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很快結束,池硯從不拖泥帶水,全體隊員也不會在會議上提出任何異議,該講的事情講完便散會。
不過在池硯宣布散會後,江時璟叫住了大家,“認真”地做了個“會議遲到”的檢讨,大家本以為池硯會嫌棄地徑直離開,沒想到本欲起身的池硯又好好坐着,十分耐心地聽完了江時璟的通篇鬼扯。
扯完還不算,嬉皮笑臉地說讓池硯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休息了。
衆人不約而同感覺到了一絲夢幻,你推我趕地出了會議室。聞知最後走,一步三回頭地磨蹭到了走廊,反身阖上門,“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會是他了。”
“恩?”
聞知神神秘秘地說:“因為他不怕隊長。”
江時璟對池硯的态度和他們對隊長的尊敬是不一樣的,那種不怕并不是像聞知一樣咋呼玩笑幾句,而是從心底就和池硯是平起平坐的。
盡快在聞知心裡,池硯永遠是最好的最厲害的,但他不得不承認江時璟能站在池硯身邊。隊内的人和池硯搭檔的确有默契,但他們做不到讓池硯把生命交給他們。
特戰隊建立至今,池硯是所有人的底氣,但他們成不了池硯的底氣,池硯的底氣永遠是他自己。
希望這位新隊友能帶給隊長一些不一樣吧。
這些年,隊長太孤獨了。
聞知想。
-會議室内-
人散去之後江時璟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隻是像閑來無聊一般撥弄桌上的一個外接口。池硯等了很久也沒等來一句話,他沉下聲音,不耐煩道:“說。”
江時璟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頗有興趣地看向他,“恩?難道不應該是池隊說點什麼?”
池硯聞言皺了下眉,嘴角下壓,江時璟立馬挑起笑說:“别皺眉,我沒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池隊是怎麼想到說權限等同于你這句話的?”
顯然池硯不可能接話,江時璟十分自覺地往下說:“我是來做你搭檔隊友的,不是來幫你處理公務的,别想着拿我當秘書使。”
池硯:“……”
思路清奇,無法反駁。
但從某種角度來說,江時璟這話是在表明他的立場态度。
不過池硯對這并不走心的表忠心沒太大感覺,已經被放到了這個位置,他就算不想摻和特戰隊的事也身不由己,至于他身後是哪派哪勢,池硯也沒多關心,誰也動不了他的命。
“随你。”池硯不想多言,站起身準備離開。
江時璟伸手抓住他的小臂,池硯冷冷盯着他,隻聽他笑道:“别急着走,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聊聊。”
“說。”池硯坐都不坐了,就這麼居高臨下看着他,宣告他所剩無幾的耐心。
“我拟定了一份測評方案,你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商量着改改。”江時璟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力道一點兒沒松,“我已經發給你了。”
“什麼東西?”池硯點開了江時璟傳來的文件。
江時璟:“别皺眉。”
池硯:“别說話。”
江時璟投降似的舉起雙手,閉上嘴等他看文件。