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話說出去後等了半天,卻隻等來了一聲輕笑,接着他就被迷暈帶走了。
等他醒來後發現内力被封,一個侍女告訴他,她們谷主缺個燒火的,待谷主滿意了便放他走。
童烨肯定是不願的,他堂堂神機手竟淪為别人的燒火小厮,這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可那女人有的是法子,折磨人的手段一個又一個,童烨想了想,左右這裡沒認識的人,燒火就燒火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等那人氣消了就放他走。
于是,童烨就在這個地方燒火燒了一段日子,在這期間,他打聽到這個地方是桃花谷,那個女人是這的谷主,名為冷秋華。
在此之後,童烨每日燒完火便在這谷中晃悠,與侍女們套近乎,終于對這地方有了些許了解。
桃花谷的谷主格外喜歡花,谷中種着各種各樣的花草,有的帶着毒性,不可輕易觸碰,且這裡地形複雜,難以找到出口。
在這裡燒火燒了有些時日後,童烨終于見到了那女人一次。
那日,他燒完火後來了個侍女與他傳話,說谷主要見他。
童烨還特意收拾了一番,以為冷秋華終于要放他走了。可誰知到那後,冷秋華那女人瞥了他一眼後說,他燒火燒的不錯,要讓他一直留在這燒火。
童烨一聽這話便不願了,可他知道這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于是争論幾句後便假意應了下來。
回去後童烨先是廢了一番功夫摸清了桃花谷的地形,然後又想了個法子,在一次燒火時故意把火燒大,把那房子燒了,趁亂逃了出去。
可童烨沒想到桃花谷那群人反應那般快,沒多久就把火滅了,還追上了他。反倒是他自己,衣服破破爛爛,臉上灰撲撲的,胡子也燒焦了,一副狼狽模樣。
也就是這時,童烨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想着讓他們幫忙,沒成想最後又一起回到了這裡。
說着,他看向梁恒和言桉,開口道:“姣姣給我說過你們兩個,一個叫言恒,一個叫梁桉是吧。”
“晚輩名言桉。“
“晚輩梁恒。”
被言桉和梁恒盯着,童烨不自在的清了清嗓,語氣自然:“哦,我知道,我是瞧你們太緊張,開個玩笑罷了。”
雖與童烨接觸不多,但言桉已深知他的脾性,于是他強忍着笑意,順着童烨的話往下說:“是我們誤會前輩了。”
言桉話音剛落,隔扇門被推開,一陣強光照進屋内,令幾人不适地眨了眨眼。
外邊的光線射入屋内,在地上投下一片影子,細微的灰塵在光影中跳動,緊接着,一個身影踏入屋内。
言桉擡頭看去,那是一個年輕女子,娃娃臉,相貌可愛,可周身氣質卻冷漠無比。
“你們聊得倒是暢快!”說這句話時她的目光在童烨身上多停留了幾秒,那眼神似乎暗含殺意。
“來人!将他們腳上的繩子松了。”
随着她話音落下,幾個侍女走進屋子,将他們腳上的繩子松開了。
“走吧,谷主要見你們!”
言桉幾人跟在她們身後走出了屋子。
屋外,正如童烨所說,目光所及之處都能看到花卉,走在路上,時不時便能聞到不同的花香,令人感到愉悅且放松。
言桉幾人跟着那幾名女子在路上繞來繞去,終于走到了一處屋子前。
屋子坐落在一片絢爛的桃林之中,明明已是夏季,可這裡的桃花還開的正旺,微風輕撫枝頭時,帶落幾片粉嫩的花瓣,與屋子上挂着的淡綠色紗帳相得益彰。
幾人走進屋内,花香愈發濃重,紗帳上挂着香包,四周擺放着的花瓶裡插着各式各樣的花,與茶香混在一起,沁人心脾。
而正中間的主位上,坐着一位中年婦女,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痕迹,但依舊擋不住她的美豔,她的頭發僅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挽起,透漏着從容淡然的氣質。
“拜見谷主!”
帶他們來的幾名女子行過禮後便站到了一旁,而言桉三人被綁着手站在正中間,與主位上的冷秋華正對着。
冷秋華的目光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淡淡開口:“老頭,你先是損壞我的轎子,又燒了我的房子,這些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
接着,她話音一轉,語氣有些陰沉:“可你還燒壞了我種的琉璃睡蓮,這筆賬該如何算呢?”
不等言桉三人思索琉璃睡蓮到底是什麼重要的花,那個娃娃臉女子便開口了:“琉璃睡蓮有極強的安神功效,且不易開花,更是難以保存。那日你放火将那一片的琉璃睡蓮全燒壞了!”
聽着娃娃臉這話,言桉和梁恒默默向一旁挪了幾步,與童烨移開了些距離。
“上次你弄壞了轎子,燒了幾日火償還。這次你總不能還燒火抵債了吧。”說着,冷秋華站起身走下來,似乎是想仔細瞧瞧童烨身上能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