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識時間不長,但卻一見如故,仿佛認識了很久,他不能否認樓七月對他的影響,但這遠遠不夠。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将近九點,好在明天是周末,幾人都有空,蔡松年提議去KTV,另外兩人也沒什麼異議。結果一進包間,蔡松年就扯着個破鑼嗓子振天喊,李江月也不好意思發表難聽的意見,隻能小心翼翼湊到宋成生旁邊說:
“長生,不然你也唱兩首吧,我的耳朵快不行了。”
宋長生大大方方掃了二維碼,然後對李江月道:“我給你點了兩首你最愛的,你唱完我就上。”
李江月眼睛亮了亮,他的最愛的歌嗎?
十分鐘後,當蔡松年發現點歌闆上的歌不是他的之後,悲傷地坐回了卡座,然而他的悲傷隻持續了十秒,然後就激動地揮舞起了熒光棒:“It’s李江月的showtime!”
随着熟悉的旋律響起,李江月情緒也興奮起來,跟着旋律開口唱道:“聽吧新征程号角吹響,強軍目标召喚在前方!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
蔡松年大聲跟唱,連宋長生都十分配合地鼓起了掌,铿锵有力唱了兩句,然後滿意地點頭喊道:“唱得真好!”
随後,走進包廂送果盤的服務員反反複複退出了兩次,才确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頂着蔡松年和宋長生“你怎麼了”的疑惑眼神迅速退出了房間。
這他媽還是不是KTV了??!
李江月連着唱了三首紅透半邊天的歌,然後招呼宋長生上去,在兩人非常激動的呐喊和掌聲中,宋長生站在C位,雙手安撫性地在半空中向下壓了壓。
他的面容沉靜,但眼含笑意,穿着白襯衫和黑色的長褲,幾縷碎發落在額前,整個人看着異常俊美。
蔡松年悄悄點開手機,開始錄視頻。
幾人又吃了些東西,主要還是喝了不少的酒,宋長生倒是喝得不多,隻是另外兩人已經醉醺醺的了。
宋長生打車到了蔡松年家小區樓下,評估了一下自己的實力之後,毫不猶豫地把蔡松年留在了保安室,先拎着李江月送上了樓。等他回到小區門口要接蔡松年的時候,年近六十的保安大爺看見他簡直像看到了救星:“小夥子,你可算回來了!你那朋友我拽不住,他非要跑去翻垃圾桶啊!”
宋長生的額角跳了又跳,他正了正神色,走向正抱着垃圾桶的蔡松年,走近了才發現他正在嗷嗷吐,宋長生面無表情,但保持了好幾米的距離。
蔡松年吐舒服了,扭頭一看宋長生離他遠遠站着,他又嗷了兩嗓子:“哥哥~快來扶朕!”
很好,還沒清醒,宋長生面無表情地扔給他一包紙,示意他自己清理幹淨,這才走過去把人拽起來。誰知蔡松年跟耍無賴似的,趴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就不動彈,大聲嚎着要背。
背個屁,宋長生簡直氣極了,這個點,小區門口大有人進出,他倒不是受不住這些人的注視,隻是竟然還有人開始拿手機拍照,他并不想哪天刷到自己和蔡松年這家夥在這裡拉扯。
他笑得簡直可以說是異常溫柔,蹲下,然後對着蔡松年道:“松手。”
蔡松年哼哼唧唧半天,非但不松手,還抱得更緊了,緊接着又嚎了兩嗓子,然後,宋長生幹脆地伸出了手,啪啪給了他兩巴掌。
蔡松年:“……”
力道不小,但懵逼不傷腦。
看着蔡松年逐漸清澈的眼神,他笑道:“清醒了嗎?”蔡松年嗫嚅道:“清、清、清醒了。”
他趴在地上沒動彈,宋長生有些遲疑了,他從包裡把保溫杯拿出來,擰開,蔡松年驚恐地看着那杯子裡還散發着的熱氣,立馬喊:“好了!好了!”然後爬出了一米遠。
宋長生站起來冷哼一聲:“要不要我扶?”
蔡松年哆哆嗦嗦:“快拉我一把,我、我腿軟,走不動。”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都送上了樓,李江月早就簡單收拾了一番,躺在床上睡着了。蔡松年也在宋長生的淫威之下哆哆嗦嗦洗漱完,也躺到床上去了。
蔡松年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床不小,但睡兩個成年男子已經是剛好,好在他家客廳有個沙發,上面也鋪了毯子,可以睡一個人,是蔡松年早上出門前收拾好的。
宋長生到廁所洗漱了一番,這才靠着廁所的門,有些迷迷糊糊的蹲下了。
他沒喝多少,但他的酒量是這樣,不管喝多少,都有些暈暈乎乎,隻是不影響行動。
緩了一會兒,宋長生扶着洗漱台站了起來,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來電人是樓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