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領情是她的事。”蘭情不關注,自己想要的已經達到了。
系統規定務必保障原主人身安全,首先李父作為父親就不合格,暴力系數太高,除之。
自從被請喝茶後,李父再也沒來找蘭情。
李彩霞在警車前撕心裂肺的哭倒是給蘭情提供了個花錢的靈感。
正好電影片酬到賬愁花,不如成立一個新的公益組織?可以擴大名氣,以後跟趙啟州打輿論戰也好使。
家庭婦女勞動保障協會應運而生,蘭情的片酬作為第一筆資金讓協會運轉起來。
沒等派上用場,趙啟州受到啟發遊走法律邊緣,将自己送進去了。
有趙啟州的反例出現,為重新弘揚正風,深城反手給蘭情的公益協會辦了表彰大會。
越來越多婦女加入協會為回歸工作崗位預熱,除了李彩霞。
“媽媽,外婆為什麼不加入我們?”李小珍不是很明白,這個不熟的外婆好像很讨厭媽媽。
難道媽媽的媽媽不想和媽媽做朋友?
媽媽那麼好,外婆為什麼不和媽媽做朋友?
蘭情道:“外婆想加入自己會來的。”
李小珍一知半解地點着頭,随後又改變主意,“我覺得外婆不會。”
“以前媽媽不在家,外婆整天都在說媽媽的壞話,還讓我不要學媽媽,所以外婆不會加入的。”
兩團“棉花”抱住蘭情的腿,是李小珍的手:“媽媽是我的朋友,我就要和媽媽玩,外婆說媽媽的壞話,外婆不是我的朋友。”
蘭情撫着她柔順的頭發,收回手,掌心帶着洗發水淡雅的清香,像夏日的肥皂。
“如果有天,我是說如果有天我不是你的媽媽,你還會做媽媽的朋友嗎?”
“我知道。”
“?”
“媽媽,我知道其實你并不是我原來的媽媽,對嗎?”女孩的臉色稀松平常。
蘭情心裡隻冒出一句話:孩子的感總是比成人敏銳。
她捏捏女孩的鼻尖,“哪來的猜想?”
“我不知道。”
小孩子或許說不出因果和緣由,卻憑借最可怕的本能直覺雷達般看破真相。
可李小珍看出了并沒有拆穿。
“媽媽,是我原來的媽媽要回來了嗎?”
“假如原來的媽媽要回來了,小珍想做什麼?”蘭情心血來潮,好奇一問,“提前聲明,她不懂怎麼和你交朋友,甚至可能不會做你的朋友。”
年齡不大的腦瓜想了須臾,仰頭投射出一道詢問的目光;“媽媽教我的道理要保密嗎?”
蘭情思考半秒;“應該沒有涉及知識産權。”
李小珍松一口氣。
緊接,她緊張的神态被笑驅散,“如果原來的媽媽回來了,我想教她怎麼和我當朋友,就像以前你教我那樣。”
同班的小紅請三天假就已經聽不懂數學老師的課了,要借同學的筆記抄,原來的媽媽離開幾個月,是好多好多個三天,肯定不懂很多很多東西。
沒關系,她會教媽媽,一次不成那兩次。
“媽媽教會我的事我都記得,以後媽媽不會,就換我來教媽媽。”
蘭情問:“我不是你真的媽媽,你不恨我?”
“但你不可恨呀,”李小珍伸出小拇指,彎成拉勾狀,“你是我的朋友呀,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别的同學都沒有兩個媽媽,可是我有,就有了兩份愛,無論哪個媽媽都隻能有我一個女兒,我為什麼要恨?”
“但是、就是、”她低頭望着紅領巾,“我還是很想原來的媽媽。”
“老師星期五布置了作業,做一件對媽媽表達愛的事,寫四百字感想作文。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媽媽說我愛她啊……”
“我還沒來得及說愛她,她就不在了……”
想說的話成了永遠無法傳達的信号。
“媽媽,我發現你不是原來的媽媽後我一直都很想問,原來的媽媽是不是不要我,自己走掉了。”她沮喪地坐着,蕩着兩條小腿。
蘭情記起每次離開家李小珍貼在窗邊不舍的眼神,原來她總想自己陪在身旁是這個原因。
“媽媽沒有不要你。”體内仿佛有抹靈魂和她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那媽媽去了哪裡?那裡會不會很冷?會不會不要我了?”
蘭情噓了一聲,“有緣人終會相見。”
“我和媽媽也會相見嗎?”女孩眨巴着晨星般的眼。
“很快的。也許在你午睡醒來、或者放學回家,媽媽就回家了。”
男主氣運值不足10%的氣運值,的确快了。
“太好啦~”晨星般的眼變得暗戳戳期待,“那我可以和老師說媽媽還沒回來,四百字作文先不寫了嗎?”
蘭情笑了下,僅僅一瞬,收攏起上揚的嘴角:“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