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我閉嘴。那我們聊點别的——對了,奧米尼斯,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那次,我跟你說過——”
奧米尼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翻白眼:“哦,不太記得了,總不會是你念叨了一晚上‘轉校生一個人幹掉了一頭成年巨怪,她可真是不可思議’的那次吧?”
“好吧,我承認我說的有點多了。但是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辛格警官拜托我們修複一下巨怪造成的損失時,她第一時間就沖到蜂蜜公爵那裡去了?我現在知道為什麼——”
他頓了頓,像是認真思考:“所以說,也許我下次和她喝完黃油啤酒之後……應該順路去一趟蜂蜜公爵。”
“今天就去約她吧,拜托。隻要别在這裡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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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框上的少年表情會随着話語而改變。
“這怎麼——”斯蒂芬妮摸了摸下巴:“和你不太一樣?”
奧米尼斯能像個真人一樣和他們對話,而這個畫框裡面的塞巴斯蒂安·薩魯,看起來就像一直在自說自話。
“這不是魔法畫像。”奧米尼斯道:“這更像是個錄音裝置,塞巴斯蒂安從圖書館禁書區裡翻到的一種魔法。”
魔法畫像通常是先作畫,然後由畫像本人選擇性的灌注記憶與個性。
這個魔法倒像是對于一個施加了特定魔法的空畫框錄音,上面的人影,反而是随着錄音一起生成的。
畢竟魔法畫像價格不菲,而魔法是好東西,魔法是免費的。
那個時候他們都是普通的學生:“五年級的時候,塞巴斯蒂安搞了這個東西。”
“你們就當做是送給埃莉諾的吧。”
聽得出來,跨度時間很長,畫面上的塞巴斯蒂安表情變幻,可憐巴巴地垂着眼睛,語氣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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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也太安靜了,塞巴斯蒂安。”
“呃……這個不能和你說,抱歉,奧米尼斯。”
“天呐,你是誰?我們認識的塞巴斯蒂安·薩魯字典裡根本沒有‘保密’兩個字。”
“不,就是,啊——”
“讓我猜猜,如果我現在轉身走人,你是不是就會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跪下求你讓我繼續講。’就像你把我家密室的秘密跟轉校生倒豆子那時候一樣?”
“提這個可就沒有必要了,奧米尼斯。好吧,就是我每次想要試着去親——”
“停。當我沒問。塞巴斯蒂安,你真的得學學‘保密’這個詞的拼寫了。”
“等等,奧米尼斯,你聽我說,我真的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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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奧米尼斯那句【我能和他們兩個保持友誼關系就已經拼盡全力】所言非虛。
傑森聽得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居然吃這一套?粘人+碎碎念+錄音告白?”
“不是,塞巴斯蒂安最開始一秒鐘都堅持不了,一直說‘這太蠢了’‘我才不送這種東西’——”
“我逼着他錄完了第一天之後,他就将這個畫框給扔進書桌裡面,再也沒拿出來。”
奧米尼斯頓了頓,嘴角勾起一點不懷好意的笑意:“但是他現在搞錯了這個魔法的原理,這個錄音會每天定向開啟,為期一年。”
怪不得後來的話語不像是對埃莉諾說的。
倒更像是這兩個人在寝室裡面的相互碎碎念。
這個全方位社死監控儀雖然每天時間短,但是對當事人精神打擊,還是蠻嚴重的。
錄音還在繼續,各種各樣的話語跳出來,熱鬧地像到了他們少年時代霍格沃茨的公共休息室。
斯蒂芬妮突然反應過來:“等等,這個,我們不應該聽吧!”
她的臉上因為撞破了别人的隐私而染上了一絲慌張。
蝙蝠崽們雖然天天蹲在别人家陰暗的角落裡面當監控,并且樂此不疲地給自家人互安監控以示尊敬。
但是這是不一樣的,這個對話不涉及任何複雜的哥譚案情。
和埃莉諾能把他們的頭變沒,沒有太大的關系。
“我們是不是應該将這個停下來?奧米尼斯,你知道這個怎麼停下來嗎?”
她求助地看向奧米尼斯。
“當然,這幅畫像之前并沒有打擾任何人。他安安靜靜地躺在抽屜裡,直到……有人決定打開抽屜。”
他頓了頓,眉眼無辜:“現在想讓他安靜下來,其實也沒那麼複雜,不是嗎?”
斯蒂芬妮:“……”
誰懂啊,英國佬說話真的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