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霏霏過去,陽光照耀下的路,不再泥濘。回程的速度快了不少,一日就遠離了江南。
“嗯?”手腕處癢癢的。
“怎麼了?他們怎麼也在?”陸之風抓着宋珩手腕,打算再讓蘇可可給宋珩看看,宋珩疑惑出聲。
“醒了?把手給我,先給蘇小姐号一下脈。”
蘇可可:“脈象平緩,沒有大幅度變化。”
“那就好。”陸之風聽到這個結果,心安下來。
“宋大人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望聞問切,脈象沒有問題,并不代表本身不難受。蘇可可學術嚴謹,完成一套治病應該有的流程。”
“嗯?”意識還沒有歸位,身體還處在柔軟錦被裡,略微有點炸毛,顯得毛茸茸的宋珩,還沒有搞清楚現在情況。
歪頭疑問jpg.
“蘇小姐問你有沒有哪裡難受?”陸之風捋着宋珩微炸的頭發,将蘇可可的詢問,用一種溫柔似水的聲音,再向宋珩說了一遍。
陸之風的聲音有魔力,這下宋珩倒是聽進去,也明白了。除了有點困,沒有感受到其他異樣。
一句不難受,就能說清楚的事。宋珩倒是閉上眼,漸漸五官都皺到一個點,像是陷入深深思考、仔細感受。
許久,害怕煞有介事的陸之風,懸着的心也随着宋珩的集中,高高挂起。
搖頭!宋珩搖頭表示沒事。
“啪。”高高挂起的心,啪一下掉落。
過程煎熬,幸好沒事。陸之風悄悄将才捋順的頭發,小幅度摩擦,再次揉炸。
以此報複某個,害自己擔心的小沒良心的。
“你中的毒,蘇小姐暫時沒有找到解藥。所以一起來。”陸之風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解釋。
“我翻閱老祖父放在書房裡的古籍,找到了一點與宋大人的病症有關的記載。我想接着老祖父的記錄,繼續研究一下。”蘇可可把具體原因解釋,同時幫陳烨然也解釋了,“他是打算科考,現在正好去都城找個學院學習。”
對于宋珩的毒,看得出來蘇可可非常感興趣,因為這三個字明晃晃,就寫在她臉上。
“先試試一服藥,小火熬煮半個時辰後,轉中火再熬半個時辰,就可以了。”蘇可可把最新一副藥方遞給陸之風,并告知煎藥步驟。
“宋大人、陸大人,我還要繼續研究,先行告退了。”蘇可可拉上陳烨然離開。
“多謝二位願意出手相助,辛苦兩位一上午的舟車勞頓。随行侍從,二位皆可使喚。”
蘇可可:“我倆輕裝簡行,人手稀缺,正好幫上大忙,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倆先行離開,有危急的事可以拉響它。”陳烨然将一個類似通訊裝的東西,交到陸之風手中,并拱手告退。
小小的馬車裡,總算又變得空曠了。
“你為什麼起那麼早?”外人沒了,宋珩沒頭沒腦就是這麼一句。
陸之風望着外面,獨屬夏日的火紅太陽,不知道從何答起。
“陛下,微臣擔心陛下身體,得知蘇小姐要一同前去都城,順便幫他們安排了一下,這才起得早了點。”
對于陸之風來說,答不出來,當然是不可能的。
“和朕一起再躺躺。”宋珩反手将陸之風一拉,炸毛的腦袋,直接就躺在陸之風腿上。
與陸之風靠近,不難受就是莫名舒服,心情愉悅。
狹小空間内,兩人黏黏糊糊,主要宋珩黏上去,當然陸之風也不反對,縱容就是了。并且有越來越黏人的趨勢。
宋珩見到陸之風,簡直是貓見到貓薄荷。
上瘾。
形影不離,整天待在一起的兩個人,偶爾的随從禀報,男女主來看脈,都算上是讓兩人分開的罪魁禍首。
直接異地了。
黏黏糊糊的,壞處宋珩沒感受到,好處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