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旁人說話,易蘭之又接着道,“那女的也蔫壞,裝的光風霁月跟個天上仙似的,背地裡不知道在琢磨什麼,天天偷看你”,說完,瞥了眼顧心齋,明目張膽地翻了個白眼。
岑涔、蔣風逸已驚掉下巴。
“乖乖,你咋恁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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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課下課。
岑涔向後轉身,猶豫地開口,“易小蘭,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你去問問李景元?”
(?⊙ω⊙`)!“你怎麼知道?”
?(  ̄??)?,“你一節課歎十八次氣。想去就去,問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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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涔走後,蔣風逸扭頭,問易蘭之,“為什麼問問也好?”
蔣風逸是真想不通,萬一真如易蘭之所想,那不是傷了岑小涔是心嗎?但萬一背後推手不是李景元,但他信了謠言,那不是更傷岑涔的心嗎?萬一李日……
“讓他死心”,簡簡單單四個字,切斷了蔣風逸的思緒。
“愺!”,蔣風逸抱頭懊悔,“我輸了——”。
易蘭之:?,又跟話本上學了什麼?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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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假山上、小亭中。
暖暖的陽光刺破雲層,空氣中有水汽跳動,葉片翠綠,雨滴于其上凝結,世界亮閃、刺眼,萬物被鑲上銀邊。
那個微微泛黃的下午,若隔了一世光陰流水,再也回不去了。
“你叫我來做什麼?”,李景元背對着岑涔,不欲與其對視。
“是不是你?”
“是我什麼?”
“陷害我”,聲音裡是些許哽咽。
“我為什麼要陷害你?陷害一個,小土包子?我閑不閑。”
“土怎麼了?土犯法嗎?誰祖上不土?百年後誰不是一捧黃土?你有什麼高貴的。”
“對啊,誰不是一捧黃土。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以後不要糾纏我了。”
見李景元擡腳要走,岑涔一個着急,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放開。”
岑涔失落地松開了手,“不要再散布謠言了。”
“什麼謠言?你偷偷毀掉糖梨酥嗎?”
“我沒有,我真的隻是去喝湯,你憑什麼說是我毀的,你沒有看見,你根本是在瞎說。”
“隻有你知道它在哪。”
“可我發誓過,我不會對它做什麼的。”
“說謊。”
“我沒有,你愛怎麼想怎麼想,但不要再散布謠言了!”
說完,不等李景元回答,岑涔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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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擺帶起的風又停下,李景元轉身,目送那道背影。
隻見岑涔忽然停住,回頭,眼眶紅紅,“你明明說過會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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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
金勝意提着裙擺,“噔噔噔”地來找岑涔。
岑涔不在,她推了推前面的傻大個兒蔣風逸,“喂,岑涔呢?!”
蔣風逸回頭,呦呵,又是她,他不耐煩道,“關你屁事。”
“我給他帶了小酥,我嫂嫂做的”,她擡了擡手中的食盒。
不是,你有病吧?
蔣風逸剛要張口,就被易蘭之攔住了,他一言難盡地沖金勝意笑笑,“他病了,今天沒來。”
“那他明天來嗎?”
“不來。”
“後天呢?”
“估計要養一段時間。”
“他什麼病呀?”
聞此,正巧路過的陸青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