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隻怕屆時他們在江湖上更是猖狂。”言桉語氣帶着些厭惡。
“不知這殘片他們得到幾塊了?我們該如何阻攔呢?”梁恒表情凝重,輕聲呢喃。
“有個人肯定能幫上忙。”言桉緩緩道。
梁恒看向言桉,與他對視一眼,很快便明白了這個人指的是誰。
“喲,稀客,二位怎麼主動找上我了。”
白玉章靠在門框上,看着面前的兩個青年以及一隻黑貓,表情誇張,不斷地咂舌。
見白玉章的眼神不住地看向小黑貓,言桉手動了動,将貓放到了白玉章懷中。
白玉章一碰到貓便不再掩飾了,手放在黑貓身上,動作不停,神色放松。
“來,來,進來說。”
二人跟着白玉章進了屋子後,直截了當地問道:“白兄弟,你對玄機秘卷了解多少?”
白玉章低頭逗着貓,頭也不擡地說:“回答你們這個問題我有什麼好處?”
見沒人吭聲,白玉章又補充道:“上次算我給你們的見面禮,這次可不行了啊,我這的消息可不輕易給别人。”
“你想要……”
梁恒的話還沒說完被言桉拉住胳膊制止了他。
待白玉章面帶疑惑擡頭時,言桉氣定神閑道:“你摸了我的貓。”
“什麼?”白玉章像是沒明白一般問了一句。
“不是要好處嗎?你摸了我的貓啊。”言桉笑地真誠。
白玉章瞳孔一震,有些不可置信:“這貓是你塞給我的。”
“我沒說是免費的啊。”言桉語氣無辜,讓白玉章張了半天嘴沒說出話來。
白玉章的手落在黑貓身上,一時間不知道還該不該摸,片刻後,他皺眉道:“這不能算。”
“如何不能算,這可不是一般的貓,這貓與我們結拜,如同我們親弟弟一般,你把我們親弟弟抱在懷裡又摸又揉的,占盡了便宜,怎麼不算呢!”梁恒反應迅速,立馬面帶痛惜之色,語氣中含着控訴。
見白玉章面露猶豫,梁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換了副語氣:“白兄弟,我見你對我們這貓喜愛的很,這樣,你給我們消息,我們這貓陪你一天,如何?”
注意到白玉章有些松口,梁恒又悠悠道:“可憐見我這剛認的弟弟啊,被人摸了又摸卻不準備負責了。”
“行!”白玉章咬牙切齒道,他實在是聽不下去梁恒這番話了,總歸他也确實喜愛這貓,不算虧。
“诶,白兄弟果然是痛快人!”梁恒語氣歡快,又将手中一直拎着的東西遞給白玉章,“洪州名吃,白糖糕。”
“嘁,我可不是那麼好收買的人。隻此一次啊。”白玉章這般說着,嘴角卻抑制不住地上揚。
看他接過白糖糕,梁恒沖言桉眨眨眼,面露得意。
說起這白糖糕,是二人在回來路上的意外。
當時言桉和梁恒走過熱鬧的長街時,恰好與賣白糖糕的張大娘對上眼,張大娘一看到他們便面露喜意,俨然是把他們當成老顧客了。
怕張大娘再上演一次之前的場面,言桉拉着梁恒買了白糖糕,所幸沒白買,在白玉章這派上用場了。
白玉章可不知他們二人所想,他内心正樂着呢,瞧瞧這倆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都特意給他買白糖糕了,下次他們再打聽消息也不是不能免費,畢竟朋友一場。
這般想着,他語氣飄飄然:“關于玄機秘卷你們想知道什麼?”
“自然是越詳細越好喽。”梁恒懶洋洋道。
言桉則是附和着點頭,白玉章知道的消息多,與其他們問,不如讓白玉章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白玉章有些氣笑了,他怎麼才發現這倆人這麼會以小博大呢。
不過他也沒拒絕,正了正身子道:“你們既然來問這玄機秘卷,想必是已經知道虞家主給化功冥派的殘片便是其中一塊了。”
見言桉和梁恒點頭,白玉章又繼續道:“玄機秘卷乃一位武藝超群的高手所留,據說這位高手生平最喜兩件事,鑽研武學和搜集奇珍異寶。”
“秘卷是他離世前所留,根據秘卷可以找到他留下的絕世功法,奇珍異寶以及各種靈丹妙藥。”
“不過你們也看到了,秘卷并不是完整的。它被分成了四塊,洪州虞家一塊,萊州金家一塊,還有一塊應該在某位前輩手中。”
說到這白玉章瞥了一眼言桉,悠悠道:“至于那最後一塊,在颍川褚氏,當年褚氏被滅門後還被放了一把火,殘片估計也被燒沒了。”
“那這麼說化功冥派就算找齊了其他三塊殘片也沒法得到東西了?”梁恒注意到白玉章的視線,輕咳一聲,将人的視線拉到自己身上後問道。
“這你就錯了。”白玉章看向梁恒,“玄機秘卷有個妙處,任意三塊殘片都可拼出一幅地圖,這樣的地圖自然也能找到東西,不過有用沒用就不知了。”
“若是缺了一塊,拿三塊去賭一把又何妨呢。”白玉章嘴角勾起,仿佛在暗示着什麼。
“化功冥派很可能會這麼做。”言桉開口道。
白玉章聳聳肩,沒吭聲。
“如今殘片剩下三塊,化功冥派已經得到一塊,一塊不知究竟在何處,還有一塊在萊州金家,化功冥派的人會知道嗎?”梁恒擔心化功冥派的人已經知道殘片下落,若是真被他們找到好東西,那……
“這我就不知了,不過萊州金家出了名的有錢,寶物衆多,說不定化功冥派會去看看呢?”白玉章摸着黑貓,漫不經心道。
“看來我們得去萊州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