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文視線落在梁恒臉上,這小白臉确實貌比潘安,難不成姣姣看上他的臉了。
可要是說好看,另一個小白臉更是容貌豔麗,神清骨秀,姣姣也确實跟他說過好幾次話。
被黃岩文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言桉心中厭惡不已,冷聲道:“武學交流會參賽人員禁止鬥毆,想必你們比我們更清楚吧。”
美人就是美人,生氣的樣子也别有滋味,黃岩文笑道:“死人可不會告狀,不過若是你願意陪我玩玩,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聽到黃岩文的話,他身後的幾名弟子也有些驚訝,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言桉,是長得好看,可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男的啊。
于是一名弟子壯着膽子開口提醒:“黃師兄,他可是個男的。”
“老子沒瞎呢!”黃岩文不耐煩的把人推開。
此時的黃岩文在言桉心中已與死人無異,握着折扇的手愈發用力,在黃岩文想動手摸上來之時,折扇上的機關被按開。
不過還沒等他動手,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梁恒用長劍揮開黃岩文的手,嘲諷道:“金鱗宗莫不是賣春藥的,每次見到黃兄弟你都是這般色眼迷離,急不可耐的模樣。”
被三番兩次的諷刺,黃岩文這暴脾氣可是忍不了一點,看着梁恒,轉而又笑了出來:“将死之人罷了,老子大方,也不與你計較那麼多了。”
“說吧,想怎麼死,斬首,攔腰斬斷還是剝皮呢。”黃岩文邊說邊比劃着長刀,如此殘忍的話語被他輕飄飄的說出。
看黃岩文和他身旁弟子都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不難想到平時他們又是如何視人命為草芥,一個正派宗門做事卻和邪教并無兩樣。
梁恒看了看周圍,如果在這種地方打起來,必然會傷及無辜,于是對黃岩文說:“此處施展不開,而且你們也不想被宗門知道鬥毆的事吧,不如我們去城外的林子?”
“死之前還要挑地方,滿足你。”黃岩文不屑道。
一群人就這麼向城外走去。
今夜月色好,月光照在林子中,百步之内,可以清晰視物。
“我說黃兄弟,這架也不是非要打,你現在說停還算數。”梁恒抱着劍,倚在樹上,姿态散漫。
“哈哈哈哈!”黃岩文和他身後的弟子捧腹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小子,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黃岩文拔出長刀,又說道:“以免你覺得我們仗勢欺人,我們一對一。”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見黃岩文如此這般,梁恒不再勸說,應下一聲好。
話落瞬起,勁風帶起落葉,在空中旋轉幾圈又落下。
即使不拔劍,對上長刀梁恒也絲毫不落下風。劍鞘揮的又快又穩,稍不注意便捕捉不到劍的方向。
雖不善武功,但言桉還是略懂些,站在一旁仔細觀察着梁恒的招式。
梁恒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輕,劍上似乎不帶任何力道,可打在壯碩的黃岩文身上卻能把人振開幾米,劍未出鞘卻能讓人感受到澎湃的劍意。
黃岩文一身蠻力,每次動作間落下的長刀似乎都帶了千斤重量,可每次都能被梁恒輕而易舉地擋回去。
幾招來往,黃岩文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反觀梁恒,像是逗貓玩一般輕松。
此時的黃岩文也顧不得公平不公平了,朝身後弟子一揮手,頓時所有人都舉着長刀揮向梁恒。
言桉正想上前幫忙,便聽到梁恒笑着開口:“你且在哪裡瞧着我如何幫你出氣!”
隻見梁恒借力躍起,身姿飄逸,輕易便躲過了數把長刀,并用手中的長劍逐一擊中金鱗宗弟子的右手,到了黃岩文,更是雙手被擊中,幾人手中的長刀落地,發出哐啷的聲響。
金鱗宗弟子發出痛苦的哀嚎,黃岩文雙手顫抖,臉色發白,倒是硬忍着一聲不吭。
梁恒退回到言桉身邊,問道:“可解氣?”
言桉看向梁恒,臉上露出些許笑意,答道:“解氣。”
得到肯定的回答,梁恒視線又落回到金鱗宗幾人身上:“你們的手休息數日即可恢複,這幾日便安分點吧!”
說罷,便拉着言桉走出了林子。
任憑黃岩文仇恨的目光要把他們背影盯出洞也不做理會。
“這下他們可總算能安分幾日了。”解決了麻煩,再次回到長街,依舊是熱鬧的氛圍,梁恒臉上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希望這次的事能讓他們受到教訓。”言桉說道。
想起黃岩文那色眯眯的樣子,言桉眉頭又不自覺皺起。
看言桉表情不悅,梁恒趕緊開口:“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們趕快回客棧休息吧。”
說罷,摟上言桉的肩膀,向客棧走去。
第二天,言桉是被街上的吆喝聲吵醒的,待他簡單收拾一番推開門,便看到梁恒正伏在欄杆看樓下的人說話。
看言桉已經出門,而顧九的房間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梁恒問道:“顧兄難不成一夜沒回來?”
言桉微微頓了一下,随後嗯了一聲。
梁恒語氣訝然:“沒想到顧兄追姑娘這麼勤奮。”
多說多錯,等顧九回來還不知道怎麼圓謊呢,言桉随意應了聲便轉開話題:“我們下去吧。”
梁恒順着話說:“行,樓下一大早就熱鬧了,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待二人走下樓,正巧看到何姣姣走進來。
還未與人打招呼,便聽到何姣姣說:“黃岩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