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小鬼。”石黑這下不再抱有僥幸心理,面容扭曲地靠近江戶川亂步,“我不管你是從什麼渠道得知的這件事,你必須得幫我永遠保密。”
那雙眼睛流淌着濃稠的惡意,眼看石黑越靠越近,一陣風聲呼嘯而過。
“美少女飛踢!”
“三月七!江戶川亂步!”
還在沾沾自喜打倒了壞人的兩人聽到這滿懷怒氣的聲音像被捏住了後頸皮的貓,定在了原地。
三月七率先回頭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假笑,朝來人招了招手,“哎呀,福澤先生,好巧好巧,你也來這裡散步嗎?”
說着又往旁邊挪了幾步,企圖擋住已經趴在地上的石黑慎吾。
江戶川亂步也感受到了大叔的殺氣,求生欲爆棚地配合三月七一起擋住。
“不用擋了,我已經全都看見了。”福澤繃着臉朝身旁的人囑咐了幾句,以一種把羽織甩成披風的氣勢,往兩人的方向大步走來。
三月七見狀,知道大事不妙的她相當仗義地擋在亂步身前,閉着眼睛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對不起福澤先生這其實都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吧!”
但最後落在她頭上的隻是一個輕輕的手刀。
三月七後怕地睜開一隻眼,隻看到對方下垂的嘴角,以為福澤還在生氣,又閉緊了雙眼。
“我知道這都是亂步的主意,你不必把責任都攬在自己頭上。”
三月七聞言終于敢睜開兩隻眼睛看向福澤。
盡管福澤的表情還帶着些愠怒,但眼神裡更多的是無奈。
“我并不是你們的監護人,隻能出于我自己的立場對你們勸告:你們隻是孩子,很多事情交給大人就好了。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說着便蹲下身子,從石黑的外套下搜出一把手/槍。
“能想出那種奸計的惡人,必然還留有後手。你們的行事實在是太過莽撞了。”
“這個我知道啦,所以我才會讓三月七在一邊看我手勢動手嘛。”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福澤的火氣又要上來了,“尤其是你,江戶川亂步!既然明知道有危險為什麼不通知我?你怎麼敢讓三月七一個人對付歹徒!”
“可是三月七她……”
“無論三月七有什麼特異功能也好,你怎麼敢打包票她一定不會受傷,一定能将歹徒一擊擊暈?”
“我……”
“好了好了!”眼看兩個人就要各執一詞地吵起來,三月七不得不又當一次調停人,站在兩人中間,“我說停停!”
等兩人都安靜下來後,三月七開始端水吟唱:“福澤先生,關心我們的安危,還抓到了另一個犯人,福澤先生好!亂步揪出了真兇,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亂步好!我無傷制服了歹徒,我也好!散會!”
發現福澤先生還是皺着眉頭的三月七笑嘻嘻地湊近了對方,用那雙比寶石還要閃亮的眼睛與他對視:“如果福澤先生還是放心不下的話,要不要加入我們偵探社呀?”
聽到三月七提議的亂步也興奮地合起雙掌,“對啊對啊,福澤大叔,我們偵探社的待遇可好了,想上班就上班、可以自由選擇委托、還有吃不完的零食!正好,我們偵探社還缺一個保镖把讨厭的委托人唔唔唔——”
三月七眼看亂步差點口無遮攔把真心話都說出去,忙捂住對方的嘴,朝福澤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總而言之,現在入社還有我們兩位精心挑選的入社禮物一份哦!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聽着像超市推銷的話術。
福澤的手依舊握着刀柄,但看着兩個孩子無憂無慮打鬧的場景,嘴角也忍不住淺淺上揚。
“既然兩位盛情相邀,我又哪有推辭的道理呢。”
“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