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感謝一下我嗎?”
言桉看向白玉章,探究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思考着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在他思索的間隙,梁恒拉着言桉換了個位置,成功地擋在了兩人中間。
“多謝。”
聽着梁恒毫無感情的話,白玉章嘴角抽了抽,不死心地看向言桉,面露期待,期望着他能說幾句。
有了梁恒打樣,言桉微微上前一步,先是對白玉章露出了溫和的笑,在他熱切的注視下,一句輕飄飄的“多謝”說出了口。
白玉章心裡納悶,他看着不像好人嗎,這麼防備他。
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時,鐘強走到了他們面前。
“梁兄,言兄。”鐘強先是與他們打了個招呼,接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待事情處理妥當,過兩日我再與你們約可否。”
言桉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們住在東街的客棧,屆時鐘兄去那裡尋我們便可。”
“一定!”
與鐘強告别後,言桉與梁恒便随着人群離去。
二人走了一段路,注意到白玉章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對上他們的視線後,白玉章不僅不覺得尴尬,還能呲着一口大白牙對他們笑。
梁恒有些想笑,自下山來在江湖上也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像白玉章這般如同狗皮膏藥的人倒是少見。
言桉輕歎一聲,與梁恒一同走到了白玉章面前:“不知白兄弟一直跟着我們作甚?”
聽到言桉這話,白玉章先是面露驚訝,随後驚喜道:“這街上這麼多人,路這麼寬,你一眼就看出來我跟着你了,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啊。”
看着白玉章擠眉弄眼的模樣,言桉沉默了。
而梁恒聽着他這一通話倒是被氣笑了:“胡扯什麼呢?”
“我與他是一起的,更何況我們兩個還對過招,你怎麼不說與我有緣?”
白玉章搖着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羽扇,看向梁恒,理直氣壯道:“自然是他合我眼緣,你不合啊。”
“起開起開,别耽誤我搭讪!”說着,他借着搖羽扇的動作揮開梁恒,走到言桉正對面。
白玉章一張笑咧咧的臉在言桉目光中驟然放大,驚得他後退了兩步。
梁恒也看出來白玉章沒有惡意,但這讓他更加警惕了,他抵住後退的言桉,順勢将胳膊搭在人肩上,看上去像是把人攬在了懷裡。
然後他挑眉看向白玉章,漫不經心卻又有些刻意:“就算同為男子,你也得矜持點吧。我們言桉最煩不矜持的人了。”
說罷他看向言桉,亮晶晶的雙眸看着人,仿佛在說:快認同我!
言桉不想認同,若是他真如同梁恒說的那般,這人的胳膊就不能夠搭得這麼熟練了。
不過,言桉确實沒有與白玉章交朋友的想法,就也沒有否認梁恒的話。
“白兄弟,我們攏共也沒說上幾句話,想來緣分不深,就不必強求了。”
“你與我多說上兩句不就深了。”
言桉笑了笑,沒再回他,準備與梁恒一同離開。
見他真要走,白玉章歎了口氣:“真不說啊,我可是知道你們想打探的消息。”
他這話一出,言桉和梁恒停下了步子,看向他。
而白玉章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白色的羽扇被搖的更歡了,輕柔的羽毛輕輕晃動,帶來一陣陣微弱的風,很好地驅散了夏日的燥熱。
“噔。”
杯子被放到桌子上,白玉章手中的羽扇一下又一下地晃動,倒也不嫌累。
往左看,桌子旁還坐着言桉與梁恒。
而白玉章的右邊,虎背熊腰的雷行縮在凳子上,顯得格外拘謹。
“你是跟來做什麼的?”
白玉章打量着雷行,當時在街上他說要與言桉和梁恒來茶館時,這人突然就冒了出來,跟着他們就來了。
“我來找他。”雷行說這話時指了指梁恒。
“這倒是巧了,你找梁恒,我找言桉,不如我們分開各說各的。”白玉章說完還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提議非常好。
然而,三人都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雷行說有事找梁恒便沒有墨迹,看向梁恒直接問道:“武林大會你去嗎?”
“去。”
“好,我等你,到時候我們再打一次。”雷行眼中滿是對切磋的執念,見梁恒點頭應下後他臉上露出笑,“那我就告辭了!”
話落雷行便直接離開了,幹脆利落得讓白玉章震驚。
“這就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