上時,喝了幾口水,啃了一塊巧克力補充體力。
“粥我早就做好,現在估計還熱的,我去拿。”梁裔早就做好了早飯。
“我下去吃。”樓上不放任何的食物,是許霧的原則,南方蟲蟻多,許霧不喜歡看到它們。
“那你要馬上下來哦,粥涼得很快的。”梁裔還是不放心。
許霧洗過澡,從鏡子裡發現,的确全身是傷,各種淤青,擦傷,遍布全身,才擦幹身體,一些傷口的小血珠便又冒了出來。
實在是餓了,許霧下樓喝掉了兩大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