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樓下這般熱鬧,都在讨論金鱗宗弟子被殺的事。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言桉與梁恒對視一眼,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把言桉和梁恒的反應看在眼裡,何姣姣開口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下細說吧。”
昨天下午武學交流會比試結束後,黃岩文幾人便不見蹤影,宗門内弟子說他們一夜未歸,今日派人去找,誰知竟在城外的林子裡看到了幾人的屍體。
在自己的地盤,門内弟子被殺害,于情于理,金鱗宗都不會放過兇手。
簡單說明了情況,何姣姣看向言桉和梁恒,秀眉皺起:“言公子,梁公子,有人看到你們昨晚與黃岩文他們起了沖突。”
言桉面色微沉,本想暗地裡打探好金鱗宗的消息再另做打算,如今怕是要和他們正面對上了。
梁恒表情也不太好,解釋道:“昨晚我們确實起了沖突,不過最後隻是打傷了他們的手。”
“看來有人在我們走之後,趁着黃岩文幾人無力反抗,殺了他們。”言桉皺眉思索。
這樣的話那人未免太過狡詐,明晃晃的栽贓嫁禍,而他們卻無法證明兇手不是自己。
言桉朝何姣姣問道:“何姑娘,你可知黃岩文他們死狀如何?”
提起這個,言桉看到何姣姣眼神有些古怪,語氣也有些懷疑:“他們被短箭擊中心髒而斃命,兇手用的武器與我們無影堂的單弩很像,不過他的威力更大。”
聽到這個,言桉面上毫無變化,心中卻思緒萬千,若傷口與單弩很像,卻威力更大,言桉有個猜測——千機弩。
可若是千機弩……
言桉還沒來得及細想,思緒被何姣姣打斷。
“這兇手屬實可惡,不僅陷害了你們,還牽連了無影堂!”
提起兇手,向來溫柔的何姣姣也有些咬牙切齒,看來無影堂目前的處境不算太好。
“如今出了這事,武學交流會還繼續嗎?”梁恒問道。
“當然繼續,武學交流會雖然隻是兩個門派的比試,可也不能突然中止。”何姣姣雖然有些不明白梁恒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如實說了。
言桉看着梁恒問完之後便看向自己,看來他們兩個想到一處去了。
“言桉兄,與其坐等被抓,不如主動出擊啊。”梁恒語氣輕快,仿佛不是去面對金鱗宗的幾千人,更像是抓野雞一樣。
言桉笑了笑:“正有此意。”
聽着他們的打算,何姣姣不得不佩服這兩人的大膽。
不過她已經跟長老說過此事,更何況此事與無影堂有牽連,長老不會坐視不理。
但看二人這般不怕死的模樣,何姣姣心中偷笑,想必不告訴他們也無妨。
言桉雖然看不到何姣姣的表情,但總感覺她在偷笑:“何姑娘?”
見言桉盯着自己,何姣姣正色道:“看來二位已經做好打算了。”
言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不知道何姑娘可否帶我們去武學交流會。”
“自然,我本也是要去的,既然如此,我們便一同前往吧!”
何姣姣帶着言桉和梁恒來到金鱗宗。
甫一出現就被金鱗宗的人圍住了。
“殺人兇手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金鱗宗!”
“就是!把我們金鱗宗當什麼地方了!”
“殺人償命!”
“吵什麼吵!比誰嗓門大啊!”童嘉言擠過去喊道。
“一群人有證據嗎就擱這嚷嚷。”童嘉言抱着胳膊站在言桉三人面前,瘦弱的身軀卻仿佛堅不可摧的保護罩。
金鱗宗一個尖嘴猴腮的弟子看着童嘉言,面上是一副惹人厭煩的笑容:“倒是忘了你們無影堂,我說怎麼如此護着他們,畢竟你們也是幫兇啊!”
“對,無影堂幫兇!”金鱗宗一群弟子喊着。
眼見兩個宗門弟子馬上要吵起來了,一道威嚴得聲音傳來。
“肅靜!”
“長老好!”金鱗宗弟子和無影堂弟子都站好,規規矩矩行禮,倒是空出來一條道,讓言桉和梁恒直面幾位長老。
“就是你們兩個殺害了我金鱗宗的弟子。”開口的是金鱗宗的郝識長老。
言桉看着這所謂的長老,心中想笑,金鱗宗果然是一脈相承啊,這長老開口就把罪名安在他們身上了。
“回這位長老,貴宗弟子侮辱我在先,我們便交手了幾招。”言桉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
“而且我隻打傷了他們的手,并無害人性命。”梁恒補充道。
郝識可不會輕易就這麼放過二人,隻聽他發出一聲冷哼:“二位小友又有何證據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