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前輩,您也來吧,這幾日招待不周,該給您配個不是。”
童烨這會兒剛緩過來些,聽到冷秋華這話立刻精神了,這個女人終于說句好聽話了。
于是,他沒有猶豫便站起身跟在了冷秋華身後走出了屋子。
很快,屋子裡便隻剩言桉和梁恒二人了。
言桉看向梁恒,見他那處還沒徹底消下去,又連忙移開雙眼,故作鎮定地開口:“我給你倒杯茶吧,降火。”
“哦,好。”梁恒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在言桉站起身後視線便一直跟随着他,待人轉過身後又立刻低下頭。
“喏。”
将茶遞給梁恒時,言桉注意到他臉上的紅潮已經退下,但右臉上卻留下一處紅痕,應該是他方才用力太大了。
梁恒一口一口喝着茶,若是忽略某些地方,倒是顯得他格外乖巧。
言桉走到一旁坐下,随意地四處看着,發現那盒子還在桌子上放着,沒有被它的主人拿走。
言桉又在心中思索起這個盒子,構造精巧,能做出這個東西的人想必也是精通暗器的,在江湖上除了無影堂和他師傅外,倒是沒再聽說過其他暗器高手。
正想着,突然言桉感覺一片陰影落下,擡頭看去,梁恒站在他身旁,在他看過來時眼神閃躲,低聲開口:“走吧。”
“嗯。”
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房間,言桉是因為與梁恒不小心的親密接觸有些尴尬,而梁恒則是因為自己的欲念有些心虛。
在被情花影響時,他滿腦子都是言桉的臉,笑着的,生氣的,故作正經的,一颦一笑都牽動着他的神思。
情花,情花,心中所念,情意綿綿。
原來,原來他對言桉竟是這般心思。
若是言桉知道了,又會如何想呢?
“梁恒?梁恒!”
言桉喊了他幾聲,梁恒才回過神,輕聲問:“怎麼了?”
言桉揮了揮手中的盒子說道:“我将盒子給谷主送去,你先收拾一下。”
“好。”
言桉點了點頭便走出了屋子,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心想:太奇怪了。明明還是那個人,怎麼感覺好像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回想着路上兩人的沉默,他在心中告誡自己,不過是正常反應,況且梁恒那時神志不清,如今也正是羞憤的時候,若是他再有意避開梁恒,說不定會傷了人心,萬萬不可那般了。
這般想着,他心中輕松了許多,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向了桃林深處。
到了屋前,便看到冷婉兒正坐在亭子裡,手中拿着花,一下又一下地揪着花瓣。
“婉兒姑娘。”
看到他過來,冷婉兒表情立刻生動了起來。
“你怎麼過來了,我還想着過會兒去找你們呢。”
言桉将盒子放到她面前,語氣中帶着笑意:“我來送這個決定我們性命的重要物品。”
聽到言桉的玩笑話,冷婉兒也笑了起來,說道:“這個東西對我娘确實挺重要的。”
說着,她看了看周圍,低聲說:“你知道這個盒子的來源嗎?”
言桉自然是不知的,不過見冷婉兒這般模樣,他還是配合着搖了搖頭。
冷婉兒面色沉重起來,湊近言桉,鬼鬼祟祟地開口:“我倒是知道些,不過我娘的事,我可不敢瞎說!”
還以為冷婉兒要說什麼重要的話,沒成想是這般,言桉低下頭笑了起來。
見他這樣,冷婉兒才拖起下巴,放松下來:“我還怕你會不理我了呢。”
“為何這般說。”
冷婉兒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你這兩天經曆的事都是因我而起。”
“可你也給了我們解藥,而且還跟谷主求情。”言桉看着冷婉兒,臉上是溫柔的笑,“婉兒姑娘,我說過,你是個心善的人。”
冷婉兒被誇的有些臉紅,她又問道:“那我們也算朋友了吧。”
“自然。”
“言桉,你還是我第一個朋友!”
“你在這谷中沒有朋友嗎?”
冷婉兒歎了口氣說:“我從小在這谷中長大,大家都更像親人,況且因為我與谷主的關系,與谷中的人總歸還是有些距離的。”
“原來如此。”言桉所有所思地點點頭,又說道:“我那日說的話是真的,你與我一個舊友很像,若是你們認識,定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