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冷婉兒拽了拽她的胳膊,語氣有些急。
冷秋華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冷婉兒暫時安靜了下來。
冷秋華看着言桉三人,開口道:“本來按照我桃花谷的規定,壞了規矩應該把你們關在冰窖三日,可我這個傻姑娘心善,替你們求情。”
說着,她走到言桉面前,笑道:“說來也巧,那日你碰的小盒子也算與暗器有關,将你身上的東西收走時我可是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冷秋華說到這停頓了一瞬,看了看童烨和梁恒才又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若你能将那盒子修好,我便将武器還給你們,放你們離開。”
“若是不能。”冷秋華很輕地笑了笑,語氣平淡地說道:“那就隻能讓你們與這裡的花做伴了。”
“你這女人,若你那盒子與暗器有關,何不讓我來修,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嘛!”童烨掙紮着喊道。
冷秋華微微退後幾步,秀眉皺起,似乎是被童烨的大嗓門吵到了。
她一個眼神示意,便有侍女走上前将童烨的嘴用手帕堵了起來。
童烨憋的面色漲紅,嗚嗚啦啦地發出聲音,看表情似乎是把人罵得非常狠。
冷秋華這才走到他面前,笑道:“童長老,若是您來,那豈不是欺負我了。”
“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他修着盒子,你們兩個也不能閑着啊,我倒是有個好法子。”冷秋華笑的奇怪,說完這話後她便不再吭聲,帶着三人進了一間屋子。
一進屋子,便聞到一股極濃的花香,言桉望向花香的來源,一張鋪滿紫紅色花朵的床。
“此為情花。至于它的作用……”冷秋華說着看了眼梁恒,又繼續道:“待會就由你來體驗一番吧。”
她的話音落下,梁恒便被侍衛壓着躺到了鋪滿花朵的床上,為了防止他離開這張床,那侍衛還封了他的穴位,用鐵鍊将他捆在了床上。
被這濃郁的花香緊密環繞,梁恒很快便覺得身體熱了起來,口幹舌燥,渾身的血液仿佛要沸騰,他幾乎是立刻明白了這情花的功效。
梁恒拳頭緊緊握起,心中默念清心咒,企圖把身體上傳來的感覺壓下去。
梁恒忍的艱辛,童烨此時也不易。
他被冷秋華塞了不知名的藥丸,此時身體正一會兒發冷一會兒發熱,還渾身無力,隻能苦苦受着。
“這下你應該會更有緊迫感吧。”冷秋華看向言桉說道。
冷秋華将盒子交到言桉手上便準備帶着人出去,突然,她又想起什麼似的,低聲與身旁的侍女說了幾句話。
接着,言桉便被拉到角落裡,腳腕上被套上了鐵鍊,還被塞了一個藥丸。
“這藥丸能讓你不受情花的影響,若是盒子修好了,便摔杯子為号。”
說罷,冷秋華便帶着人徹底離去,屋子中隻剩他們三人。
看着童烨和梁恒的模樣,言桉有些焦急。
童烨身上冒着冷汗,将白花花的胡子打濕,似是神志不清,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
而梁恒躺在床上動作掙紮,時不時便能聽到鐵鍊的晃動聲以及那抑制不住地悶哼聲。
看着他們的動靜,言桉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沉下心,仔細端詳起了手中的小盒子。
屋外,冷婉兒正喋喋不休地問着話。
“娘,你這又是要做什麼啊?”冷婉兒急迫地問道。
冷秋華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想與那言桉交友,我總得檢驗一下他的人品。”
“兩個人的安危都掌握在他手裡,這種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品性如何。若他是重情重義之人,定會想盡辦法修好那盒子。”冷秋華解釋道。
冷婉兒有些不滿,說道:“可你那盒子那麼複雜,他如何修?”
“哼。”冷秋華哼笑一聲,又道:“若是修不好,他也可以不修,畢竟他的安危不用擔心,隻是會苦了那兩人罷了。不過若是這般,就說明他這人不值得深交。”
“娘!”冷婉兒還想再說幾句卻被冷秋華擡手打斷。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偷偷給他們解藥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一聽這話,冷婉兒噤了聲,也不敢再開口求情,隻能将希望寄托到言桉身上了。
言桉此時手心發汗,正看着盒子裡複雜的機關設置發愁。
若是失手,盒子不僅修不好,怕還會被損壞的更嚴重。
可已經沒有時間留給他讓他猶豫了。
梁恒掙紮的動靜越來越大,從他這裡看去,能看到梁恒手上青筋凸起,面色發紅,額頭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喘息聲也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