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黑麥,〞坐在椅子上的黑發女人緩緩站起,華麗的宛若要去參加歐洲中世紀舞會的長裙随之展露人前,尖銳的鞋跟一下下踩在昂貴的羊毛地毯上,聽不到發出的腳步聲,就好像走路的人浮在空中,“你今年隻有一個任務,”
可怕的氣勢,就連聲音也像地獄中撒旦發出的哀嚎,赤井秀一努力穩住身形,目不斜視的盯着款款走來的伊克·露忍,那仿佛□□涸的血迹污染的黑色長裙穿在皮膚下透露着勃勃生機的女孩身上非但不突兀,還像極了躲在城堡中獨自舉辦宴會的吸血鬼新娘。
越是靠近,赤井秀一越能确認,眼前的人絕對和他一年前在醫院見到的伊克小姐絕非同一個人——如此恐怖的黑暗氣質,即便是站在陽光下,也絕不會消散。
陽光,透下來了。
風也來了。
直升機旋轉的螺旋槳發出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最終懸在了距離地面僅有一米,正處于赤井秀一前方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赤井秀一才發現那位首領,居然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那道幽幽的女聲又再次傳來,耳邊的氣息并不溫熱,反而給他蛇一般的黏膩陰濕,“上去吧,你所想要的,就在那兒。〞
僅僅是一瞬間的晃神,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腰間傳來,赤井秀一受力的作用向前踉跄了幾步,正好倒在了直升機上。駕駛員迅速起飛,卻還是給了赤井秀一看清罪魁禍首的機會——果然是你,Gin。
直升機離開,天花闆閉攏,房間内再次恢複平靜,仿佛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
被指着鼻子的降谷零仍舊垂着眼,他看見那根伸出的食指指腹上是光滑的皮膚,完全沒有指紋的痕迹——磨掉了嗎,他暗暗猜測。
“明天上午去東京市中心的百貨公司。”伊克·露忍斜着眼,嫌棄的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諸伏景光,“把他的胡子剃了,帶着他去。〞
話說完了,伊克·露忍擺擺手,鮮紅的指甲油觸目驚心。
“要做什麼?〞帶着最得體的微笑,降谷零,現在是安室透,問道,“您不說得清楚些嗎?”
“你去就好了。”
降谷零還想再問,卻被突然冒出的黑衣人蒙住了眼,送了出去。
連帶着被送出去的還有諸伏景光。
“Gin∽〞伊克·露忍滿面笑容的看着被單獨留下來的琴酒,這些年通過她的不懈努力,可以說工藤優作交給工藤新一的,都被她統統以網課傳授給了她這個唯一的外勤人員——其他人出去辦事死亡風險都太大了。
讨好的笑容沒能得來回報,伊克·露忍并不是會因為熱臉貼冷屁股而惱火的老闆,一如既往的手欠撩撥了一把那與她無緣的順直銀發,趕在top one紅溫前,伊克·露忍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去看看你的禮物吧。”
一架武裝直升機,光靠外觀就能看出制造精良,被刻意改裝的發射器擁有更強大的連續發射能力和更為充足的彈藥裝載,流線型機身會有效降低風阻,強勁的螺旋槳保證機身平穩。
即便是在組織中,這樣的一台直升機也是最頂尖的配置,琴酒沒有道理讨厭它——除非那上面用彩漆噴了無論大小還是樣貌都與他一模一樣的圖案。
在進入組織前避嫌已經成為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之間的共識,可是第一次任務就被派發到一起行動,完全沒有交流反而會落人口舌。
而且……
“你覺得怎麼樣?”嚴格按照聽到的命令親自為幼馴染刮去絡腮胡的降谷零拿起鏡子,向下巴一片光潔的諸優景光挑了挑眉,問道。
端詳着鏡子中仿佛回到了警校時期的自己,諸伏景光依然面色陰沉,不屑的撇開眼,随口回答說:“和原來差遠了。”
“我也覺得,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交換眼神,互相都認可了這一推論——boss不是伊克·露忍。
[1213,我的存在感那麼低嗎?]伊克·露忍不解,[隐身了那麼多次,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奇怪?]
這一次反派光環的debuff是——無法控制的消失。
伊克·露忍認為這很危險,但相比于另外兩個——腳要時刻高過頭頂和淚流滿面,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