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教唆當事人做僞證,施以痛刑一分鐘。”腦海話音出現的同時,身在遠處的白岩紀作為執行人雖是疑惑,但系統給出的任務不得不做。
剛臨摹好字據的胡禮景,原本得意的臉上忽變,體内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抓在手心,随着腦海中倒計時的開始,那隻手開始緊握,心髒瞬間被掐到停跳狀态,疼痛、窒息、恐慌從胸口蔓延至全身…
站在他旁邊的徐彪正準備捧起新的字據查看,沒曾想一旁的胡三面色突然猙獰慘白,手捂胸口直接摔在地上,連帶着桌上的茶水都被胡禮景順力推了出去,碎片散落一地,不由心驚道,“胡三!”
胡禮景的心髒此刻正在被白岩紀操控,反正也捏不死他,白岩紀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感,所幸直接用力一握,腦海中顯示出胡禮景落魄可憐痛苦的模樣,白岩紀不由笑出聲,他好像有潛在的那什麼性向……
坐在他兩側的東風和紅中,互相對視一眼,自從落水以後,主子的性子越發琢磨不透了,不敢問也不敢說,就當沒看見算了…
徐彪幾人将胡禮景圍起來,看着他一副随時要挂了的樣子,徐彪他們也不敢碰,“還愣什麼!叫大夫啊!”一旁的小弟震滞的看着從未見過這樣發病的人,一邊慌忙點頭後退到門口,随後又心驚的看着胡禮景,“胡三兒!”
懲罰結束後,心髒慢慢恢複跳動、胡禮景躺在地上半天才緩過勁來。短短的一分鐘時間在他腦海裡仿佛過了一個人的一生,他甚至連棺材什麼花樣都想好了…
見胡禮景不再抽搐,大口的呼着氣,徐彪拍了拍他,擔憂道,“哎,胡三兒!你怎麼樣了?”
胡禮景慢慢的搖了搖頭,“沒,沒事,舊疾複發而已,不用叫大夫,”沒想到辦案子還有限制,這個系統真坑,随後慢悠悠站起來,安撫道,“方才吓到你們了,在下真是抱歉,這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衆人聽他這麼說,也就放下心了,徐彪問,“你這什麼病啊?我們都沒見過,還以為你剛才要抽過去了呢,老子都想好賠錢給你買棺材了。”
胡禮景慎重說,“心、髒、病、”
衆人面面相觑,“這什麼病?從未聽說過啊?”徐彪一邊揣好字據,一邊問,“心髒病是什麼病?怎麼哥幾個都沒聽說過呢?”
胡禮景一臉悲痛,“這是一種從出生就攜帶的先天之症,不可大喜大悲,不可受驚吓,方才替徐兄興雀過甚,才會複發,現下也無礙,勞煩各位兄台費心了。”
徐彪汗顔,“你還真是命大,還能從我拳頭下過活下來也是不易,胡三兒,你真沒事吧,要不抓點兒治你病的藥去,别到時候昏在公堂上。”又鬧出笑話!
胡禮景連忙擺手,“無需浪費錢财,徐兄也勿挂憂,在下自有分寸,如今财物糾紛,人證物證已聚齊,就差互毆的證據了,徐兄,你的人如何了?”
徐彪皺起眉頭,“應該快了吧……”
此時的葉府,一身穿奴仆衣的老婦人手提着一籃子菌菇匆匆往馬廄方向走去。
馬廄小厮正懶散的給幾匹馬兒喂幹草,見老婦人過來,開口問好,“喲,吳媽,這次怎麼你過來了,小翠兒哪兒去了?”
吳媽咧起笑,“小翠兒來了月信,肚子疼的厲害,我來替她給馬兒送些廚房不要的菇子。”
小厮見那菌菇也是好的,啧聲嫉妒起來,“這牲口都比咱們吃的好,咱們連菇子都吃不上一口,葉大老爺還挑揀起菇子圓扁來了,唉,人比人氣死人!”
吳媽連忙拍了拍他,“呸呸呸,小心隔牆有耳,告到老爺那兒去,”吳媽見四下無人,悄聲在小厮跟前兒說,“這菇子給你拿着,回去讓你娘改善改善夥食。”
小厮驚異,一臉饞意接過,嘴上還說,“吳媽,咱這可是悄摸着拿呀、”
吳媽笑眯眯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這裡頭還有顆小黨參呐!”
“小黨參!這可是五錢銀子呐!”小厮驚噓,兩眼放光,“吳媽,這好玩意兒怎麼不自己收着,給了我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