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蘇特随手從冰箱裡取出食材做早餐,他沒穿之前那身X開胸衣,隻有那頂綴着金屬球的帽子一直不取下來。
普羅修特的打扮依然無比型男,他很自然的讓隊長給他也做一份,自己則在泡意式濃縮。
“你那份有什麼忌口?”裡蘇特沒有冷落新人。
“謝謝,但我已經吃過早餐了。”月良抿了一口熱牛奶,聞言回答道。
普羅修特端着咖啡也坐到沙發上,每天送來的報紙就在桌上,他沒有離得太近。
金發藍眼的殺手平靜的誇贊了女孩子漂亮的發型和打扮,對她的品味表示贊許。
“你的發型很特别,很适合你。”
不過還要喝牛奶看動畫片确實很孩子氣,修養讓他不對女生的愛好指指點點,誇獎也隻是意大利人的日常。
月良以前也常聽布加拉提和居民們的誇贊,很平常的接受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電視上,時不時笑出聲,連裡蘇特都很淡定的在看,所以很想看球賽回放的普羅修特沒法開口默默一起看起了貓和老鼠。
氣氛很甯靜,月良一半心思放在電視上,她同時注意到現在的兩個隊友關系不錯。
都算有包容心,沒一個人要求她換台,就算說了她也不會換的,電視使用權一向先到先得。
歡快的動畫配樂中裡蘇特率先承擔隊長的職責,他把本次任務資料取出放到桌上。
“那不勒斯本地有個叛逃的成員,老闆指定在今天之内處理掉他,月良,這個任務交給你,普羅修特跟你一起。”
男人平穩的聲音中是已經決定好的意思,被點到名的普羅修特微微瞪大眼睛,不過看隊長的态度就知道沒有拒絕的餘地。
出于對隊長的尊重,以及他也想見識一下新人的能力,他收斂好不情願很快露出還算友善的微笑看向月良。
“需要給你準備時間嗎?”
可惜他的魅力在月良眼中幾乎為零,她還沒到能欣賞異性的年齡,更多的是對抗心。
而且她敏銳的意識到這個人在某些方面有些排擠她,她對惡意的感知向來準确,因為自己是波爾波塞過來的新人?
越是有人對她有看法,月良越是倔脾氣上頭,她關上電視取過資料。
“不需要,現在就可以出發。”
暗紫色的眼睛和冰藍色的眼睛對視那一瞬間似乎摩擦出了不友好的火花,兩人都飛快擠出虛僞的表情。
“好吧,就按你的意見現在出發,希望你首戰告捷。”
普羅修特秉持着客套語氣,乍一聽有點期待,落在月良耳朵裡卻像是挑釁,她覺得對方簡直像是國中那些讨厭的同齡人,看了就讓人氣不打一處來。
“哦,謝謝前輩,不過這不是我的首戰,總之借你吉言。”
戰火莫名其妙燒了起來,狀況外的裡蘇特欲言又止,他不就分發了一個任務嗎?為什麼這兩個人就杠上了。
算了,反正又沒打起來,他相信普羅修特有分寸,不至于跟女孩子對着幹。
裡蘇特明智的當作沒發現現在奇妙的氛圍,目送兩位金發潮男潮女離開基地。
開往目的地的列車車廂中,月良懶得演了,她直接無視同行人自己翻閱目标情報。
本次的任務目标原本隸屬于D區的護衛隊,菲尼特,很早加入熱情但因為能力有限好幾年也沒能混出名頭,不久前投靠了[熱情]的老對頭[聯盟]。
這是無可辯解的侮辱和背叛,做黑手黨可沒有跳槽的說法,能平安活到老退休的都屈指可數。
他的大緻位置已經被标記出來了,隻要前去處決對方。
月良對待工作從來不摻入個人感情,她仔細圈定出目标有可能的逃跑路線,連替身使者都不是,用槍基本就能解決。
她認真的态度落在普羅修特眼裡,他一時覺得自己出門前的行為有失風度,隊長既然能讓他隻跟着而不說幫忙就證明新人的能力是合格的。
作為同樣天生好樣貌的人,普羅修特承認月良很漂亮,但長相出衆在黑手黨的世界裡往往不意味着好事,沒有足夠的實力就會變成慘劇。
她不是第一天加入,也許是自己對新人太有排擠心了,而她顯然不笨,感受到了才對他非常冷淡。
真是的,自己怎麼會和小孩子置氣呢,普羅修特認為自己應該對她改觀,她又不是街頭那些又吵又蠢的青少年。
列車員推着推車來到這節車廂,月良見狀立刻放下資料。
“請給我一份冰激淩和沙拉。”
等她取到後準備開吃卻發現普羅修特很無語的靠着後座看向窗外。
又怎麼了?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