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兩個黑衣人肆無忌憚的談話并不隻有言桉和虞藍鸢聽到。
黑衣女子就站在門外,恰巧聽到了他們二人的話。
隻見她走進屋内,冷冷地盯着那兩人,在他們的緊張不安中沉聲開口:“自己下去受罰。”
“是,聖女!”
那兩人聽到這話後立馬退下,不敢多說什麼。
黑衣女子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神從言桉和虞藍鸢身上掠過,接着她揮手朝身後的人示意。
兩名男子立刻走向言桉和虞藍鸢,将他們提起,拽着二人走出了屋子。
甫一離開屋子,刺目的陽光紮的人睜不開眼來,言桉側頭避了避陽光,待适應後他看向院子。
隻一瞬,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化功冥派的人比他預想的還要多,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呢?
不待他深思,黑衣女子和一衆黑衣人離開了院子,身旁的人也拖着他和虞藍鸢離開了此處。
走出院子後言桉發現這處宅院是在一條狹窄的小巷子内,與熱鬧的街道隔開,少有人來。
一群人從這小巷子離開,漸漸遠離了喧鬧的長街。
此時的虞府,一衆人正焦急等待之時,一個小厮匆忙跑來,手裡拿着一張紙。
“家主,信紙!有人用箭射在門上的。”
虞衡南目光一凝,從小厮手中接過了紙張。
“巳時,城外樹林,别帶侍衛,拿上……”
虞衡南的話音突然一止,沒再念下去。
鐘強等人也懂事的沒有多問,隻是語氣擔憂道:“不讓帶侍衛,若他們人多……”
白玉章眼神一閃,說道:“虞家主,不如我們偷偷帶上侍衛……”
他的話還沒說完,虞衡南擡手制止了他:“我不會拿我女兒的安危去賭。”
“是我失言了。”
白玉章面上自然,可心中卻是止不住的擔憂:若那些人不放言桉該如何?還有梁恒,這關鍵時候又跑哪去了?
卻說梁恒那邊,他躲在角落裡看着化功冥派的人出了城,城外空曠,不好躲藏,他若跟上去必定暴露。
他煩躁地皺了皺眉,隻能又返回城中。
想必虞家主他們已經收到消息了,等會兒同他們一起去。
這樣想着梁恒又回到之前的小巷子,看到小黑貓還在原來那處待着,他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小黑貓,别亂跑,待會帶上你二哥來接你。”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這塊地方。
等走出小巷子後恰好遇到虞衡南一行人。
白玉章眼尖,率先看到了梁恒,他急忙走過去把人拉了過來:“你跑哪去了?”
“出來轉了轉。”
白玉章瞅了他一眼,寬慰道:“已經有消息了,我猜測,言桉應該還安全着呢。”
“嗯。”梁恒應下,他當然是知道的,畢竟可以說,他前不久才算離開言桉身邊。
梁恒觀察了一下,除了白玉章,就隻有虞家夫婦和鐘強了,看來化功冥派的人提前要求了不讓帶太多人。
這可不好辦了,據他的觀察,那黑衣女子身邊有兩個人看不出實力,或許是與虞家主實力相當,其他人雖不足為懼,但耐不住人數衆多,話說冷婉兒給的那些毒藥到底有沒有用,為何早上看他們絲毫沒有異狀。
一路上梁恒的腦子裡亂遭遭的,但都離不開一個目的,救出言桉。
而言桉此時的狀況并不如他們想的那般輕松。
“虞家的女兒可以用來交易,這個小子還留着做什麼?”言桉身旁的中年男子開口,說着他便折斷了言桉的一條胳膊,欣賞着言桉臉上的痛苦神情。
“這是我要的人,你最好别再動。”黑衣女子的語氣冰冷,攔在了他面前。
“陸雪漫!别仗着自己是聖女就嚣張。”
聽到他的話,陸雪漫擡眼,眼神陰沉地看向他指着自己的手指。
“诶,林護法,消消氣,眼下拿到那東西才是最重要的事,聖女您說呢?”
見他們二人之間顯得有些劍拔弩張,另一個中年男子立馬上前當和事佬。
“哼。”陸雪漫冷哼一聲,拽着言桉和虞藍鸢去了另一旁。
“怎麼樣?”虞藍鸢低聲詢問。
言桉眉毛皺着,臉色有些泛白,但還是盡量讓自己保持着正常語氣:“能忍。”
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化功冥派的人突然都警惕了起來。
剛剛充當和事佬的那個中年男子沉聲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