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晚想到樊岫的論壇大戰,點了點頭。
挑了一家合眼緣的,要了有屏風遮擋的座位,江别晚手機掃碼點了一桌招牌菜,這才放心的和岑聿白唠嗑。
“你說沒面試前我穩如老狗,真面上了倒有點緊張,明天上班耽誤事怎麼辦?”
江别晚面帶愁容。
明明不是第一次上班,上輩子幹了幾年社畜按理說早習慣了,但拍馬屁的活還是第一次幹,不知道能不能拍的讓會長滿意。
岑聿白不知道江别晚腦子裡在想什麼,隻覺得他面帶愁容,像春天迎風新出的嫩芽,那麼脆弱又生機勃勃。
他開口安撫:“不用太有壓力,沈其琛不會把重要的事交給臨時助理來做,做好你本職工作就行。”
江别晚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上輩子有個同事是個狗腿子,有活推給别人幹,舔領導他第一個到,天天狐假虎威,他照着做就行。
岑聿白嘴角微揚,眼角眉梢帶着淺淺的笑,從容不迫道,“惹了事也不要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他的室友就像仙女貓進狼群,他怎麼也得照看幾分,讓他能安心玩耍。
江别晚感動的眼淚花花,他穿越到這個世界,又一個人來這所陌生的貴族學院上學,對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岑聿白直白又堅定的安慰觸到了他的心裡。
他早把岑聿白劃入自己人範疇,此時忍不住開一句當年大學宿舍都會說的玩笑話。
“好兄弟,一被子,請容許我叫您一聲——爹地!”
岑聿白:……
他難得愣神,不清楚江别晚腦回路怎麼轉的,居然叫他爹地……
最後這句還是夾着叫出來的,江别晚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夾起來有多軟又甜。
這句話像觸發了機關,岑聿白突然想到了以前在房間,不小心點開一個陌生網頁,裡面的廣告一個個蹦出來,多到他來不及第一時間關掉它。
露骨澀氣的喘息傳來,耳邊盡是啊啊啊啊爸爸爹地的亂叫,他嫌吵的耳朵疼,不耐煩的關掉,隻覺得現在的廣告沒下限到這種程度。
結果今天聽到江别晚開玩笑的叫他爹地,他第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居然是那個廣告。
如果是江别晚又軟又甜的叫他爹地的話,也不是不行。
岑聿白擡眸,看了江别晚一圈,皮膚很白,仿佛天生曬不黑,但他知道他皮膚很嫩,偶爾蹭到門框都會起淤青,會眼淚花花的敲門跟他要紅花油。
後頸和腰窩最敏感,不小心碰到他就渾身一顫,面上茫然,聲音也很好聽……
岑聿白滿腦子沒下限的雜念,對江别晚輕輕的笑,帶着點勾引和促狹,卻不說話。
江别晚:?
怎麼個事,岑學長真要過過爹瘾嗎?
*
費尋一大早就整理好了需要彙報的文件,細緻排列好,剛踏進會長辦公室,不由得怔住了。
今天的會長打扮的格外耀眼,像開屏的孔雀,走在路上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哪國王子了。
費尋眼前一黑,仿佛已經看到未來給會長擋桃花的日子。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費尋将文件遞給沈其琛,用眼神詢問一旁的鐘衡。
鐘衡作為會長特助之一,他能力沒有費尋的優秀,武力值卻很高,負責保護會長,因此,有什麼動靜問他消息最快。
鐘衡面無表情的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平闆。
費尋思索了一秒,哦,今天江别晚上任了,會長這是想給這位新助理一個好印象?
是不是太隆重了。
費尋滿腦子八卦,沒有出聲,準備回頭和鐘衡單獨八卦一下。
沈其琛看了眼文件,随手放到一邊,手背撐着下巴,忍不住拿起平闆又看了一遍江别晚的回答,笑的渾身都在震。
他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樂,得讓别人也樂一樂,他笑着給好友發消息。
[我昨天見到江别晚了,面試題目是你能為我做些什麼,你猜他寫了什麼?]
來不及等好友回複,沈其琛手指飛快繼續發:[他用盡詞藻将我裡裡外外誇贊了一遍,暗示前任臨時助理們嘴不夠甜,不像他會哄我開心,他不是來應聘臨時助理的,他是來給我當跟班的!]
好友信息回複的很快,卻一針見血,[江别晚這個面試機會是你設計的吧。]
沈其琛慵懶得靠向椅背,漫不經心的回複:[不然呢,我不放水,樊岫那個小明星怎麼可能拿到面試名額,他拿不到,江别晚還怎麼撿漏。]
[你把樊岫算計的透透的,他恐怕還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中轉站吧。]
沈其琛慢悠悠回複:[沒辦法,他太好猜了,無論是宣傳被壓的遷怒,還是淺薄的虛榮,勉強合格做我吸引江别晚的工具。]
[江别晚已經是你臨時助理了?你的速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快。]
沈其琛臉上笑意不變,氣勢一改,鋒芒畢露,眼底盡是志在必得,[這場追求江别晚的遊戲,我先拔頭籌了。]
另一端的好友搖頭歎息,[希望江别晚眼皮子别太淺,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