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笨笨非常驚喜,“貓貓你好呀,我是崽……”話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雖然對“笨笨”這個名字接受良好,對于别人這樣叫他,他也已經習慣。但剛改名沒多久,以前的自稱說順口了,乍一開口,慣性忍不住又往那邊拐了。
他調整了一下,繼續說:“貓貓你好呀,我是笨笨~”小奶聲本來就奶,面對貓咪時,更加奶了。
而非常巧合的,橘貓就在這時“喵”了一聲,仿佛在回應這按理來說聽不到的童聲一樣。
方見墨心說這個橘貓也太上道了,嘚瑟地給笨笨翻譯,“它說,笨笨小可愛,你也好呀。”
說完他還反問橘貓:“怎麼樣,我這個翻譯還合格吧?沒有翻譯錯吧?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點頭yes,搖頭no。”
橘貓的選擇是,扭頭就走。
方見墨連忙喊:“就走了?不再聊一會嗎?”
橘貓頭也不回,将高冷貫徹到底。
笨笨不開心,“爸爸,貓貓怎麼走了?”
方見墨:“它英文不好,覺得丢貓。”
……
橘貓走了,人也該起了。
方見墨撐着膝蓋站起身來,卻一個踉跄,差點摔一跟頭。
嘶,精神太過專注,都沒發現蹲太久腿麻了。
方見墨瘸着腿在原地踱步,舒展血液不太循環的腿,等那些麻點點消失。
笨笨問他怎麼了?
他望着天空:月……
沒有月亮,他轉投路燈:燈光很美,舍不得走,欣賞一下。
等腿終于恢複正常後,他人也終于恢複正常,不再覺得那白花花的刺眼燈光很美,絲毫沒有留戀地走人了。
他邊走邊從兜裡掏出手機,點開某聊天軟件,戳開某個人的消息界面,雙手一起“嘚嘚嘚”,很快發了一句話過去。
黑土:才一段時間沒見,我發現你是越來越傲嬌了。
對方可能正好在玩手機,很快就回複:?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我怎麼招你惹你了?
黑土:剛才碰到你,跟你打招呼,結果你扭頭就走,拽了吧唧的。怎麼,敢做不敢認?
對方:我今天宅家玩遊戲,一天都沒出門,你見鬼呢吧。
黑土:别狡辯了,我可沒有空口說白話,有圖有真相。
說完,他就甩了剛剛拍的照片過去。
看到照片,對方瞬間炸毛。
網名為“首先我不橘,其次我不貓”的不知名朋友:你才是橘貓,你全家都是橘貓!
後面跟着好幾個怒火噴發的小表情,足以證明他現在的憤怒值有多高。
看到自己的“逗貓行動”如此成功,方見墨很欣慰,非常有成就感。
憤怒過後,沒多久,對方的反擊就來了。
首先我不橘,其次我不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某個被老師集體嫌棄的人計較。
字裡行間透露着幸災樂禍。
嗯?
方見墨聞到了八卦的氣息。
但他沒有追問,因為不用他主動,那邊就自己憋不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
雖然對方吧啦吧啦一連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每條消息都是長長的一大段話。
但掐去前情後感後,事情并不是很複雜。
大緻就是:高二開學後,全年級面臨文理分科。某常年霸占年級倒數第一、且學習态度非常不端正的學渣被分到某班之後,被該班老師集體嫌棄了。該班班主任是個極有手段的人,一通運作之後,将這個學渣扔給了其他班,并把人家班好苗子薅了回來。
也就是說,他用一匹下等馬換了人家班的上等馬,賊缺德。
而方見墨,就是這個學渣,這個被嫌棄的學生,這匹下等馬。
方·下等馬·墨:這樣啊~
若有所思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