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風機都能吓成這樣,看起來好弱,謝浔不會忘記水母變成人握着他手腕的勁,簡直想把他手給掰折了。
謝浔把水母送到沙發上又去浴室洗手,右手上明顯可見的粉色吸盤痕迹像某種烙印,一圈一圈和小腿上的黑蛇象征寓意很像。
摁兩回洗手液,謝浔仔細清洗每根手指。
兩人的早中餐樸實無華,營養液。
謝浔把營養液遞給水母團,水母觸手卷着,盯着營養液一直沒動靜,一個勁地盯着跑步機上的謝浔。
謝浔念叨着實驗室,又給祂喂了一次,惡聲惡氣:“要學會自己喝,以前你都是怎麼活下來的?”都學會洗衣服了。
“屍體,屍體。”祂回複。
果然吃的也不正常的,“少吃那些東西,把你腦子吃壞。”
謝浔在跑步機上跑步,水母團在沙發上玩腦袋上的毛巾,一人一怪相安無事。他停職一天的安排很簡單,跑步、撸鐵偶爾去陽台吹吹風。
晚上五點多,謝浔收拾妥當準備去商場買菜,他一直不喜歡喝營養液,軍部食堂的菜并不是很合謝浔的胃口。
“别跟着我。”謝浔低頭看地上的水母團,嚴詞拒絕,“去看電視。”
“哥哥,我……車。”
謝浔甚至考慮了一絲可行性,垂眸,門砰的一聲關上,他怎麼可能帶一隻危險的水母出門。
謝浔開着懸浮車到商場,凡是他覺得缺少的都放進購物車,家裡什麼都沒有,買的東西比預想的要多,來回送到車裡花了兩趟。
他不太想回公寓面對水母,在市區漫無目的地遊蕩兩圈被交警機器人敲了窗戶。
這些小交警機器人會識别車牌号對應車主id,它在同一個地方識别謝浔三次,敲窗戶給予警告,提醒謝浔快回家,不要在路上。
晚上很危險。
謝浔打開車窗往小人工懷裡塞了兩張鈔票,被小人工追着還錢,大晚上的他開着懸浮車遛小人工,沒一會就甩遠了。
那些小人工下班可以自己去買汽油喝。
水銀市雖然位處于繁華的市中心也存在一些偏僻的小道和店鋪,謝浔将懸浮車調為自動駕駛,扭頭看周邊的街景。
老舊的街區像是沒有經過科技的洗禮,昏暗的路燈,盤繞的電線謝浔隻在地下城六層見過,燈雖然暗,好在供電正常。
謝浔瞥見燈管纏繞亮起的牌子,懸浮車靠邊停,他摸出底座指甲蓋大小的裝置下了車。
店裡的燈光透出在地上拉出長影,謝浔撩開發黃的橡膠簾進去,室内白織燈透亮,圍着牆林列着三層魚缸讓整個室内都彌漫着淡淡魚腥味。
老闆窩在電腦後打遊戲,瞄了眼來人喲了一聲,對方的衣服不像生活這附近的人,臉總引人多看兩眼:“帥哥,這裡。”他指了指桌邊寫的紙牌。
老闆低頭繼續打拟戰,類似機甲對抗類遊戲,很火。他這次遇到個強悍的對手,三局敗北,硬拉着對方開第四把,對方還要開滿級嘲諷。
小牌子上寫着客戶自取,再旁邊是小盆和魚網,謝浔各拿一件。
老闆打着焦灼的拟戰,不忘提醒謝浔,“就你前邊第三排第二個,雜色的蘭壽金魚賣的最好,價格也最高,兩條可以便宜點,往右邊看,第二排那三個品種也好看,就是挑的很,容易養死,不推薦。”
店長不推薦的果然剩的最多。
謝浔撈了兩條店長推薦的和兩條簡單的小金魚加上水箱和飼料總共六十星币。
店長遊戲暫停十分鐘,把四條小魚放入裝水的塑料袋,交代謝浔該怎麼養,謝浔終端錄音,有需要回家再聽一遍。
“好了,一般情況下注意換水和喂食都不會出問題。”
謝浔嗯了聲,抱着東西準備走又轉回來,他們撈魚的時候聽着店長的碎碎念和粹罵,知道在打拟戰巅峰賽級。
他笑的時候連帶着嘴角的小痣跟着揚起來,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真誠又透亮,讓人如沐春風,“要不要我給你打一局?我巅峰賽級前十。”
店長疑惑的一秒被對方的電鋸來個橫劈,他看着眼前的alpha,被對方的笑晃神,半信半疑道:“真的假的,能行嗎?”手已經将遊戲手柄遞給謝浔。
“我試試。”謝浔道。他沒過機甲類遊戲,隻開過真的。
半個小時後懸浮車上多了份額外贈送的魚糧,是給店長拉回六百多積分的獎勵,那枚小的裝置也消失在謝浔手中。
懸浮車駛離舊城區開往燈火通明的新城區,個人終端的藍光映在alpha的臉上,何沉年的對話欄接連冒出信息。
老大,實驗室已經約好了。
明天下午兩點,地下城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