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禮景不在意,直接問,“葉二少爺當時人在哪兒?”
葉齊耀不耐煩道,“賭坊。”
胡禮景又問,“那是在賭坊玩的什麼賭局?”
“骰子。”
胡禮景輕笑一聲,“葉二少爺好好想想,到底是玩的什麼?我怎麼記得那日,賭坊的骰子貌似有些問題,暫時關了一小會兒,請問葉二少爺那是什麼時辰你去玩的?”
葉齊耀心一慌,距離上次太遠,他印象有些模糊,不知骰子到底有沒有問題,随後看向謝丁晏,見他給自己使眼色,原來胡三在詐他話,葉齊耀切齒道,“我哪知道什麼時辰,反正我去了那骰子就能玩!”他确實是先去玩了骰子,後才去了摴蒱。
胡禮景要的就是這句話,他知道日子過得太久,對于整日賭博的人來說,除了赢錢,其餘一切都是浮雲,對立面以為他在詐葉齊耀到底玩什麼,殊不知胡禮景隻是要時間而已,正聲道,“大人,葉二少爺也不記得時辰,根據謝狀師的推斷,那是否葉二少爺也有撒謊,本身有更大的問題!”
被胡禮景反将一軍,謝丁晏面露青色,“你!空說無憑,做事可要拿出證據,以往借錢需有字據,你可有?!沒有的話,那便是沒借!”一提到字據,謝丁晏勝券在握,那字據早就毀了,我到看看你們能提供什麼證物!
徐彪激動道,“當然有,”從懷裡掏出一張字遞給縣老爺。
葉家與謝丁晏見狀,厲聲震驚,“不可能,大人,那是假的!”
葉齊耀被吓傻了,喃喃自語,“怎麼可能,爹,他們不是——”
葉老爺回過神,立馬拍了他一下,“那是他們僞造字據,按我大朔律法,要将他們實施掌嘴剁手之刑。”
葉齊耀連忙說,“對對對,他們僞造!”
胡禮景面笑肉不笑,“你們怎麼知道這是假的,那真的呢?在你們哪個人的肚子裡嗎?真真是天大的笑話,上面是葉二少爺的字迹和紅印,大人若不信,可讓葉二少爺當場寫字,辨認字迹。”
徐彪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這字據是草民翻箱倒櫃尋了好幾日才發現的,幸好還在,否則,草民那幾十兩銀子可就真不知進誰的口袋了!”
字據一出,圍在衙門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起來。“我就知道,葉齊耀就不是什麼好鳥,果然借了人家銀子,這葉府家大業大,居然還扣這些銀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虧我還以為真冤枉了他們,沒曾想是真的欠人家了,什麼大戶人家,小氣吝啬。”
“真是摳搜啊,我有親戚在葉府當差,那夥食,啧啧啧啧,沒法說,”那人一臉嫌棄的樣子,逗笑了跟前的幾人。
現在的局勢已是往胡禮景一方倒去,胡禮景朝謝丁晏挑了挑眉,赢你小事一樁。
謝丁晏接受到他的挑釁,被氣的額頭鼓起青筋,“這字據,你到底哪來了!”
胡禮景笑了笑,“自然是葉二少爺親手寫的了,白紙黑字一清二楚,在大人面前,你們還不承認?”
葉齊耀急忙說,“胡謅,我壓根就沒寫過。”
胡禮景回怼,“那好,葉二少爺現在可否寫寫,我念你寫,可敢對字迹!”
葉齊耀看着縣老爺威嚴肅穆的神色,雙腿一軟跪了下去,縣老爺一看,沉聲訴說,“葉齊耀,這字據如何解釋,本官這裡筆墨多的是!”
葉齊耀面色發白,在衆人面前硬着頭皮,流着冷汗寫下幾行字,雖是歪歪扭扭,但也不難認出字據上确實是葉齊耀的字,人證物證齊全,無可抵賴 。
葉齊耀腰一彎,葉家老爺滿臉羞意,事已至此隻能認下,“大人,草民有罪,竟教出如此頑劣之徒,草民這就還了徐彪銀子,回家後定好好收拾這逆子。”
“慢着,”胡禮景輕描淡寫的說出,“葉老爺,那日徐彪帶人上門讨要欠款,您不但不給,還讓家仆毆打他人,緻使四人輕傷一人重傷,後有脅迫我方證人,令他們整日擔心受怕,有患上郁心之症,這些也是要賠償的。”
葉老爺惱羞成怒,“胡三,做人不要太過分了!”
縣老爺厲拍驚堂木,“葉洪壽,衙門之上,不可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