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确也是香嫩可口,跟他做的豆腐可謂是不分上下。但最主要的是這豆腐西施是一位長得十分好看的□□。
穿着一身鵝黃色的衣裙,盤着濃密的黑發,身材豐滿,一雙眼更是顧盼生姿,再配上她手中的豆腐,可謂是一絕。
所以沈淮書自認為根本比不過。便坐在自己攤位旁一邊啃豆腐,一邊吃瓜。
隻是他越聽越覺不對。且那些買豆腐的人以男子居多,且在心裡嘀咕的事情難免上不了台面,且越聽越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陸千策還在攤位前有氣無力地喊着:“豆腐勒!豆腐嘞!”
卻始終不見一人過來,喊得有些困乏,不覺在心裡嘀咕。
【就說是吧!這條街上有一個許家娘子就夠了,淮書你還非要來湊這個熱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許家娘子雖長得十分貌美,但淮書你的容貌不也是十分俊朗,為何就不肯犧牲一下。把臉塗黃也就算了,竟還在鼻子上點了顆痣。别說是跟人家許娘子比了,就我看着你也沒什麼胃口。這下好了,晚飯隻能吃豆腐白菜、麻辣豆腐、尖椒炒豆腐了!】
陸千策無比哀怨地瞥着他家王爺,隻是想想滿桌的豆腐,胃裡就是一陣的翻江倒海。
【這再好吃的東西,吃多了也會反胃的好吧!】
隻是他還不知道,他家王爺早将正事抛到腦後去了,哪還顧及他。
男男女女的腹語聲蓋過了街上的吵鬧。騷亂得不可開交。
【這葉家的小賤蹄子,真是一日比一日風騷,看給我家男人迷得五迷山道的。去買豆腐攔都攔不住。真是個賤人!】
【哇!許家小娘子真是越來越水靈了,隻可惜大婚沒多久她家郎君就被官兵給抓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送到邊關打仗去了。是生是死也沒有音訊。真是好讓人心疼。】
【娘子這麼好的身材,不該獨守空房,真該讓哥哥好好疼疼才對】
“咦?葉宛,你家男人還沒回來嗎?”排隊中,終于有一前排的男子忍耐不住心中的躁動,開始搔首弄姿。
葉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将裝好的豆腐遞了過去:“大哥,您的豆腐”
男人道:“大哥我要的不是這豆腐,大哥要的是你的豆腐”
葉宛臉頰紅紅的,依舊十分客氣地道:“大哥說笑了,吃好了再來買”
男子卻還不肯走,接過豆腐的時候還有意無意地碰了下她的手:“那也要看你讓不讓我吃啊!哈哈”
男子越說越起勁,沒一會後排的人也跟着哄笑起來。
葉宛的淚在眼中打轉。她再怎麼堅強也是女子,在無人庇護的情況下還要被人當街侮辱。焉能不覺得委屈。但她還需賺更多的錢為公公婆婆買藥治病,所以她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沈淮書在一旁聽得憤怒,很想上前揍那人一頓。
但他若當真出了這個頭,葉宛的生意怕是要更難做了。莽撞行事畢竟治标不治本。
還需用其他的方法才行。
好在那人并未停留太久。過足了嘴瘾後便匆匆離去了。
隻是半日下來,這樣的事稀稀拉拉又出現了幾次。
沈淮書隐隐覺得這事有蹊跷。
他給一旁賣水果的嬸子切了塊豆腐遞過去道:“嬸子,冒昧地問一句。這葉宛每日出攤都會遇到這樣的事嗎?”
那嬸子姓劉也是愛唠叨的性子,得了便宜便更加滔滔不絕起來。
“也不是每日都遇到這事。就是前兩日薛家的小公子來了一趟。那薛家小公子可是京都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但凡是他看上的女子,必然是要想盡辦法弄到手才肯罷休。而他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看上了葉宛。派人連續買了好幾天的豆腐後好言好語地想要将她拐回家。但葉宛她不是那樣的人,自然不從。他便讓人多次騷擾她。這不,已經是第三天了”
沈淮書皺眉道:“薛家小公子那般作風,這都沒人管嗎?”
“呀!這哪裡有人敢管,他父親可是當朝禮部尚書,而且他們上面還有更大的人物,那人可厲害得很,誰若是敢招惹的話,不出一天必會人頭落地了”
這時對面的豆腐已被搶劫一空,一些因來晚而沒有買到豆腐的男子在原地心有不甘地望着葉宛。
沒多久從隊伍中走出兩名男子上前開始找事。
“許娘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家公子想你的豆腐已經想了很久,你怎麼就做這麼一點。這讓我們怎麼回去跟公子交代”
“就是,這豆腐吃不上我家公子可是茶不思飯不想,連覺都睡不着啊”
沈懷書留意着那邊的情況,繼續問道:“這麼可怕嗎?那你可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嬸子突然将聲音壓得很低,小聲在沈淮書的耳邊道:“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别跟别人說啊!這人就是我們大盛國的攝政王啊”
沈懷書愕然:“攝政王?還有這種事?”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不知是何時起多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