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墨想了想,果斷舉手。
沈熙本來隻是開玩笑給大家提提神,沒想到還真有人舉手。
當他看到舉手的是誰後,心裡咯噔一下,臉上溫和的表情差點挂不住。
他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他對自己的小提琴水平沒有一點數嗎?怎麼好意思舉的手?
或者他故意的,想用他那木鋸聲來殘害所有人的耳朵?
沈熙懊惱,這個玩笑他就不應該開的!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後悔的話,他的面子怎麼辦?
順應着點他起來演奏?那他的耳朵怎麼辦?
正在沈熙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他聽到方見墨指了指自己旁邊,說:“老師,我隔壁的同學感jio自己練得還行,想要獨奏一場,請老師指點指點。”
這聲音仿佛雨後的彩虹,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天籁一般剝開籠罩着沈熙的烏雲。
沈熙松了好大一口氣,心也不咯噔了,臉也不僵硬了。
他看向方見墨指的那個同學,溫和地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其實沈熙不是沒有察覺到異樣。
比如那位同學真想演奏的話,為什麼不自己舉手?
又比如,那位據說想獨奏一場的同學,為什麼一臉猝不及防的樣子?
但為了所有人的耳朵着想,隻能犧牲一下這位同學了。
他打算好了,無論這位同學拉得怎麼樣,他都要好好地誇他,就算要昧着良心!
不,這位同學無論再差,估計怎麼都比方見墨那木鋸聲好聽,所以他也不完全是昧着良心。
陳朗不知道小提琴老師在想什麼,他此時,大寫的懵逼且慌亂。
此外,還有一個很強烈的想法:好想把方見墨這個賤人剁了喂狗!!!
見陳朗瞪他,方見墨眨了眨眼:阿拽你不是羨慕我被老師關注嗎?我現在幫你達成了這個想法,不用謝~
……
次日,課間休息時,方見墨慢悠悠走去洗手間。
路過隔壁的隔壁的15班時,從後門走出一個眼熟的身影。
方見墨眼睛一亮,這不是阿拽嗎?
雖然昨天的小提琴課上,他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名字,他還是喜歡叫他阿拽,多酷的名字啊。
他擡手,正想跟他打下招呼。
阿拽也發現了他,腳步一怔,然後利索轉頭,從哪來的回哪去。
陳朗沒見識過方見墨的厲害時,不知死活地主動挑釁。
而現在……
惹不起,溜了溜了。
眼見着阿拽絲滑轉身,方見墨:诶???
阿拽,你變了!
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阿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