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克·露忍并沒有發現1213已經進入了新的階段,隻是一昧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心理健康。
雖然事情的發展超乎想象,但任務的進度卻一帆風順,順利到當琴酒用槍抵住赤井秀一一的太陽穴時,赤井秀一的第一反應是終于來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Gin?”心裡的想法暫且放在一邊,作為黑麥,赤井秀一不悅的皺眉,威脅之意溢于言表,“我可不覺得我們親密到了這種程度。”
說話間赤井秀一猛然伸出右手,直奔琴酒的脖頸,如同要将對方壓下,他原想趁對方将注意力轉移到他正在攻擊的右手上時,抓住機會用左手搶奪槍支,卻反被掀翻在地。
另一邊,作為新加入組織的成員,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隻是各自占據沙發的一角,冷冷的看着被派來監督的前輩們自相殘殺。
無論伊克·露忍說了什麼,在一切沒有得到驗證之前,即使已經知道黑麥威士忌就是赤井秀一,他們也不會輕舉妄動。
琴酒一邊持續發力緊緊壓制住被他撂倒在地的赤井秀一,一邊斜着眼随意的打量了一下,那兩個連代号都還沒有取得的新人,腦海中閃過伊克·露忍在短信上發來的命令,心中越發煩躁,“Boss要見你們。〞不耐煩的丢下這句話後,他沒有再做解釋,轉身走出安全屋。
隻差一點,赤井秀一站起身,看着銀色長發的男人的背影,咬了咬後槽牙,假如琴酒在遲5秒,他就可以反将對方掀翻在地。赤井秀一面無表情的将被脫下的胳膊重新接上,微側過身,随意打量了一眼所謂的新人,徑直跟上了琴酒的步伐。
降谷零心下大驚,他當前的身份安室透是日本公安用了好多力氣才捏造出的身份,為了增強可信度,他甚至專門花了兩年時間以此身份行事,直到半年前才開始接觸組織。期間面對組織伸出的橄榄枝更是與之來回拉扯,知道徹底做實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人設後才松口加入。
依照情報,這一犯罪組織規模極其龐大,組織成員小心謹慎,即便通過多年努力,政府也隻能勉強追查到一些關系并不緊密的外層人員,對其真正實行犯罪行為的骨幹成員唯一的了解便是,他們都以酒名作為代号。
成員都已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首領更是如同山巅雲霧,不可捉摸。
“你最好不要動什麼小心思,哪怕不是老鼠,煩人的蒼蠅也沒有加入組織的資格。〞
聲音從副駕駛傳來,降谷零面不改色的将藏在袖中的竊聽器收回,像是沒有聽懂話語中的警告般戲谑的回答:“先生,别那麼嚴肅嘛,畢竟哪怕蒼蠅也是組織花了大功夫引來的。”
這一次,降谷零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車裡的氣氛再次陷入凝滞,透着壓抑的氣息并不寬敞的車後座裡擠着三個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想保持距離尚且不可能,偷偷做些動作也礙手礙腳。
諸伏景光從頭到尾都沉默的一言不發,但他心中的焦急并不比身旁的兩人少,他和zero被那個剛剛被掀翻在地的黑色長發男子分割在兩邊,即便想要有所動作,也無法為對方打掩護。
赤井秀一隻在上車前和琴酒争辯了一下關于位置的分配後就一直保持着閉目養神的狀态,雖然閉上了雙眼,但他的耳朵卻無時無刻不在仔細傾聽從車外傳來的聲音,柏油路,商場,便利店……石子路……
沒有了。
耳邊的聲音忽然就失去了所有可辨識的信息,仿佛他們進入了一個割裂的世界,赤井秀一面上依然是閉目養神的樣子,腦海中卻不斷推測着車輛的行駛距離。
“走吧。”
琴酒懶得搭理坐在後座的三個人的小心思,也不想提醒基地中所安裝的重重機關,隻是邁開腿,寬大的黑色大衣在他迅捷的步伐下像是被風吹起翻張開,銀色的長發也綴在身後來回擺動。
三人默默無言的跟随在後,不約而同的選擇排成一隊,辨認琴酒曾踏下過的地方,一步接一步的模仿。
到了。
降谷零注意到琴酒并沒有敲門,甚至沒有任何的停留,就直接将門推開。
“人到了。〞
語氣中聽不出敬畏,更多的反而是不耐煩與敷衍。
屋子裡一片漆黑,隐隐可以看見一個背對着大門方向的老闆椅,椅背比市面上的款式都要高,将坐在椅子上的人完全蓋住。放在椅子前的辦公桌又将腳和鞋子也蓋住了,讓人完全猜不到坐在椅子上的究竟是什麼人。
一聲并不清脆的響指。
屋子亮了起來。
正當諸伏景光揣測那聲響指是否有特殊作用時,椅子轉過來了。
伊克·露忍。
那個已經距離他們幾年時光卻仍舊沒有被遺忘的角色。
呼吸在此刻停止,心跳也逐漸下降,直到想要動彈身體時才發現從脖頸到腳跟,每一塊肌肉都是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