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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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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尾氣徹底消散,宋長生這才轉身進了青旅。

他的時間充裕,通常是玩兩天歇兩天。

回了房間,這時候并沒有多少困意,宋長生拿了本書看起來,看了兩個多小時,他收拾了一番,才去洗漱。

早早吃了晚飯,宋長生才開始整理包裡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擺好放好,把房間都整理完,就直接睡覺了。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但這晚有些難以入眠,半夜起來兩趟,喝水,發呆,又做了幾套平闆支撐,這才睡着。

按新疆的作息時間,宋長生醒的時候,很多人都還睡着,看時間還早,宋長生洗漱完又去晨跑了一圈兒。

和南方的潮熱不同,新疆的氣候一直是幹熱為主,哪怕出了汗,身上也不會汗津津,是讓人很舒服的,而今天伊甯市區的天氣有些陰沉,不算很酷熱。

樓七月昨天說的過兩天會來找他,也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如果他要是來了,他也會好好招待他,請他吃飯也沒什麼,但如果他不來……

啊,不來就不來吧,省下一筆錢。

不知為何,樓七月就是會叫人一直想着他。

宋長生以為樓七月早上會聯系他,不過一直沒消息,互不幹擾,也挺好的。

吃了兩顆水煮蛋,宋長生又坐回了書桌前,他打算整理一下文稿,晚一點就直播,陸陸續續能聽到隔壁和樓下的動靜,想來是有人起來了。

宋長生的注意力沒有像往常一樣全心集中到電腦上,反而得時不時分神看一下手機,這讓他也有些莫名的煩躁。等他再一次下意識看向手機的時候,就發現了柳鳴珂給他發的四五條消息。

該說的話沒說,一直在問他在不在,柳鳴珂确實會是那種猶猶豫豫作風的人,宋長生幹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半天,柳鳴珂這才接起來,聽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宋長生甚至能想到他猥瑣地貓在哪個角落說話的樣子,“喂,哥。”

宋長生應他:“小珂,什麼事?”

柳鳴珂的聲音略顯遲疑,但還是說:“哥,我爸上個禮拜出了一個車禍……”

“車禍?!”宋長生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舅舅怎麼樣了?上個禮拜的事你現在才告訴我?”

“哎哥你别急!是小意外,幸好沒什麼大事,但我爸他不讓我告訴你,他是怕你擔心。我想了想,還是覺得瞞着你不好,所以才跟你說。”柳鳴珂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情況不算很糟糕,所以他隔了幾天來報個平安。

但宋長生怎麼能不擔心?

他把電話放在一旁,開始收拾房間裡的東西,問:“情況怎麼樣?”

“就是把腳摔骨折了,然後又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我爸說他沒什麼事兒,隻不過醫院說還需要住院觀察兩天,但他就是不聽,要不是我媽把他按住了,他真能自己推着輪椅上手術台去。”柳鳴珂嘤嘤嘤,他爸一向是把工作放在了身體之前,他哪裡勸得住,還得是他媽手段利落。

“本來我也不敢和你說,但我想着你早晚都要知道……”主要他怕自己要是沒跟宋長生講,等他回來看到了,肯定要把自己劈頭蓋臉地一頓。

宋長生的聲音在手機裡聽着有些遠,柳鳴珂立馬問:“哥,你在幹什麼?你不會在收拾東西吧??哥,你不會要回來吧?!!”

“嗯?嗯,”宋長生略帶喘息的聲音響起,“不然呢?又不是什麼破點皮,不回來看看我不放心。你别緊張,先不用跟舅舅舅媽說,等我到了,我自己跟他們解釋。”

柳鳴珂“嘿嘿”兩聲:“好的!哥,那你注意安全。那麼遠呢,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哇!”

“一會我看看,估計明後天到,不用你來接,照顧好舅舅舅媽就行。”

挂了電話,宋長生看了看車票,從伊甯沒有直飛的航班,中轉的話還要在機場過夜,實在有些麻煩,他幹脆定了晚上連夜回烏魯木齊的票,第二天一早在地窩堡機場直飛長樂機場,這樣白天還能有一個調整的時間。

确定好了行程,宋長生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倒是不多,但最近也購置了一些,于是宋長生跟王京川說了一聲,把一些不用的暫時留在他這邊保管。王京川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宋長生也不能确定,說看情況。

票是晚上九點半的,青旅離車站很近,八點半出發就來得及,吃了午飯,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休息調整。

宋長生看了一眼空蕩的房間,坐在位置上沒說話,他看了好幾眼手機,幾次點開樓七月的對話框想說些什麼,可是能說些什麼?

說我要走了,跟你說一聲,可是昨天是他說什麼也不要談,算是把人氣走的。

還是說你什麼時候來找我,下午能來嗎?他又要以什麼身份去說這些話,他又不是女兒家在等待情郎。

可他說要來找他,他默不作聲地離開,是不是太過分了?

還是說昨天上午的事情?

可那是他主動避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樓七月又想找他說些什麼?宋長生想,要是他今天來找他,就等他來了一塊兒說,但如果他沒有來,那就算了。

左右也靜不下心來,宋長生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口琴,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不是什麼特别的曲子,是那天晚上在西海草原露營的時候聽别人吹的,他沒聽過那首曲子,隻是留有些印象。

譜子也沒有,憑記憶吹了不到半首他就放棄了,喝了口水,幹脆又就着那勉強半首譜子練了一個鐘頭,實在感覺累了,這才站起來躺回了床上。

可躺在床上也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宋長生默默地望着窗外,那裡正有一棵桑樹。

桑棗已經熟得很透了,王京川歡迎住客們自己去摘,但他自己有時也會拿着梯子去摘比較低矮枝桠上的的果子,因為如果用敲的,脆弱飽滿的果實一落地就會碎,砸得滿地青一塊紫一塊的。

再高處,他就不摘了,留着,也不是摘不了,他笑着說:“果子結得好,不僅因為我關照、愛護,也因為有蜜蜂、蝴蝶來授粉,留着上面的,分給鳥兒吃,蟲兒吃,能吃的都去吃,我留着果子,他們都得來,它們也開心樂呵,明年對我的樹也好哩。”

有時候,宋長生也很贊歎這個西北漢子的真誠和細膩。

鳥兒在窗外叽叽喳喳,有幾條枝桠抖動着,宋長生的視線逐漸聚焦,突然翻身坐起,心想:“樓七月這家夥該不會是吊着他呢吧?”

他愣了一會,繼而怅然地歎了口氣。

好煩。

床頭櫃上滾燙的枸杞茶漸漸變涼,房間裡的呼吸聲也逐漸平緩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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