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們隻是太感動了。”
面對知世爸爸的道歉,佐藤讪笑着擺手示意他們别在意,知世媽媽則是補充了佐藤不知道的信息。
“因為我們鹿仁從小到大都沒向我們介紹過朋友,所以第一次聽到她說朋友有點感動。”
作為當事人的鹿仁有話說:“我有介紹過,隻是後來沒繼續來往而已。”
鹿仁的話将差點被帶進知世夫婦節奏的佐藤拽回到現實,而被駁回的知世媽媽卻和鹿仁的想法不同。
“那不就是沒有嗎?”
對此,鹿仁向佐藤投向“看吧就是這麼回事”的目光,後者啞然失笑,明白了鹿仁眼神裡透露的意思。
在高木趕回來前,知世夫婦待在這和佐藤聊了很多鹿仁的事。像是鹿仁省心又讓人擔心的性格,再來是從小就很穩重,穩重到他們懷疑她是人生重來過的程度。
專心緻志聽着兩人說鹿仁事迹的佐藤很是震撼,鹿仁覺得她有必要為自己正名。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做飯都能把鍋燒着的你們導緻的。”
“那、那也是之前!現在爸爸可是燒的一手好菜啊!”
“對啊!媽媽和爸爸都去學做各種菜式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知世夫婦的默契讓佐藤更相信鹿仁說的話。也是知世夫婦的反應,讓佐藤知道為什麼鹿仁會養成現在這種性格。
視線暫時交彙的兩人達成共識,鹿仁在掃了眼牆上的時鐘後,對從家裡趕來米花町的知世夫婦提供新的選項。
“我知道了,你們剛來米花町,先去找個酒店休息吧。現在也不早了,明天再來看我吧。”
一般來說,普通的家長都不會舍得離開住院的孩子,但鹿仁的父母不是,答應得很爽快,離開前甚至讓佐藤早點回家休息。
直到風風火火來到病房又離開的知世夫婦的聲音消失在室内時,佐藤才從剛才有些混亂的場景回過神來。
“真的走了?!”
想到兩人離開得這麼爽快,佐藤的臉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顯然,佐藤還沒習慣這種相處模式。
在場唯一一個熟悉這種模式的鹿仁點頭,為佐藤解答了疑問。
“因為我讓他們走了。不走的話,晚點我也會繼續催他們走的。”
“就像你看到的一樣,他們對我說的話都給予充分的信任。所以我說沒事,他們就不會再問。”
聽完鹿仁解釋的佐藤表情還是有點難以接受:“說是這樣...但怎麼說呢、好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組織不出語言的佐藤放棄掙紮,換來了鹿仁帶有安撫性的微笑。
“不用在意,我們家就是這種相處模式。”
話音剛落,去買晚餐的高木回來了,興高采烈地和病房裡的兩人分享在買東西時遇到的事。
“我回來時遇到一對很年輕的夫婦,應該是外地人吧,他們問我東京塔在哪。”
從高木對話裡提取出關鍵詞的兩人想到了剛離開不久的知世夫婦,佐藤看鹿仁的目光多了幾分憐惜。
習以為常的鹿仁為自己的父母做解釋。
“他們主張不内耗。來都來了,就順帶逛逛那種。”
擺好晚餐的高木從鹿仁寬慰佐藤的話裡聽出了關鍵信息,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震撼。
“等等、你是說我剛才遇到的是你的父母嗎?!”
“大概率是的,從高木警官的描述來判斷,應該是他們了。”
鹿仁的話讓高木一時沒能控制住表情,一言難盡的表情讓鹿仁擔心他的臉部肌肉是否還好。
“這、這可真是——”
猜到高木會說什麼的佐藤适時用手肘戳了下高木的腰側,知道佐藤是什麼意思的高木讪笑着不再提這個話題。
“好了涉君,你也累了,坐下休息吧。”
在佐藤的提醒下,跑上跑下的高木坐下了,期間不忘把一旁的椅子拿到佐藤的身後,讓她能在累的時候坐下。
許是鹿仁的父母讓佐藤想起了她的母親,三人吃晚餐的時間裡,佐藤說起了她以前的事。有她上學時的趣事,也有剛入職場時遇到的棘手的案件。
未曾聽過佐藤說這些的鹿仁聽得津津有味。随着佐藤說的事越來越多,鹿仁的目光由佐藤身上移到同為聽衆的高木身上。
高木在聽到佐藤被誇贊的事欣慰地點頭。同理,聽到佐藤明顯為之難過或遺憾的故事時,滿臉的心疼。由于高木的情緒太明顯,鹿仁無法不把注意力放到高木的臉上。
最後打斷佐藤談話的,還是工作上的電話。
“抱歉啊,有突發案件了。要是沒有這個案件,我還想今晚留在這陪你。”
挂掉電話的佐藤懷有歉意地向鹿仁解釋,鹿仁搖頭,示意她别在意。
“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祝你們工作順利。”
看着比他們更快進入工作狀态的鹿仁,兩人會心一笑,佐藤更是在離開前伸手彈了下鹿仁的額頭。
“就你可靠是吧?放心,等我們把犯人抓到了還會來看你的。”
以此為結束的句點,急着出警的兩人快步走出了房間,留鹿仁在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