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見墨是個性格有些惡劣的人,尤其喜歡逗人玩,别人反應俞是劇烈,他越是興奮。
反之,則會很郁悶。
被小提琴老師勒令小聲點後,方見墨看着隔壁阿拽的揚眉吐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拉着小提琴,蔫了吧唧的。
郁悶了一小會後,他突然想到什麼,又看了阿拽一眼。
話說,一直阿拽阿拽地叫,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隔壁同學叫什麼名字呢。
雖然名字在他這裡不是很重要,畢竟他已經給人家重取了一個。
但是他們之外的人并不知道這個代稱,就怕到時候有事問别人,别人滿臉懵逼。
想到這裡,等教學暫時告一段落的時候,他很自然地伸手戳一戳阿拽手臂,全然忘了自己之前還不搭理人家的事情。
阿拽下意識轉過頭來,見是方見墨,當下就把頭轉回去,他還記仇着呢。
方見墨又戳了戳他,“阿拽同學,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陳朗雖然頭轉了回來,擺出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冷酷模樣,暗地裡,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當他聽到方見墨問的問題時,心裡“呵”了一聲。
原本他想,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搭理的,這下忍不住了,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說:“我的名字?你不是很清楚嗎?當然是姓阿名拽啊。”
方見墨眨了眨眼,“你也覺得我給你取的這個名字很好?決定改叫這個名字嗎?既然如此的話……”
他沉吟了一會,又接道:“那我也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好了,其實,我不叫方見墨,我實際的名字叫做倪霸霸。”
他亮晶晶地看着阿拽,“為表親近,你可以隻叫我後面兩個字。”
因為對面人數從複數變成了單數,于是相應的,方見墨的新名字也從倪門霸霸變成了倪霸霸。
他說得輕描淡寫,沒有重音強調那三個字。
但不知道是少了個門字聽感更容易聯想的緣故,還是學霸本來就比纨绔更聰明的緣故,相比鐘璟李理他們的遲鈍,陳朗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方見墨的弦外之意。
“你!”陳朗憤怒地看着方見墨。
方見墨裝無辜裝得很娴熟,當下就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阿拽你怎麼這個反應?”
面對方見墨的一臉無辜樣,陳朗拆穿不是,不拆穿也不是,思來想去,決定根據他的名字諧音做文章,咬牙切齒罵他,“賤人!”見即賤。
方見墨滿臉不認同,“現在上着課呢,作為一個學生,最緊要的事情就是學習。無論阿拽你想見誰,都要等到下課再說,知道不。”
對方不接你的茬,并給你上了一節教育課。
陳朗:……&%#&*@
互怼這種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破防,隻要不破防,對方罵的就不是自己,而一旦破防了,就落入了下乘,等于接收了對方說的話。
前者如方見墨,後者如陳朗。
怼又怼不過,心裡素質又沒對方那麼好,陳朗簡直破大防了。
最後,他憤而轉頭,決定不再搭理方見墨!
看着陳朗憋屈的模樣,方見墨樂了。
但一想到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其實隻是想問問阿拽名字,而現在已經徹底跑偏,他又樂不起來了。
剛剛想都沒想,聽到阿拽陰陽怪氣地說自己姓阿名拽時,順嘴就接了個梗下去,完全忘了問名字這回事。
這下好了,阿拽不經逗,被自己給得罪狠了。
現在直接問本人肯定是問不出來了,得另外想辦法才行。
黑亮的眼珠滴溜滴溜轉,方見墨又開始想壞主意。
恰逢小提琴老師說:這個曲目大家練習得怎麼樣,都熟悉了沒有?
還開玩笑:有沒有同學想要單獨演奏一遍看看?讓我looklook你們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