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葉夫人卻是沒再給他機會,她直入主題道:“那你們可曾為葉氏開枝散葉做些努力?”
“……”
葉槿安:母親這般,是不是太過直接了。
辛願:姜還是老的辣,不愧是葉夫人生下的孩子,這葉夫人對上葉槿安,明顯拿捏了呀。
看着葉槿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辛願就覺得十分好笑,于是,兀自在一旁添了把火。
“母親,孩兒……”葉槿安“尚年輕”三個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旁的辛願上前打斷了。
“婆母,阿願此去,日日服侍夫君,奈何……”說到這,辛願低下頭,一副羞怯的模樣,“奈何夫君常常以身子不适推脫。”
葉槿安:???
“後來更是中途……”辛願甩了甩不知道哪兒來的手帕,輕輕擦拭眼角淚花,“中途将阿願送去了别處。”
葉槿安:!!!
房頂上掏個洞看戲的小柒:那眼淚怕不是憋笑憋出來的吧!
她這般一說,是個人都會往那個方向去想。
“哎。”
果不其然,葉夫人聽後重重歎息一聲,“竟是如此原因,原是我方向錯了。”說罷,又遺憾地看了眼葉槿安,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口中不斷的安慰着:“不必着急,母親定會為你想想辦法。”
“母親,不是……”
“不必多言,母親懂。”
葉夫人說完,跺了跺腳就匆忙離去,徒留滿臉無奈欲解釋的葉槿安。
葉槿安再回頭時,辛願已經在身後笑得直不起身,她笑容燦爛地看着自己,因為笑意,眸中仿若帶着縷縷星光,燦若星辰。
葉槿安微怔,佯怒,将手負在身後,一步步逼近,“阿願何時服侍我了?我竟不記得。”
辛願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眼裡還有未盡的笑意,也不懼他,一副理不直但氣壯的模樣,故意拉長了音調:“自然是,日日随侍在側。”
“那阿願剛剛的意思是,我未能讓阿願如願?”葉槿安眸光微動,目光灼灼地看着辛願,片刻間,他忽然傾身上前,伸手攬住了辛願的腰身,“那,此刻如願可好?”
說完,辛願便感覺到葉槿安身上的氣息猛得靠近,他微涼的唇瓣輕輕覆上自己,一點一點試探,手上的力道也一點一點加深,像是要把葉槿安緊緊融入體内。
趁着辛願出神的空隙,葉槿安舌頭迅速撬開他的唇齒,如餓狼一般猛烈深入,一瞬間,唇齒間滿是葉槿安濃烈的氣息,如烈酒般,又帶着絲絲清甜。
辛願猛得瞪大雙眼,在意識到葉槿安的動作後,迅速反客為主,翻身壓了上去,兩人唇齒相依,在軟榻上纏綿了半晌,就連空氣似乎都熱了幾分。
這般熱烈的氛圍一直持續到,葉槿安的手逐漸上移,輕輕解開了辛願外袍的系帶……
外袍松散的感覺将辛願的思緒拉回,他猛地将人推開,眼眸在一瞬間恢複清澈,自己可是男子!
若是再繼續下去,自己的隐瞞的身份可就保不住了,辛願想到這,不由得出了一聲冷汗,随即迅速起身,慌亂地系上衣帶,隻留下一句“抱歉”匆忙離去。
葉槿安看着辛願離去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直至那身影快要淡出視線時才緩緩回神,他在原地靜坐片刻,朝着辛願離去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眸中帶着些許自責和無奈,終究是自己過分了些。
剛剛的那個吻,說是一時情動,葉槿安是不信的,也許更多的是想要讓自己明白,阿願才是自己的妻子,而非腦中的那個身影,可自己這般樣子,又如何對得起阿願?
……
夜幕低垂,繁星漫天,辛願站在葉府最高的一處屋頂上,俯瞰着整座葉府。
夜風吹起他月白色的衣袍,一頭青絲如瀑般散在身後,隻系着一根同色發帶,偶爾被風帶起幾縷發絲,如同一個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捌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滿目感歎。
這般模樣,任誰看了不誇一句“絕世容顔、清麗無雙”,隻是,主子終究是個男子。
辛願閉目輕歎,若自己是個女子,應該就能做他的妻子,與他長久相處下去了吧!若自己是個女子,就好了!
剛剛那一瞬,自己竟然,無比痛恨自己未能身為一個女子,無比後悔當初按約履行,以一個女子的身份來到他身邊。
“主子。”捌忍了片刻,終究還是出聲打斷了這片甯靜。
他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辛願迅速整理好情緒,轉身開口:“情況如何。”
“林姑娘回祖宅這一路上,有不少人一路試探,也有人猜到她要往林氏祖宅,已經有好幾波勢力先去探過了。”
“好,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你東西可準備好了?”
問及此,捌迅速跪下,從懷中掏出一塊由隕石制成的環佩,遞給辛願。
辛願伸手接過,這枚環佩通體烏黑,質感有些粗糙,雖經過雕琢,但細看還能看到上面遍布細小的凹陷,“還行,将就着能用。”說罷,将那環佩丢回捌手中,捌點頭迅速退下。
這塊環佩,就是仿照所謂的“五龍令”而制的,辛願當初跟着師父學習縮骨功時,曾有師父的一位好友帶了這樣一塊環佩前來找師父,他央求師父幫他代為保管一段時日,答應十日後來取。
師父隻看了一眼便拒絕了,當時雖然師父沒有告訴自己那是何物,但是辛願自己猜到了。
如今的這塊,看起來雖與那塊還是有些差别,但……世人雖日日追捧這所謂的“五龍令”,可真正見過五龍令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誰又能想到五龍令看起來更像一塊石頭,隻怕大多人看到都會随手扔掉,世人大多都是聽前人說起,做成這般樣子,也夠迷惑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