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大概懂了,就是吳和暢預謀毆打方清陽,無意中被司月明聽到,兩方發生争吵,所以就打起來了。
不過也不能聽一面之詞,他又看向吳和暢這邊:“你們呢?發生什麼說說吧。”
吳和暢沒回答,率先反問:“司月明,你說我要打方清陽,你有什麼證據嗎?”别等我編完又掏出一個錄音來。
司月明手機藏牛奶盒子裡了,而且當時聽到他們要欺負清陽,腦子一熱,就沖上去了。當時那個情景,他就想着進去教訓吳和暢了,誰還記得留證據啊。
“沒有。”,司月明直截了當,然後他又把徐丹青推上前說道:“但是,我有證人。”
被推上前的徐丹青又把她看到的描述了一遍,和司月明說的大差不差。
還沒等徐丹青說完,吳和暢就咬死自己是無辜的:“老師,我們沒有說過要欺負方清陽啊,這個人剛剛還和司月明聊天,他們是一夥的。”
老餘在旁邊補充:“那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講述一下發生了什麼。”
吳和暢捂着臉說道:“應該是他看我不順眼吧,我和我朋友們坐在亭子裡聊天,司月明和王騰突然就跳進來給我們兩拳,然後我們才打起來的。”
在司月明的意料之中,上一次見識過吳和暢的不要臉了,但還是氣不過:“你放你的狗屁,老師,他是慣犯了,去年他不就欺負同學了。”
王騰也加入了戰場,大聲說道:“吳和暢,你放你媽的狗屁,敢做不敢當啊。”
兩邊你一嘴我一嘴的,吵得不可開交,陳海和老餘也是被吵得腦袋疼,他們站起來想要制止,一點效果都沒有,兩邊的人越吵越近,又要打起來。
吳和暢說到後面還開始掉眼淚,根本沒有欺負别人時的嚣張勁。
好一朵脆弱小白花。
看得司月明肺都快炸了,怎麼還裝起來了,他一拳頭揮過去,既然都哭了,那自己不趁機多打兩拳不是對不起你的那幾滴眼淚嗎?
陳海有經驗了,看見司月明擡手,立馬拉着老餘往後退,司月明的拳頭就實打實地落在了吳和暢的臉上。
好一招辣手摧花。
挨了一拳的吳和暢表情凝固了下,又快速恢複可憐兮兮的狀态,哭道:“老師,當着你的面司月明都大打出手啊。”
其他三個狐朋狗友都拍拍吳和暢的肩安慰他:“和暢,沒事的,我們打不過他們,受一點欺負也沒事的。”
“老師,你看,和暢哭得多慘啊。”
“老師,我們上次是欺負同學了,我們不否認,但是,我們是真的改過自新了,老師,我們是真的重新做人了。”
徐丹青和方清陽站在旁邊拉又拉不住,插又插不進去嘴,還差點被誤傷,最後退出了風暴中心,徐丹青小聲對方清陽說:“我有證據,”
“你有什麼證據?”方清陽看向徐丹青。
“我有錄視頻啊。”徐丹青堅定地點點頭,剛剛就打算拿出來了,都怪那個瘋男人打斷她說話,她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陳海和老餘把書重重摔倒桌子上,辦公室瞬間安靜。
陳海抓抓本來就不剩幾根的頭發說道:“都給我安靜一點,當着我的面還打起來,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陳海眯着眼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最後選了一個看着比較冷靜的方清陽問道:“方清陽,吳和暢他們有欺負你嗎?”
方清陽低下頭,再擡頭時又帶上了那個人機微笑,走到了陳海面前。
“老師,欺負談不上,隻是我剛轉來學校,吳和暢同學他們來關心了下我。”
吳和暢樂了,想不到司月明豁出去保護的是個白眼狼啊,還替自己說話,他立馬附和道:“是啊 ,我們還關心了方清陽同學。”
“他們關心了我家裡的條件狀況,在教室裡他們和司月明同學就差點打起來了,班裡的很多同學都看見了,對嗎?吳和暢同學。”方清陽微微揚起嘴角,感激地對吳和暢說道,眼神有點躲閃。
司月明冷靜下來,清陽可不是什麼善良小白花,他也有的是手段和力氣。
吳和暢看見方清陽這個樣子,還以為他真是怕了自己,連聲肯定道:“是啊,班裡人都看到了,司月明還拿羽毛球拍指着着我。”
方清陽看他上勾了,反問道:“那吳和暢同學,你最後為什麼會當着全班人都同學給我道歉呢?”
吳和暢愣了下,解釋道:“那不是司月明逼迫我和你道歉的嗎?”
“那他會什麼會要求你和我道歉呢?”
吳和暢意識到方清陽不是什麼善茬子,說話還要繞幾個圈子,他留了個心眼,含糊不清地說:“這就要問司月明同學了。”
“不用問他,我是當事人。陳老師,我轉來第一天,吳和暢同學就和他的幾個好同學把我圍起來,對我夾槍帶棒的,表面上是關心我的家庭條件,實際上是對我的言語暴力。”方清陽眼裡閃過一點點害怕:“老師,他們當時一群人圍着我取笑我,班裡人都看得到。”
吳和暢辯解道:“我們是和你開玩笑的,而且最後不是道歉了嗎?”
“所以,你是承認你确實傷害了我,後面道歉進行補救了嗎?”
吳和暢被繞得腦袋有點暈:“就算是我們無意傷害了你,那和這次司月明無緣無故來打我們沒關系吧。”
方清陽沒回答他,繼續說道:“那這樣,既然已經承認你們傷害了我,就說明你們不是那麼無辜,也不存在什麼已經悔改了,所以,沒有必要把自己裝得那麼可憐。畢竟,你們那天來圍着取笑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我再最後問一遍,你确定是司月明挑起的争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