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模式已開啟,請駕駛員停止嬉戲打鬧,專心駕駛。]
[地點:賀拉星。]
“這個給你。”喬真真抛來一張芯片,收起笑臉正經駕駛。
蘭情觸碰芯片的瞬間,芯片融入皮膚嵌進體内,一段賀拉星的身份認證和通行禁令飛閃過她全身。
是賀拉星的假身份。
蘭情笑道:“長腦袋了嘛,我以為你會對賀拉星的防禦網束手無策。”
喬真真哼了聲,“我在你們軍校那些天也不是白待的好嗎?作為一名潛伏卧底,我夠合格了。”
飛船離開蔚藍的星球,穿過戰火攻襲,向着黃金色的星球駛去。
賀拉星,提亞瑪特女子軍校,昔日學生玩鬧的綠茵草地空蕩蕩不見人。
戰事來臨,軍校的學生就要做好應召的準備。
所有人都去應戰了,賀丞安捂着血紅的腹部進入巨龍的眼睛。
校醫見到他不緊大驚,“天呐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給我止血膠囊。”賀丞安半倒在門框前。
飛船解體時,一塊艙門鋼片不走運地甩飛紮入他的體内。
校醫注了一針回血劑和生命保持劑到他體内,“賀同學,我給你倒些能量劑吧?”
“不用!”賀丞安飛快地拒絕了。
大概是因為清楚能量劑的制作方法,他沒有接受。
“給我用普通的鎮定劑就好。”
校醫給賀丞安簡易包紮了了下,奉勸他不要動,轉眼間他就不見了。
賀丞安的精神稍稍恢複,來到空無一人的演練場。
“女武神”系列的戰鬥機甲因為戰争已經被人開走了一半,唯一一尊沒被開走的戰戒指擺在中央——“伯倫希爾”。
他取走“伯倫希爾”在手上套牢,這才是第一站先返回軍校的原因。
萬幸,還有一個戰鬥機甲留給他。
莫大的暈厥統領腦袋,賀丞安兩眼發黑倒了下去,被校醫送上去往醫院的救護車。
救護及時,醫生說再晚一步他就真的要“登天”了。
但連續幾日了,賀丞安依然沒有要醒的迹象,偶爾有眼皮不斷在轉動,好似陷入了一個不會醒的長夢。
賀丞安的确陷入了長夢。
一個荒誕有合理的長夢,他夢見謝蘭情愛上自己,在入學第一年就愛上了。
四年後,謝蘭情成功為他謀得了聯邦主席的位置,然而代價是暗殺了其他競争者和前任聯邦首席。
從她幹出這些事的那一刻,她的價值就已經利用殆盡,雖然心知肚明自己會抛棄謝蘭情,但在謝蘭情為他弄髒手的時候,他沒有阻止。
有好處的事,又不是自己吃虧,為什麼要組阻止呢?
但登上聯邦主席後,他立刻變了面孔,是時候該把黑手套丢掉了。
謝蘭情殺了那麼多人,樹敵太多,對自己的政|途不利,自己從沒想過要一直跟她深度綁定,自然丢棄地也很光明正大。
在榨幹最後一滴血後,他槍決了她,用她的死交了一份投名狀給候選失敗的各大家族。
他帶領着聯邦走過風風雨雨,和萬母教互利共惠長期執掌着龐大的統治帝國。
直到很多年後,他身邊盡是别有用心的人,再也沒遇見過一個人愛他愛得那麼純粹,哪怕兒孫也都因為利益附着着他。
暮年的賀丞安開始後悔,開始懷念那個早早逝去的朱砂痣謝蘭情,她留給他的印象永遠定格在了為愛癡狂的年少時刻,他變得想她。
在萬事功德圓滿後,聯邦主席開始追憶一個女人。但為了維護形象和地位,他沒有任何表示,表面上仍然是聯邦主席。
夢中的賀丞安跟着穿着聯邦主席正裝的“自己”走完了一生,猛地睜開眼,吐了好幾口胃液。
醫生将他按回床上,他吐了幾口水,“你們……給我喂了什麼?”
“能量劑。”
賀丞安又吐了起來,轉頭瞥見護士手上用剩半帶的能量劑。
“拿走,快把袋子拿走!”
“45号病人,您先别動,你能才剛剛做完腹部手術,您先冷靜!”
賀丞安垂着頭,喃喃自語着什麼。
醫生和護士都不敢上前刺激他,隻是聽見他在念叨着三個字,發音似乎是“謝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